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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張牙舞爪,既活潑又鮮嫩,就像是寡淡的水墨畫里,唯一一抹亮眼的丹朱色,濃烈、鮮明! 秦野覺得腳下有點飄,像是踩在棉花上,高一腳低一腳,飄乎乎的,滿心滿眼都是姜媃小嘴叭叭的認真模樣。 小嫂嫂今天……有點好看。 姜媃累了,今個接連撕O逼了兩場,剛還和秦野說了那么多,她呻O吟一聲,癱在榻上滾了幾滾。 “流火,”她有氣無力喊道,“你去跟封卿說,秦桓之出來,約莫不會放過我和小叔,讓他多找點護衛,不然我們倆出事,損失都是他的。” 流火埋怨起老夫人顧氏來:“老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大老爺那樣的人品,還把人弄出來,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姜媃嗤笑:“她兒子,親兒子!” 流火還想說點什么,見姜媃犯困地閉上眼睛,遂輕手輕腳上前,給她蓋上薄衾,悄然退了出去。 對秦桓之的出獄,封卿原本沒放在心上,隨便差了幾個人準備率先將人抓起來,等過了初選會再論。 然,那幾個人在青州城里轉了一圈,居然連秦桓之一根毛都沒看見。 封卿上了心,當即往畫舫那邊增派了護衛。 以致于,姜媃一覺睡醒,就見周遭多了很多生臉。 她沒太在意,秦桓之一個人蹦跶不了多高,但是若是有人拿他當木倉使用,不管她再如何防范,那都是能找到空子的。 所以,姜媃心大的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已是初選會的第三天,距離整個初選會結束還有四天。 目下這個時候,基本能看出哪些美人是有實力角逐,哪些是呈頹勢,不好挽回的了。 姜媃沒去關心她的銘牌在水臺那邊得了多少銀子,能排到第幾,她只關心反秦野能不能畫出古風Q圖。 她甚至讓封卿送了只藍眼白毛的奶貓崽子過來,每天日常不是逗貓就是抱著水果盤啃,一心一意讓秦野切身感受什么叫軟萌! 好在秦野不負所望,經過兩天磨合之后,終于畫出了姜媃想要的那種Q版人物。 大大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五短身材,還胖乎乎的,整個Q版的姜媃抱著毛茸茸的藍眼白貓,簡直萌的人流鼻血! 封卿第一眼看到就拍板決定:“就畫這種,就這個!” 姜媃卻是還不滿意,她瞅著畫看了半天,忽然問封卿:“樓里有會捏泥人的匠人么?要那種收益精巧的,捏個小小的泥人掛成扇墜。” “還不夠,”兀自說著,她晃著腦袋,“再找幾個女紅好的繡娘,把我這模樣繡成扇袋。” 這樣,一把美人扇,連同配套的扇墜子和收納的扇袋都有了。 封卿意識敏銳,姜媃一點撥,他瞬間就想了很多:“不用泥人,我找人木雕、玉雕都可以,泥人太寒磣。” 姜媃一想也是,畢竟這種美人扇雖然是扇子,可就不是給人納涼扇風的,更多的人是買回去拿手上顯擺,或擱架子上擺件收藏。 封卿坐不住,對秦野道:“秦五,你再多畫一些,咱們挑個最好的做扇面。” 少年一言不發,看著那副畫,沉默了。 封卿只當他脾性古怪,并未放心上。 姜媃卻是瞬間察覺到,秦野不高興了,她抓了抓泛癢的手背,想不明白他為何不高興。 “你手怎了?”秦野突然問。 姜媃低頭,就見剛撓過的地方,立時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又癢又熱,很不舒服。 “大夫,快給我找個大夫來,”封卿比姜媃還緊張,小心翼翼托著她手吹冷氣,“心肝啊,我小心肝啊,你手上是碰了啥?” 秦野一巴掌將封卿手拍開,順手摸出帕子,用溫涼茶水打濕,敷在她雙手背上。 姜媃都懵了,看著秦野渾身冷意四溢,那雙鳳眸頃刻醞釀起浮冰碎雪的森寒,她莫名打了個顫,不確定的說:“秦沁前幾日送了瓶香膏給我,說是按你娘以前的方子配的,抹臉上很顯氣色。” “你就上臉抹了?”封卿尖叫起來,整個人都要瘋了。 姜媃搖頭:“我抹手上了。” 她其實只是擔心過敏,畢竟這身子年紀小,皮膚嫩的一掐就是水,她哪里敢隨便往臉上抹東西。 封卿叉著細腰,走來走去,恨恨罵道:“他娘的哪路牛鬼蛇神,都敢往老子的地盤撒野!” 秦野慢條斯理幫她把手擦了一遍,十根手指頭挨個擦:“秦沁給你的?” 姜媃點頭,她猛地反應反應過來,一把拽住秦野手:“小叔,冷靜,咱們凡事都要沉著冷靜,先查清楚再說。” 秦野看她一眼,扔了帕子,微涼的指腹輕若浮羽的摩挲過姜媃滿是紅疹子的手背,低聲道了句:“我省的……” 姜媃松了口氣,大佬有進步,不容…… “這次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捅。”秦野輕飄飄說完話尾。 捅?捅什么?怎么捅? 姜媃滿腦袋的問號,面對秦野那張臉,就像腦子短路了一樣反應不過來。 秦野勾起嘴角,甚是稀罕地笑了,那笑容很濃墨重彩,卻沒到達眼底。 姜媃驚悚,尼瑪大佬笑的好瘆人。 封卿頭疼地揉著額角:“別添亂,這事交給我。” 秦野垂眸,幫姜媃揉著手背,免得她受不住癢撓破皮。 不多時,流火領著大夫進來。 大夫一看就說:“是毒,一種野芹花花粉可引起此等癥狀,不難治,就是有些難纏,非三五天能好的。” 封卿臉都黑了:“治,趕緊給她治。” 說完,又暗自慶幸,還好不是染在臉上,不然此次初選會,姜媃只能中途退出。 此等美人初選盛事,一般是兩年辦一次,再過兩年,誰又曉得會出什么幺蛾子。 大夫當即給配解□□膏,姜媃按著秦野的手,使勁在他手心蹭了蹭:“既是沖我臉來的,那不如就順水推舟,放點流言出去。” 封卿正色:“然后請君入甕,關門打狗!” 姜媃聳肩:“流火,給我準備一副面紗,出去的時候臉上悲痛點。” 流火點頭,至于那大夫是樓里自己人,倒不用太擔心。 秦野接過大夫挑的藥膏,細細給姜媃手背抹一層。 末了,他低頭,薄唇輕啟吹了吹,柔聲問:“還癢么?” 少年眉目昳麗,表情溫柔,一身戾氣被掩藏的干干凈凈,真真一副從書卷里走出來的恬淡如玉公子模樣。 姜媃很不爭氣的心重重一跳,像懷揣著一群脫繩了的哈士奇,甩著紅舌頭撒開蹄子狂奔亂跳。 媽耶,我好像被大佬撩到了! 姜媃想捂臉,可嘴比腦子快,張嘴就不要臉的道:“不然,你再吹吹。” 秦野果真低頭給她又吹。 姜媃得瑟的想抖腿:“再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