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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噩的,淋了雨吹了風,在山上還冷的很,后背也受了傷,本來守靈幾日身子就吃不消了,這一下邪氣入體,一身騰騰的燒了起來。 姜媃其實知道,她還自個摸了摸額頭,覺得可能發燒有三十九度了。 不然,她何以出現幻覺,又看到秦野黑著臉站她面前。 她哭的跟個小花貓一樣,慘兮兮的狼狽不堪。 還打著哭嗝說:“大佬,你是要做大佬的人,干嘛想不開去吸O毒呀……別吸了,你做大佬給我金大腿抱……戒O毒給抱,我往后才待你真真的……” 秦野黑沉的臉頓時一言難盡起來,他摸出帕子胡亂往姜媃臉上一擦,然后彎下腰蹲她面前,冷聲道:“上來。” 姜媃腦袋發重,被燒的迷迷糊糊的,她抬腳就踹秦野背上:“戒O毒,我讓你戒O毒,你聽到沒有?” 她心里潛藏著一股執念,當年沒幫的了姐妹,如今秦野又這樣,那股執念冒了頭,就如何都按捺不下去了。 秦野甩開她腳,轉身惡狠狠的問:“你回不回去?” 姜媃愣了愣,忽然笑嘻嘻地彎著晶亮杏眼,露出一對甜膩的小梨渦。 她慢吞吞往秦野背上爬,慢吞吞的說:“大佬金大腿給抱么?給我抱嘛,給我抱。” 秦野艱難的把人背起來,不太聽的懂姜媃嘴里的詞,可聽明白了她是在問他給不給她抱。 在夜色下,少年鎏金琥珀的眼瞳里,飛快流躥過滟瀲波光,粼粼幽幽,份外漂亮。 良久之后,姜媃被燒的半夢半醒間,他輕輕吐出兩個字:“給抱。” 給抱! 小騙子!裝著對他在意,其實不甘不愿沒半點真心的小騙子! “嫂嫂,騙……”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最后話音又被嚼碎了吞回去,再沒有任何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秦大佬嫌棄臉:要抱就拿去,抱緊點,丟了不管你。 一臉懵逼的姜媃:握草,好恐怖,大佬又犯病了!! 秦大佬:…… 第15章 綱常倫理 病來如山倒,姜媃這一病,燒了一天一夜。 大夫來了幾次,流□□也熬了幾回,可姜媃燒的昏迷不醒,湯藥根本灌不進去。 后來還是大夫想了個法子,拿兩根小指寬的干凈竹片,硬生生將她齒關撬開,再插竹管進去,然后往里灌湯藥,一點一點的浸喉嚨下肚。 姜媃隔日里才幽幽轉醒,醒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茫茫然表情。 流火端了熬得糯糯的雞絲米粥,放了矮腳小案幾上床,輕聲跟姜媃說:“少夫人,起來多少用點,不然身子好不了。” 姜媃嗅著味就覺得餓了,一咂巴嘴里全是苦味,難受的緊。 她躺坐起身,流火往她后背墊了櫻花粉紋繡并蒂蓮大軟枕,又拿了厚一點的外衫給她披上。 姜媃慢吞吞用著雞絲粥,忽的就徹底清醒了。 她用著粥問:“秦野呢?” 流火道:“那日五少爺將少夫人背回來后,婢子再沒見過他。” 想起那一大包的罌粟果,姜媃心里有些不安:“曉得他人在哪么?” 流火回:“應當在自個院里,沒見出門。” 姜媃味同嚼蠟地用完粥,又管流火要了第二碗,硬塞下肚。 對付發燒感冒她有經驗,吃飽了動動出身汗就能好了,打小在孤兒院她都這么捱過來的。 她要下地,流火不準:“少夫人,大夫說您不能見風。” 姜媃不依,兩人正是爭執不下之時,外頭有仆役回稟:“少夫人,三房的三夫人過來探望您了。” 三房三夫人?秦勉玦老婆? 姜媃重新躺回床上,理了理頭發才讓人進來。 三房焦氏,年約三十有余,相貌清秀,屬于那種耐看的小家碧玉型。 她一進門,就對姜媃噓寒問暖:“小三媳婦好些沒?我帶了一些驅寒的藥材過來,一會讓人給你熬了泡澡驅寒。” 姜媃對焦氏并沒有見過幾面,關系說不上親近,對她的熱絡有些不適應。 她扯了扯嘴角:“謝謝三嬸子。” 焦氏半點不怕被染病氣,就那么坐在床沿:“你三叔說二房如今沒個能做主的,你年幼又小,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多過來看看你,往后你有甚心事都可以同嬸子講。” 姜媃點了點頭,干巴巴的重復說:“謝謝三嬸子。” 焦氏絲毫沒感覺到姜媃的不自在,她見流火出去了,才小聲道:“委屈你了,你三叔是庶出,在府里說不上話,前幾日他長吁短嘆的覺都睡不好,就覺得沒法給你們做主,心里過意不去。” 姜媃想起秦勉玦的為人,雖沒全信這話,但多少還是欣慰的。 “三嬸想多了,我心里明白著。”姜媃客套了句。 臉色蒼白,嘴角干涸到起皮的小姑娘半躺在軟枕里頭,嬌嬌小小的。 這些時日明顯又瘦了,襯的那雙杏眼又圓又大,黑亮亮水潤潤的,望著人的時候,就和個巴掌大的小兔子一模一樣,怪惹人喜歡。 焦氏心里生了憐惜,忍不住嘆氣道:“大房那潑婦會這樣苛待二房,其實說到底也怪不到你們頭上。” 姜媃耳朵一下豎起來,來了,重點來了! 焦氏像是想起了往昔:“當年二房多風光呢,二哥天縱奇才,于書畫上頗有天份,自創疊色畫技風靡一時,二嫂又天姿國色,貌美無雙,合該生來就是要做扇面美人的。” “他們一個畫師,一個扇面美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時候也是咱們秦家最風光的時候,凡是秦家繪的美人扇,市面上供不應求,那扇面上若是畫的二嫂,更是千金難買。” “二哥和二嫂鶼鰈情深,很是恩愛,昭兒出生,二哥還給他們母子畫了畫,說是裱起來日后珍藏。” 說到這,焦氏表情漸漸難看。 “偏生有那狗膽包天,不顧綱常倫理的,嫉妒二哥才華,垂涎二嫂美色,都是作孽作孽,老天不長眼,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焦氏摸出帕子,揩了揩眼尾。 姜媃目瞪口呆,她以為是生死不渝的愛情故事,誰曉得saocao作,當臉就朝她潑了一大盆狗血! 她猶豫著問:“長了狗膽的人,不是秦桓之那個老陰批?” 焦氏大驚,連忙捂住姜媃嘴巴:“噓,不能說出來。” 我屮!還真是那個老陰批! 姜媃瞬間腦補出幾十萬字的強占豪奪黃暴小□□,不過一想到強占的人長著一張秦桓之的臉,她竟是腸胃翻涌,打了個干嘔。 焦氏似乎這會才反應過來,懊惱道:“瞧我這張嘴,真不該跟你說這些。” “小三媳婦,你三叔讓我跟你說,二哥那本疊色畫技的手札,千萬不能輕易送人,你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