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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了副將來。 賓客都由她爹娘招待著。 李長空指揮著弟兄們將行李裝車,中間問了幾句要不要添物件,每回問他將軍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他大約能猜到她心里裝的什么事,自己忙活去,給她留了些時間。 過一會兒只聽見石頭突然叫了一聲:“將軍,您去哪兒?” 他趕緊回頭,但見她騎著馬往外跑,一會兒工夫就沒了蹤影。 “副將,將軍過來搶了馬就走,只說她馬上回來別的什么也沒交代,是不是碰到什么急事了?”石頭趕緊跑來跟李長空打小報告。 李長空手里還抱著個大箱子,頓了下,收回視線接著忙活:“瞎cao心什么呢,你們事做完了么?手腳麻利點,耽擱了啟程的吉時軍法伺候!” “是!” 牧青斐徑直往秦府趕去。路上人多,她心急如焚半晌終于是趕到了,跳下馬就沖著秦府的小廝道:“你們少爺呢?” 秦府的人哪能認不出她,這不是差點就當上他們少夫人的牧將軍么! 小武被叫了出來,怯生生地問:“將軍,您找少爺何事?” 牧青斐往他身后看:“他人呢?” 小武:“他……他不在府上……” 牧青斐:“不在?去哪兒了?” 小武嚇得哆嗦了:“去春意閣,喝酒去了……” 牧青斐腦袋里炸開了花。 幾個時辰前才信誓旦旦說哪怕天各一方也要與她廝守終生,轉身便去了春意閣。她心口涌出異樣,灼熱的酸意肆意蔓延開。 可惱怒又如何,不都是她自找的? “我來告別,等他回來……你替我傳話,”她咬牙切齒道,“祝他早日抱得美人歸,逍遙快活,兒孫滿堂!” 說罷打馬就走。 小武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祝福話怎么聽起來有點怪? 牧青斐打從秦府回來便是氣鼓鼓的,一張臉連別離的傷感都找不著了,跟炮仗似得一點就要著。李長空被她那表情嚇得一激靈,心里罵道秦閑那小子又讓她受了什么氣了,這還沒出發就盡惹事,路上別折騰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送行的隊伍一路送到了城門口。玄羽軍不過三十幾人,背后浩浩蕩蕩跟了幾百個人,多是城中自發來送行的百姓。 “將軍保重,此去平安消災!” “保重啊!” 喊聲此起彼伏,牧青斐朝百姓拱手示意:“承蒙抬愛,青斐定不負天地,不負生民良心。” 牧衍之的手被盧氏抓在手里,頭不安分地左扭扭、又扭扭,又往上看看。牧青斐一回頭就看到了她爹閃閃躲躲藏在眼角的淚,失笑了:“爹!女兒不過跟尋常一樣出遠門而已,再有個兩年就回來了!” “哎呀知道!”牧衍之死要面子地叫了一句,盧氏給他遞了手絹,他抓來胡亂抹了兩下,道,“爹哪是擔心你,不過你這回回來得長一點,有些不習慣而已。前段時間我養那惡狗養久了我還有感情呢!” “扯什么呢!”盧氏斥了他一句,將他往身后塞去,自己朝女兒那兒跨了一步。 其實該叮囑的早就叮囑過了,她不過就是把先前的話又嘮叨了一遍,替牧青斐整了整鬢邊的碎發。 “娘,您跟爹要保重身體。”牧青斐此時有些淚意了。 盧氏點點頭,笑道:“好啦,你就別cao心我們倆老頭老太婆了,京城什么都有。出發吧,再耽擱下去可要走夜路了。” “好。”牧青斐最后抱了抱她,轉身再不回頭,揚起手中的銀槍道,“啟程!” 短短一截隊伍卻走出了百萬軍馬的氣勢,黃土繞著馬蹄飛舞,卷向了遠方。 待牧青斐一行人人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地平線時,盧氏突然變了臉色,扭頭埋在牧衍之身上就哭。 “哎呀干什么呢,不是你勸我別哭哭啼啼地惹小孩難過么?”牧衍之忙替她順起背。 盧氏嗚咽道:“我就是想她了。但愿她在外面不要遇到危險的事,多遇貴人。” “好好好,回去吧,被其他人看到了鬧笑話。” “嗯……” 牧青斐坐在馬車里,耳邊只有車轱轆碾過沙石的聲音與行軍的腳步聲。這是她聽了八年之久的聲音,不知為何竟然讓她有些陌生。所謂陌生,往細里說,先前聽著平淡無奇,此時聽來卻讓她忍不住懷念京城的熱鬧,對比之下略顯孤寂了。 她甩了甩腦袋把這想法拋出去——這樣可不行。 終歸是要回到這種生活的。 她閉上眼睛,想要將腦袋里的雜念都拋出去。剛起這念頭,藏在她心底那股還沒散去的火氣又涌了上來。 “去春意閣,喝酒去了……” 她撥開車簾往后看,此時已經看不見城門,身后就只有塵土與空曠。 結果他還是沒來送她。 何止沒來送來,此時說不定是在哪個鶯鶯燕燕的床上,流里流氣說著滿口甜言蜜語哄人開心。牧青斐越想越覺得事實便是如此,瞧他先前拿眼神亂勾她的流氓樣,現在在她這里受了挫,便又折向了下一個目標。 會是誰?那個吳仙兒?又或是新的小紅小綠小藍小紫? 她越想越氣,朝轎凳拍了一掌。伴隨這響聲,馬車晃了一下,李長空騎著馬跟在旁邊,不自覺半閉著眼心里喊道“哎喲喂”。 她這氣什么時候能消?不會帶到西廊去吧? 這一聲不吭的模樣比雷鳴電閃可恐怖多了! 又走了一里路,他冷不丁看到了前方一個黑點,警戒地拔出了刀。可待再走近一點點,認出那輪廓是誰,他眼前一亮,收了刀就喊:“將軍,前面有人等你!” ☆、結發同心 “等我?”牧青斐掀了簾子看。 遠處柳樹下,一匹馬,一個人。雖只有手指節長的人影,牧青斐卻瞬間認出了那是誰。她當即掀開車簾出來,奪了李長空的馬,順道搶了他的弓箭追上前去。 李長空腦袋里飄過“生死天注定”五個字,下令讓眾兄弟原地休息候命。 牧青斐騎著馬握著弓,怒氣如火中燒。心想你還敢來,你既然敢來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柳樹下的秦閑還穿著昨晚那件白衣,衣衫有褶皺,丁點不端莊齊整,眼下都是青痕,一看便是一夜未歸的模樣。一見著她那雙眼睛便討好似地笑,越笑牧青斐越氣大,取了羽箭上弦,拉弓便朝秦閑射了過去。 “唉!”人大約是驚到了,嚇出了聲,隨后整個右臂被箭帶著黏在了柳樹上。 秦閑驚魂未定,扭頭一看,那箭恰好刺破了他的袖口扎入樹干,深深扎進去近半支,他費好大力氣才把它扯下來。 他捧著那箭仍未回過神來:“你作什么拿箭對我?” 牧青斐心想這得是多厚的臉皮居然能倒打一耙質問起她來,也不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