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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沃克斯張了張嘴,覺得對方應該是對高興這個詞有著很深的誤解。不過看著斯萊特林的表現,沃克斯很為明天的格蘭芬多擔心。 正想著,其中一個原本繞著觀眾席畫圈的游走球突然改變了方向,朝地面的醫療棚里直沖過來。極高的速度卷起地面的層層白雪像風暴一樣席卷過來,凜冽寒風呼嘯紛亂。 校醫院的護士蘇珊娜看到游走球朝這邊沖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去拉門口看比賽的幾個孩子:“快躲開!” 卡洛琳和奧羅拉被搶救得很及時,因此躲開得很迅速。貝芙莉本能地伸手對準面前已經越來越近的游走球,尖細的榿木魔杖杖尖從袖口里探出來一點對準球心,一個無聲咒從女孩的袖口里彈射出去。 狂風夾裹著冰雪吹開白色帳篷的門簾,就近處的掛衣架和板凳全都被甩出去老遠一段距離。 貝芙莉把手朝上一抬,游走球和因為高速運動而變得鋒利如刀刃的氣流鋪天蓋地而來。毫無溫度的細小雪花旋轉成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劃破在臉上,清晰刺骨的冰冷疼痛。 奧羅拉剛抬頭,眼睛里迷蒙了一片蒼白,生理性的淚水被刺激得涌了出來,用溫熱的體溫來融化眼里的冰霜結晶。受到強烈刺激的視網膜在一瞬間里什么都看不見。 “貝芙莉?沃克斯?!” “趴下!” 沃克斯在最后關頭將貝芙莉撞開,鮮紅如火的披風抖開將兩個人裹住,齊齊朝地上摔過去。 貝芙莉在心里默念完魔咒的最后一個音節,游走球在即將撞上沃克斯的一瞬間改變了方向,朝頭頂的帳篷頂沖上去,將整個醫療棚都沖得幾乎散架,頂部破開一個大洞。 紛紛揚揚的白雪從破洞上空散落了下來,羽毛一樣溫柔潔白,落在沃克斯的頭頂和貝芙莉鋪散在雪地的棕色卷發上。貝芙莉眨眨眼睛融化掉落進眼里的雪花,視線里漾開大片的清澈,也看清楚了撐在自己上方的男孩臉上的表情。 沃克斯松了口氣,“你沒事吧?” 細長光滑的榿木魔杖嗖地一聲從貝芙莉的袖口竄出來,末端握在她的手里,杖尖抵住沃克斯胸口的格蘭芬多徽章。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凍結的甜美,落在耳朵里讓人覺得悅耳卻有點哆嗦:“起來,現在就起!” 沃克斯愣了一秒,幾乎是跳著從貝芙莉身上起來,然后滿臉尷尬地退到了一邊。他的臉因為寒冷和過多血液上涌的共同作用而變得有些顯眼的紅潤,金棕色的眸子茫然地看著周圍,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聚焦點。 “你們怎么樣啊?”奧羅拉跑過來,一邊從雪地上扶起貝芙莉,替她拍掉身上的雪塊,一邊看了看沃克斯,“有沒有被砸中受傷什么的?”貝芙莉輕輕喘出一口氣,搖搖頭,小巧精致的臉被墨綠色和銀色交織的圍巾遮蓋了大半。 蘇珊娜和另外幾個護士連忙過來查看了兩個孩子的情況,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只有奧羅拉的眼睛好像因為長時間盯著雪地,剛剛又被風吹進眼睛里,有些發紅流淚。 這時,嘹亮婉轉的哨音從寬闊瑩白的賽場對面傳了過來,觀眾席的右邊幾乎沸騰起來那樣喧鬧,口哨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霍琪夫人和奧羅拉的聲音同時響起來:“斯萊特林贏了。” 退場的拉文克勞們來接回之前因為被游走球砸中而意外中途退賽的隊員,奧羅拉退讓到醫療棚外,給他們在凌亂狹小的帳篷里讓出一點空間。 她抬頭看著斯萊特林的觀眾席上,一片欣喜雀躍,每個人都在慶祝自己學院進入總決賽的喜訊。只有他們那位總是一身黑衣的魔藥教授,斯萊特林的新院長,依舊保持著落座時候就有的姿勢坐在位置上,臉上的表情被飛舞的雪花和紛亂的及肩黑發遮掩住,看不出他高不高興。 比賽結束后,雪也暫時停了下來。 盡管離期末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但是因為同樣臨近圣誕節再加上剛剛結束了一場魁地奇比賽,低年級的孩子們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還逗留在教學樓以外的空地上堆雪人或者打雪仗。高年級的小巫師們則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討論著圣誕節前一個周末即將去往的霍格莫德,為近在眼前的圣誕節購買新衣服和用以互相贈送的禮物。 奧羅拉婉拒了卡洛琳她們邀請一起去打雪仗的提議,因為巫師之間的雪仗總是和魔法作弊脫不了干系的,比麻瓜之間的雪仗兇殘一百倍。她選了一條離沃克斯他們不遠的長椅,用魔杖將上面的積雪全部清潔掉,然后坐在上面打開背包,開始給萊姆斯·盧平寫回信。 她將自己在霍格沃茨的近況以及一些想法,事無巨細都寫在了上面,羊皮紙用掉了四五張,手掌酸痛。奧羅拉甩了甩右手,濃稠的墨汁從羽毛筆尖濺落到素色無暇的雪地上,斑斑點點的漆黑,沿著雪花結晶的紋路舒展浸透開。 在信件的末尾,她照例問候和祝福了遠在阿茲卡班的西里斯·布萊克。奧羅拉很想念他,越到圣誕節越想,也很想念瑪麗安。他們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沃克斯一家和盧平以外唯一的聯系。 她知道麻瓜的監獄是可以去探望里面的囚犯的,不知道阿茲卡班有沒有這樣的規定。她想問問萊姆斯,如果有的話,她很想去見見西里斯,帶上斯普勞特院長教她做的蛋奶酒和生姜嶸螺餅干。 末尾的末尾,奧羅拉寫上“我和你一樣,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清白地回來”。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追問西里斯入獄的原因,因為盧平一定會迂回繞過這個問題,奧羅拉也不想再讓他為難。 她只是很懷念那個意氣風發瀟灑隨性的英俊少年,無論什么時候都像煙火一樣絢爛奪目,只用一瞬間就能將整個夜空焚燒點亮,和萊姆斯的溫和內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又無比和諧。在她因為自己不得不適應這個陌生世界和陌生身體而茫然無措的時候,西里斯和萊姆斯的出現給了她很大安慰。 “又下雪了。” 不知誰這樣說了一句。 奧羅拉抬頭,看見洋洋灑灑的雪花從煙灰色的天空中飄揚下來。她的眼睛還是很不舒服,剛寫信寫到一半開始就看東西越來越模糊,還一直流眼淚,總覺得像是進了沙子。 她用手帕揉了一會兒眼睛,可惜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奧羅拉茫然地看著周圍,過分蒼白的雪原開始刺痛她的雙眼,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克制眼淚的涌出。 茶卷從棉線帽的縫隙中探出頭,細長柔韌的身體垂落到奧羅拉面前,用頭頂的翠綠葉子輕輕撫弄她的雙眼,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奧羅拉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是在雪地呆的時間太長,再加上之前被風霜撲落進眼睛里,所以出現了雪盲癥。 這時,換場休息的沃克斯一邊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