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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害怕?” 姜媃死死閉著眼睛,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和濃郁的香料味,香和臭混雜在一起,難聞的讓人想吐。 姜媃抓著秦野手臂,簡直絕望。 MMP,她跟秦野沒完!誰他娘規定不能害怕死人了? 秦野湊到她耳邊,惡意森森,憷的人背脊生涼:“給我睜開眼睛,好生看看。” “我不!”姜媃拼死不從。 小姑娘白著臉,雙唇抖動,整個人都在發抖。 “小五,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放開你嫂嫂!”三房秦勉玦聽聞動靜趕過來道。 姜媃都快哭了,秦三叔大好人哪。 秦野并不理會秦勉玦:“我哥死不瞑目,嫂嫂你不該為他做點什么?” 聽了這話,姜媃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對方抓住了。 少年冰涼有力的手,比小姑娘的要大一圈,覆在她手背,就像是擱了塊冰坨子,凍得姜媃直抽抽。 他就這樣拉著她手,緩緩伸進棺木里。 姜媃亡魂大冒,毛骨悚然:“大佬,大佬,你放過我,你……你不能做個禽獸!” 說好的叔嫂情深呢? 結果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啊!” 下一刻,姜媃就失態的尖叫起來。 “摸到了!摸到了!摸到了!”姜媃突然崩潰! 屮艸芔茻! 她摸到死人了! “哥,”秦野不管她,固執地抓著姜媃的手,掰直她手指頭,緩緩將秦昭睜開的眼睛合上,“我會給你報仇的。” 他這話聲音很低,也只有姜媃聽見了。 仿佛是個休止符,姜媃瞬間噤聲。 媽耶,秦昭不是體弱病死的呀?何來報仇一說? 姜媃一時忘了手下觸感,安靜如雞地望著秦野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然而除了慣常的陰鷙戾氣,她什么都看不出來。 真是頭疼! 這么重要的前情劇情,作者為什么不寫啊?為什么啊? 姜媃恨不得給作者寄一打刀片報社回去。 秦昭的眼合上了,秦野也就松開了姜媃,任她驚恐踉蹌地跑出靈堂。 “昭兒媳婦,怎么樣?沒哪里傷著?” 秦野身后,依稀傳來關切的詢問,他聽著這話,薄唇邊就帶出譏誚。 棺里壽衣和陪葬品凌亂不堪,竟像是被人動過的。 秦野眸光深沉,什么都沒說,默默給兄長整理好,最后封上棺材蓋子。 他對陰陽師說:“眼合上了,封棺。” 陰陽師不太想繼續做法事,但觸及秦野通紅的眸子,挾裹野獸才有的冷漠殘忍,生生打了個顫,勉強繼續下去。 靈堂外頭,姜媃眼淚汪汪地望著秦勉玦,悲憤的道:“他還是個人嗎?” 秦勉玦不曉得說什么才好,只得拍拍她肩:“委屈你了。” 姜媃將摸過死人那手舉的老高,眼見秦野出來,她怒膽膨脹,理直氣壯的道:“秦野我告訴你,你這態度已經失去我了!” 小姑娘跳騰著,跟渾身炸毛的奶貓一樣,揮著毛爪子,自認為兇狠的喵喵叫。 秦勉玦想勸兩句,陰陽師出來趕人:“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快走,此處不要留人。” 秦勉玦只得表情復雜地看了秦野一眼,轉身走了。 秦野徑直走到姜媃面前,瞥了她舉高的手,二話不說,拎著她后領子拖了就走。 “誒?誒,慢點慢點。”姜媃手忙腳亂,三步一踉蹌,走的讓人膽顫心驚,生怕她下一瞬就摔倒了。 臨到分岔路口,秦野駐足,姜媃已經在喘氣了,這一路她走的磕磕絆絆甚是艱難。 “姜媃。”秦野低沉開口。 姜媃一個激靈:“到!” 就跟讀書點名似的,姜媃條件反射的挺胸抬頭,大聲回應。 這一套做完,姜媃才反應過來過激了。 她撩起眼皮,就見秦野神色莫名地盯著她。 那目光,郁郁沉沉,仿佛月下墨海,黑不見手,深不見底,猶如九幽深淵。 “你可有同我哥哥懷上子嗣?” 姜媃愕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她只覺得像有一道驚天大雷,嗤啦打下來,砸她腦袋上,將她霹的外焦里酥,雷的嘣嘎脆。 秦大佬輕咳一聲:“你若有了,哥哥雖不在,我也會當親生的養。” 姜媃:“……” 姜媃:“我要打人。” 秦野愣了下,見姜媃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欺膚賽雪細嫩的手臂。 然后,小姑娘跳起來就是一個扣籃姿勢,照著大佬腦門就抽下去。 “啪”響響亮亮的。 少年大佬顯然被打懵了,反應不過來。 姜媃卻是打完人就跑,小腿翻飛,跑的跟兔子一樣,那叫一個快。 她一口氣跑回素銀苑,吩咐流火關死院門,誰來都不準開。 她回到房間都還心跳如擂鼓,好似胸腔里頭進了一只蹦跳不休的二哈,發瘋起來誰都拉不住。 姜媃看了看仍在發抖的手,朝流火咧出一個笑:“我把大佬打了。” 流火過了會反應過來,驚恐的問:“少夫人打了五少爺?” 姜媃點頭,她按著那只打人的手,想讓手別抖了。 可卻壓根控制不住,那手反而抖的越發厲害。 流火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問:“少夫人,五少爺會不會報復回來?” 姜媃腿一軟,很不爭氣的從杌子上摔了。 好像身體被掏空,一股子的乏力涌上來。 她白著小臉問:“秦野,記仇不?” 流火還沒回答,姜媃就哭喪了起來:“他記仇啊,他比誰都記仇,人家唾他一句三姓家奴,轉頭他就抄了別人九族。” 流火聽不懂,不過也曉得是在說秦野。 她試探提議道:“不然少夫人這會去陪個不是?不過婢子不敢陪少夫人去。” “不去!”姜媃一口拒絕,沒好氣的道:“你曉得他問我什么?問我有沒有懷他哥的子嗣,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在想撿娃兒當便宜爹!” 流火實在忍不住,失笑了:“少夫人,五少爺年紀小不懂正常的,不過少夫人怎的也知道這些?” 姜媃咂嘴,后知后覺露陷了。 畢竟姜媃和秦野同歲,原身只是臨危之際嫁給秦昭沖喜,男女床幃之歡沒人教導,哪里會懂。 姜媃甩著手,忽的記起摸過死人這事,讓流火給她一盆艾葉柚子水泡泡。 臨到安寢時辰,姜媃哼哼對流火說:“惹不起我躲得起,從明起,我就躲著秦野走,避他三尺。” 流火也覺得只有這樣:“五少爺早點忘了這事才好。” 秦野會不會忘這事,沒人知道,但姜媃一覺醒來,她竟然就給忘的七七八八。 頭七回魂夜之后,隔日便要送秦昭出靈下葬。 陰陽師早看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