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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再殺他一次?!?/br> 所以,壓根就不是為了守靈! 大晚上的,又是死人又是厲鬼的,姜媃左右環顧,不自覺往秦野身邊挪蹭。 小姑娘顫抖著挨著他,暖烘烘一團,毛茸茸的跟一捧就能捧住的小兔子一樣。 秦野一下捏緊了手里的燈籠,腳步不自覺放緩了。 “小叔……”姜媃偷偷摸摸拽著點他的袖子,軟軟喊了聲。 少年應了聲,別開頭,覺得那聲“小叔”像招財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心里四處亂撓。 “你,你踩我腳兩次了!”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控訴道。 秦野臉皮一僵,停頓一下后,腳步飛起,將姜媃甩在了身后。 姜媃死死拽住他袖子,單腳蹦跳著:“你慢點,等等我嘛。” 清甜如雪白桃片的嗓音,一入耳就一直甜到大佬心口,滿滿的金黃色蜂蜜晃蕩,結成細細的甜絲,又像是被巨大的齁甜棉花糖包裹,轟的一下連帶毛孔都甜了。 大佬耳朵尖控制不住的開始發燙,他回頭等著,狠狠瞪她一眼:“嬌氣包就知道撒嬌,你再撒嬌,我也還是……等你一下,就只能等一下?!?/br> 姜媃滿頭問號,這特么什么狗德性? “我撒什么嬌了?你耳朵不好使!”她懟回去。 秦野睜大了鳳眸:“還說沒有,你看看你,你又在撒了!” 姜媃氣不打一處來,同樣瞪著圓溜溜的杏眼,兇狠地朝他齜牙。 誰曉得,秦野居然眼神閃爍起來。 少年支吾了會,語氣軟了:“我是你小叔,你跟我撒嬌沒事,但是不要跟別人撒!” “秦野,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姜媃氣地蹦起來跳到他背上,逮著他頭發就拼命揉亂。 秦野大驚失色,想把人甩下來又恐摔著了:“下來!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下來!” 姜媃一雙小短腿盤對方腰上,一只手摟著他脖子,另一只手就揉他鴉發:“我不!” 背上多了個人,秦野倒還背得起,他四處張望,見有仆役往這邊來,慌忙單手背后摟著點姜媃大腿,拔腿飛快往起潮閣跑。 姜媃難得享受了一回大佬當坐騎的感覺,風馳電掣,那個爽快呀。 不過,秦野為這事,惱的兩天沒理她。 直到第三天晚上,該去大房守靈了,姜媃主動招呼秦野,大佬才勉強給她個正眼。 嘖,小氣鬼! 姜媃暗嘆大佬心胸堪比針眼小,還十分記仇啊。 叔嫂兩人前后過大房,才進靈堂,就見堂里站著個身量頎長的青年,以及一略眼熟的纖細背影。 秦笏正同那青年說著話,見秦野和姜媃進來,連忙說:“三弟妹,五弟,快來見見你們二哥,約莫怕是不認識了。” 二哥? 秦昊? 青年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和秦勉玦有四分相似的臉,與此同時另一抹纖細的背影也轉身。 姜媃眼瞳驟然一縮! 那背影纖細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應當在水月庵的秦沁! 作者有話要說: 姜媃:小叔…… 大佬:你,你又撒嬌! 姜媃:小叔? 大佬:你再撒嬌! 姜媃:小叔! 大佬:你還撒嬌! 姜媃:…… 大佬:咳咳,你再撒一個聽聽。 姜媃:你涼了,真的你涼了! -———— 這是25日的第三更。 第68章 敢撩拔她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身上還穿著灰撲撲的僧衣,但已經沒有蒙面紗, 露出的那張臉, 白嫩無暇, 膚色竟是比從前還好一些。 姜媃眼神瞬間就冷了! 秦昊細細打量秦野和姜媃,隨后笑道:“五弟都這么大了,幾年前我出去游學的時候,你才我膝蓋那么高?!?/br> 秦野冷淡應了聲, 直接上前擠開人袍擺一撩, 盤腿坐蒲團上了。 姜媃微微低頭, 斂衽行禮:“姜氏, 見過二哥?!?/br> 秦昊點了點頭:“辛苦你了?!?/br> 姜媃勾了勾嘴角, 退到一邊。 此時, 秦沁上前,沒敢看姜媃, 很小聲的屈膝:“三嫂?!?/br> 姜媃瞇眼,輕笑道:“沁meimei不用客氣, 你的臉大好了,可是見過三叔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秦沁嬌軀一震, 她抬頭看著姜媃, 欲言又止:“還沒來得及見爹娘, 二哥來庵里接了我,直接先回來的?!?/br> 姜媃了然,秒懂秦沁話下之意。 不是她自愿想回來的, 而是秦昊去接的她!還無意見著了她已經完好無疤的臉。 秦昊和秦笏拱手拜別:“三弟妹說的是,阿沁你還是先同我回去見過爹娘,大房這邊也忙的很,我晚些再過來?!?/br> 三房兄妹走了,姜媃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昊離開的背影。 秦昊,今年也才十**歲的年紀,多年在外四處游學,鮮少回秦家。 上回秦昭故去他沒有回來,秦桓之死的當口他卻回來了,還率先拐去了水月庵將秦沁一并帶回來。 這怎么看,都耐人尋味的很。 秦笏面有疲色,他本也不待見二房的人,敷衍地拱了拱手,隨后下去了。 靈堂里頭,一時只剩下姜媃和秦野。 姜媃抽了草蒲團,挨著秦野坐下,她隨后抓了把紙錢扔火盆里,低聲問:“秦昊怎么突然回來了?” 秦野看她一眼,默默往邊上挪:“他回來便回來,有甚可在意的?” 姜媃猶豫了會,還是道:“上回,我讓慕清瑤和秦沁祛疤那次,秦沁跟我說,秦昊打小就很想跟你爹學畫畫,但是你爹曾說,他天賦一般成就有限,再后來,你哥秦昭表現出非凡的天份,秦昊就一直很嫉妒?!?/br> 秦野表情一怔,興許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姜媃盤著腿,解釋道:“小叔,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去度秦昊的君子之腹,先不說秦昊是不是個君子,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回來,還不聲不響帶回秦沁,我總覺得他沒那么好心。” 秦野眼瞼低垂,長而密的睫羽微微顫動,良久之后他才說:“不管他好心還是壞心,你且看著就是?!?/br> 姜媃宛如cao碎心的老母親:“我這不擔心他利用手足之情來誆騙你么?” 秦野斜睨她:“我是你么?一臉好騙好欺負的模樣!” 姜媃一噎,滿腔好心都喂了狗! 她蹭的起身,跺著腳重重的說:“隨便你。” 爾后坐到一邊,摸了荷包里的零嘴兒消磨時間。 不一會,法案上的香燭燃盡,姜媃見秦野沒動手替換的心思,她也就當沒看到。 大佬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她才不管仇人是否能魂回故里,迷路黃泉了最好。 當天晚上,姜媃窩在圈椅里頭對付了一晚上,她睡得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