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書迷正在閱讀:小哥哥睡粉嘛?(ABO)(H)、秦家父子(H)、一本修身潔行的小黃書、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女配她慌得一批、(末世)他來自古代、班主任系統、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yin蕩的他(H)、別說過往/家事
覺得心口被插了一刀。 湊近幾步只覺得酒氣沖天,眼前又一陣發黑。我的乖囡啊,你以為你是跟誰在一起,敢喝成這般酩酊大醉,萬一人獸性大發,你你你……你是要氣死為父!牧衍之心如刀絞,顧不上檢查女兒哪兒有沒有吃虧,上前就要從秦閑手中把牧青斐奪過來。 秦閑稍微躲了躲,開口提醒了一句:“牧大人,酒醉的人有些沉,不如還是我送她進去?” 抱鐵也輪不到你這死小子!牧衍之板著張臉,總算跟人說話了:“小女失態,讓秦公子見笑。不過男女授受不親,不敢勞煩秦公子,也請秦公子對今晚這事保密,女孩子家,總要在乎些清白名聲。” “您言……”重字沒來得及說,牧衍之就伸手把牧青斐從他懷里掏了出去。 剛掏離人家一雙手,就感覺是掏了一座山捧在手上,牧衍之沒來得及想“怎么那么沉”徑直崴了下去,連帶著懷里的牧青斐也往地下栽。 “老爺!”身邊的小廝們嚇得全圍了過來要去扶這父女倆。 還好秦閑站得近,趕緊伸手把兩人扶住了。正此時“咔擦”一聲響,牧衍之半天直不起腰來。 氣氛實在尷尬。 秦閑愣了片刻,道:“牧大人,我剛才聽到了響聲。” 牧衍之心里哎喲一聲,道:“什么響聲,你聽錯了!” 他直起身來,咔咔又是兩聲。 “……是有響聲。” “都說你聽錯了!”牧衍之死要面子,偷偷挪了只手去揉他那老腰,看著懷里睡得舒舒服服的女兒,心想秦閑說她沉時他還當是他不禮貌,沒想到女兒看著沒幾斤rou,居然真的那么沉…… 他也不想想他女兒多高的個兒…… “我幫您扶一把吧。”秦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老父親義正言辭拒絕了他。手臂力氣不夠,他便緩緩蹲了下去,改把女兒往身后背去,一手托著她,半彎著腰由小廝們攙扶著進了府。 秦閑目送人消失在視線,沒影了還站了會兒。小廝在身后喚了一聲,他這才如夢初醒,將衣服拍齊整了,最后看了一眼,回身上了馬車。 “可算知道她那硬脾氣是打哪兒來的了。” 牧府敲鑼打鼓熱鬧了好一陣子,直至安頓好牧青斐后,總算安靜了下來。 一個時辰后,酒氣再次從門口鉆了出來,門悄悄開了道縫,露出了牧青斐半張臉。 她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三兩步竄上了圍墻,跳入了夜色之中。 從京城的西邊往南,飛檐走壁跑了一刻多中,總算找到了目的地。牧青斐醉眼蒙眬一笑,繞過大門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藏了進去。 丑時將近,漆黑的夜里駛來一輛馬車。白衣男子從車上下來,身形頹唐,揮手讓上前伺候的人退了下去,失魂落魄進了門。 大門之上懸三字燙金匾額,曰“國師府”。 聞人煜沒讓任何人跟著,自己一個人穿過了兩個院子。這里白日與深夜一樣安靜,睡與不睡也無多大差別,反正睡著是做夢,醒著也是做夢,也都不是什么美夢。 他正要推開房門時,一粒小石子丟在了他腳邊。 他轉過身來。 房門正對的圍墻邊栽著慈竹,圍墻外望去正是雁樓,八脊攢尖圓寶頂,檐邊如大雁展翅。那里是日落的方向,時常見到雁樓火燒如云,雁鳴悲涼。入了夜明月高懸,又是另種孤寂。 而此時,那陣孤寂被一道紅色的身影攔斷了。 纖長的身子站在圍墻上,把慘白的月光都堵在了身后。風卷著紅色的裙擺何其灼目。 聞人煜呆呆地看了許久,朝人影走了過去:“我以為你再不想見我了。” 牧青斐站在墻頭,哼了一氣:“我是不想看到你。” 聞人煜停了腳步,聽了這話卻不生氣。他等來了不敢想的人,沒有人能探知此時此刻對行將枯死的他意味著什么:“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這其實是一個狡詐的問法。 是與否,只有兩個選擇,但任一選擇都說明至少牧青斐對他有過期待。他已經走到了就算牧青斐賜他“失望”二字,他都覺得是一種褒獎的絕路上。 四下寂靜,聞人煜仰頭看著月光里的人,等著宣判。 牧青斐酒氣未散,此時根本連他一張臉也難以看清,何況是他說的話。她幾乎是憑本能罵了三個字:“臭小鬼!” 臭小鬼……當初楓葉林中,她就是這么罵自己的。 聞人煜突然濕了眼眶,眼神落在了她身后很遠的地方。 “對不起啊。” 這里只有兩個人,而他這聲對不起,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對她說的,亦或者對楓葉林中那哭嚎的小孩說的。 “來找我做什么?”如潮的情緒退下后,他總算找回了理智,“你像是喝醉了,他沒把你送回去么?” 牧青斐叉起了腰,顯然并非清醒:“我來報仇。” 聞人煜意外地挑了眉:“我以為你指使了他來,是連親自動手也不屑了。”說罷他張開了雙臂,“你看看打哪兒能消氣,任君挑選。” “不能打人。”牧青斐忽然轉了個口吻,嘴上笑道,“回頭你會去皇上,面前,參我仗勢欺人。” “不會。” “我不信,反正我不打你,相反,我還要給你送個甜甜的禮物。” 聞人煜略微有些詫異,這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始終背在身后,好奇道:“什么禮物?” “就是這個!” 一個包裹自她身后甩到了自己身上,他捧著手中,再抬眼時墻頭已經沒有人了。包裹中似乎是活物,沖撞著要往外飛。 他聽到了嗡嗡聲。 寅時不到,國師府內燈火通明,大半的侍女從床上醒來,手忙腳亂趕來伺候。不多時,一頂轎子落在了國師府,青衫男子拎著藥箱從轎子里出來,臉上隱約有倦色。 “國師在哪兒?”他問。 “回顧太醫,在房中。”侍女焦急無比,“不止怎得,院子里進了窩馬蜂,怎么趕也趕不走,國師他,他……” 顧夕昭大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或許因為他是大夫,此時任何一句話都比旁的人來得有安慰。 “無事,帶我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太醫上線啦~ ☆、顧太醫 屋外亂做一團,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侍女們身著白衣,如仙桃會一樣侯在兩旁。 檀香裊裊。顧夕昭剛邁進屋子,撲鼻便是香氣。潔白的簾幔,潔白的地毯,與潔白的屏風,屋子干凈得一點人氣都沒有。 侍女們焦急得看看屏風之后,又看看顧夕昭,等著他指揮。 誰想顧夕昭第一句話居然是:“把香爐澆了吧,勞煩。”一邊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