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小哥哥睡粉嘛?(ABO)(H)、秦家父子(H)、一本修身潔行的小黃書、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女配她慌得一批、(末世)他來自古代、班主任系統(tǒng)、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yin蕩的他(H)、別說過往/家事
那嚴(yán)謹(jǐn)較真的性子,怎么教出牧青斐這活潑樣,原來“老師”是這位呢。 他倆越聊越有話,氣氛也熱鬧起來。牧青斐聽著聽著,黑色便從腦袋里滑了出去,漸漸也跟著笑了,搭了話。 按說牧青斐和秦閑都與司馬棋差了一輩,也是奇了怪了,聊起天來比同齡人還要投機,這便是年長者的智慧了吧。三人足足聊了一個時辰,茶去了幾泡,點心也吃了幾輪,直到司馬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坐不住,這才罷休。 倆人把司馬棋送到了馬車邊。 又說了幾句關(guān)懷話后,司馬棋想了想,還是與牧青斐說了實話:“爺爺這次回來,其實是來看看我那討人嫌的兒子的。他病啦,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那模樣比我老頭看起來還老。” 牧青斐驚訝道:“我……我不知道這事……師父是生了什么病?大夫怎么說?” “去看看他吧。”司馬棋嘆了一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該去看看。他脾氣壞,要是說錯了話,你就當(dāng)他是放屁,甭理他。有些結(jié)不去打開,總歸要遺憾。” 馬車離開后好長一段時間,牧青斐都站在原地沒動。 她覺得自己腦子突然有些混沌,捋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容易視線落回了人間,一抬頭,發(fā)現(xiàn)秦閑一直跟在她旁邊。 “你站這兒干嘛!”她后知后覺有些尷尬。她竟然讓秦閑看到了這些事。 秦閑看她一眼,情深義重道:“腿麻了,動不了。” 牧青斐:“……” 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 萬幸這處是街角,來往幾乎無人,否則明日這倆人又得成為京城的茶余飯后了。秦閑被撲了下,瀟灑地轉(zhuǎn)了個身,道:“我倒是想駕著車直接走,細想萬一又惹將軍不高興,要來扒我一層皮怎么辦?” 牧青斐:“你想得美!我才不會為你生氣……”她腦袋里亂糟糟,根本就不知道嘴巴說了什么,四處看了眼,加緊腳步往馬車走去。 她心中此時諸多煩悶。司馬爺爺總能若無其事提起司馬林的往事,可她不行。 她已經(jīng)記不得他笑起來是什么模樣了,每回夢見他都是同一片樹林,他舉著劍攔在她身前,將她丟上了馬,自己卻沖向山匪。她努力過千萬次,哪怕她當(dāng)下便勒馬回頭,看見的照樣是他血流遍地的一幕。 她欠他的命,怎敢奢求夢到他想念自己的話。 何止她師父怨她,她又何嘗原諒過自己? 待上了車,她突然轉(zhuǎn)了身來。秦閑就落她一步罷了,這一回頭,兩張臉湊得極近,也就一掌的距離。 牧青斐眼睛里印著秦閑一張笑臉,桃花眼撲閃撲閃的。她下意識道:“你……” “噓……”秦閑眨了眨眼睛,兩只手指將自己的唇一掐,道,“我今天不過喝了幾口茶,什么都沒聽到。我就是聾子。” 說話歸說話,可他掐著自己的嘴,出來的聲音就跟鴨子似得…… 牧青斐忍不住就笑了,手指搓了搓裙擺,輕聲道:“那說好了,你什么都沒聽到。” “嗯,說好了。” 被秦閑逗笑了一聲,可進了冷冰冰的車廂,她難免又多想。剛坐好,車簾突然被掀了開,秦閑探頭進來:“將軍,有戰(zhàn)報。” 什么奇奇怪怪的。可牧青斐挨不住他調(diào)皮樣,接了話:“報。” “這條巷子往東拐三下,再往北拐兩下,走到底就是大將軍府。”說到最后,秦閑的聲音越發(fā)輕柔,“去看看么?” 牧青斐氣極:“秦閑!你剛才還說你什么都沒聽到!” 秦閑難得沒作怪,嘴角噙著笑,也不怕人撲上來揍他。事實上牧青斐確實想動手,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笑容,像溪水淘沙,焦躁的情緒也跟著被撫平了。 “去吧。”秦閑連聲音都帶上了些許蠱惑,“你想去的。” 牧青斐朱唇微啟:“我沒……”沒想過?不是的,秦閑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 她眼眶又泛了紅,未免失態(tài),便垂下了眸子側(cè)到一邊,低聲道:“好。” 安撫好人,秦閑放下了簾子,轉(zhuǎn)身繼續(xù)當(dāng)她的車夫。韁繩甩起來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他本來想就這么送牧青斐回府的,可簾子一落下,間隙中他看到了牧青斐少見的失魂模樣,即便知道自己不該插手,也還是開了口。 誰能狠得下心看她紅著眼睛難過…… ☆、悠悠我心 馬車趕了有段時間,總算到了大將軍府的后門,而后順著圍墻繞了一大圈,這才走到了前門。 門口守衛(wèi)森嚴(yán),才見秦閑的馬車來,便有人上前攔了:“何人造訪?” 牧青斐從車上下來,臉上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落寞。 她穿一身紫衫,侍衛(wèi)一時間沒能認(rèn)出來,正待要擋在門外,還好有個眼尖的,上前一步跪了下來:“末將參見將軍。” 其他人一聽“將軍”之稱,又看眼前明明是個女子,再傻的也反應(yīng)了過來,齊齊跪拜在地:“參見牧將軍。” “起來吧。”牧青斐沉聲道。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回了頭來。 秦閑坐在馬車上,還是那副優(yōu)哉游哉模樣,氣定神閑等著她。 她暗自憋了口氣,徑直走到了門口,不出所料被攔了下來。她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被攔下了,這會兒說話也心平氣和。 “替我傳話,牧青斐求見大將軍。” “是!” 沒多久侍衛(wèi)便出來了,表情有些為難,但軍令傳得穩(wěn):“大將軍說不見,且今后牧將軍也不必再來府上。” 牧青斐早聽習(xí)慣了,雖然有些悶著。她道:“大夫怎么說?是什么病?” “小的不知。”侍衛(wèi)搖搖頭。 司馬良如此驕傲一人,如何會讓部下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不過這侍衛(wèi)顯然喜歡牧青斐,雖然一問三不知,但還是給了個消息:“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給看的,今日來復(fù)診,前腳剛離開,將軍馬車快一點應(yīng)該能追上,往南邊去了。” 牧青斐將話跟秦閑說了,兩人便離了大將軍府往南追去。 追了三條街,街上人來人往馬車也多,遠處看哪個都像,走近看哪個都不像,總之一無所獲。 “是不是走了別的路?”牧青斐將簾子掀出一角,語氣里隱隱有按捺不住的煩躁,“我剛才應(yīng)該要問清楚是哪個太醫(yī)的,我太著急了……” “找不著也沒事。” 秦閑靠在她旁邊,語氣仍與尋常無異:“將軍就當(dāng)是上街逛了逛。一會兒直接去太醫(yī)院,一問便明白了。” 牧青斐一愣:“我怎么沒想到……” “前頭有個賣鮮花餅的。”秦閑笑道,“我每回來逛都得買上一份,出來半天了,餓不餓?” 牧青斐:“不餓……” 秦閑:“可我想吃,將軍陪我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