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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出了幾名圍棋高手來助陣。從下往上數(shù),一到五層各安排棋座,數(shù)量逐層往上遞減。參賽的幾位選手,須打敗一到五層中前來助陣的棋手,決出冠亞軍后在第六層一決勝負。 “有趣有趣!要是六位一并栽在了前五層,豈不可笑?” “這也不無可能,棋院高手眾多,能一路過關(guān)斬將抵達第六層的,著實是能人了。” “嘿,我看他們都得無功而返!” “別人我不知道,但阮流云自小與棋院為鄰,耳濡目染,棋藝據(jù)說連棋院主事尚不能與他一戰(zhàn)。你說沒人過得了前無關(guān),我看他就未必。” “阮流云?切,他一路幫著秦閑到這里,甘作陪襯,你指望他贏,不如押在秦閑身上。” “押秦閑不如押王爺!你瞧瞧他們倆目前的分數(shù),咬得不相上下,必有一人是最終贏家。你聽過秦閑下棋么?沒聽過吧?沒聽過你還敢押他,押王爺啊!” 人群吵得不行。 沒一會兒,棋院的人便來了,紛紛進了雁塔。 隨后公子們?nèi)肓藞觥K麄円怀霈F(xiàn),人群跟丟進了一串鞭炮似得炸了起來,成堆的鮮花往他們身上拋去。 有人數(shù)了數(shù),詫異道:“七王爺去了哪兒?” 本來沒人理他這話,可待皇上的龍輦?cè)肓搜闼张f未見楊情現(xiàn)身。 眾人遲疑了:“王爺總不能是嚇逃了吧?” 雁塔內(nèi),老皇帝為聽到的消息勃然大怒:“老七回江南了?混賬,當朕的話是耳邊風嗎?把人給朕追回來!” “回皇上,王爺昨夜就走了,現(xiàn)在去追,怕是沒有一天一夜追不上人。” “豈有此理!” 龍顏震怒,滿場寂靜。老皇帝背著手在雁塔內(nèi)焦急地踱步,隨后問:“牧青斐呢?” 一人道:“回皇上,牧將軍已在六層。” 老皇帝走至窗邊,從塔上俯視烏泱泱的人群。 “皇上,不如撤了比試?”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勸諫道。 “撤?朕也學你們造牛皮鼓,讓人笑話?” “臣知罪!臣口無遮攔,請皇上責罰!” “責罰,你們還怕責罰?都敢直接從朕眼皮子底下消失,眼里有沒有朕,還怕責罰?” 大臣們紛紛閉緊了嘴巴,害怕被遷怒一二。 “便宜了這五人,開始吧,莫耽誤事。” 鑼聲敲響,五人進了第一層。 “咦?怎么就開始了,王爺呢?” “他是不參加了?這場不比,前頭贏得那些還作不作數(shù)了?” “他若是不比,豈不是白白讓秦閑撿了個大便宜?他這場不比也能贏了!” “還真是,這什么神仙運氣,他一會兒不會直接出來了吧?” 一刻鐘后,約摸下了不過二十手,有人就從雁塔出來了。人群立馬注意過來,正要噓一噓秦閑,發(fā)現(xiàn)出來的卻是盛煦。 他站在門口朝地上啐了一口:“忒不痛快!不如讓我干脆地打一架!” 他回頭瞪了雁塔最后一眼,氣呼呼扭頭就走。十幾個兵擁簇在他身后,將人群撕出一道口子,聲勢頗大地退場而去。 人群再管不著楊情如何,放聲大笑。早知道盛煦五大三粗不懂圍棋,可輸?shù)靡蔡炝耍?/br> “秦閑還在里頭?” “在呢,看來他有心要應戰(zhàn)了。” “那便祝他起碼比侯爺撐得久一些!” 秦閑抽到的對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小孩身著灰袍,姿態(tài)端正地跪坐在蒲團上,見秦閑坐下,一板一眼問了好:“我叫裴梓。” “秦閑。” “秦公子,請坐。”寒暄完裴梓便抓了把棋子,“單或雙?” “單吧。” 裴梓松了手,棋子落盤,細細一數(shù),是雙數(shù):“你猜錯了,執(zhí)白棋后手。”說罷拾了棋子回棋笥,又揀黑子落小目占角。 秦閑笑了。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托腮坐著,撿出粒棋子。他微微動作,那棋子如同活了般在他指縫間游戲起來。 “讓三手如何?”他開口。 裴梓板著臉道:“任何人不得改變規(guī)矩。” 棋子覆在了指甲蓋上,下一刻,秦閑伸出手,將它推按至棋盤,嘴角微抬:“依你了,小大人。” 裴梓緊跟著落子。 他布局頗為迅速,似乎全然未把秦閑的棋路放在眼里。事實上,白子確實隨了主人的性格,隨意在星位跟了不甚高明的幾手,轉(zhuǎn)而又去占了對角,像是個剛?cè)霠I的士兵,上了戰(zhàn)場且不知該攻擊哪處的敵人。 十五六歲,恰逢年少輕狂,棋路更是鋒芒畢露,裴梓字典里便沒有“手下留人”四個字。但見黑棋將右角劃入己方勢力后便直沖那零星幾點白而去,輕輕松松吞入腹中,趁勢追擊,扭頭又打入了白棋中。 塔內(nèi)都是棋子打在棋盤上的聲響,聲聲清脆。 裴梓覺得他就沒下過那么輕松的棋。 早早他想要先布局,陣地建好便出兵與白棋交鋒,搶占棋盤。但這一路從左上角追擊至右下角,雖被沖斷了幾次,但幾乎不曾空手而歸。對方像是新手,盤踞在右下角做了些明眼可見的劫位。他應付過無數(shù)個自以為聰明的棋手,對付這種人,他向來喜歡針鋒相對,以子拆止,一口一口吃掉那些本該有所作為的棋子,隨后壓邊,將對方最后的掙扎釘死在角落中。 他自然這么做了。 黑子鉆入了白子的腹中。 “小小年紀,棋卻兇得很。”秦閑嘆了一句。 “秦公子有空指責我,不如想想如何搭救自己。”裴梓不客氣道。他殺得面色紅潤,手下的白子已經(jīng)展開了包圍圈,馬上就要贏來成片的勝利。 他預備落下關(guān)鍵一子,可隨后他的手卻僵在了棋盤上空。 不對,這片是活棋! 裴梓頓時慌了。他屏息檢查棋局,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功臣”們被黑子拉扯得七零八落,氣數(shù)四散,難成一線。而自己本要占領(lǐng)的角落乃是成片的活棋,根本無法打入,而此時撤退早已來不及。怎么回事?難道這棋局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被逼無奈他只好后壓了一子。 秦閑勾起了嘴角,拾子追上。 黑白棋子在那狹小一塊棋盤上膠著著,一路穿過了天元,繞回了黑棋的陣地。原本掃落于黑棋中奄奄一息的白棋,此時得大軍來援,雄風重振,卷土重來,浩浩蕩蕩將白棋圍在當中。 這變化不過須臾。 裴梓冷汗直冒,嘗試補救,此時倆人已顛倒了身份,換他毫無掙扎之力被卡在小小方寸之間。慌忙之下他落了一子,待反應過來時想要悔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打劫。”秦閑喊出了聲,一子落下,隨后大片的黑棋被他連根拔起,留下了白茫茫成片空白。 裴梓跌坐在蒲團上,道:“我輸了……” 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