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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成別人,人家才不——” 氣氛無端就曖昧起來。 藍煙想了一晚上都沒想通,當時為什么他們就……抱在一起,不知天昏地暗地吻了很久。 那天晚上,他們后來是也還抽空……練了口語話題。 因為意識到可能會受法語干擾,遇到有些詞,藍煙避免不了稍稍一卡頓,要想想再說。 但因為以前參加口語比賽的經驗還在,她知道一些語氣詞、適度添加的手勢使用。在別人聽來,依然是有交流感的流利順暢。 現在就當自己是個復健期的病人,慢慢來唄。 藍煙靠在床邊,想到睡在她隔壁的少年,故意想完一圈學習上的事,臉還是guntang。 絲質的睡衣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揉出了褶。 還有—— 睡衣不經意滑開了點,雪白凝潤的膚色,襯著……深深淺淺紅色的指痕,荒唐的不像話。 ……就知道會這樣。 藍煙捂著臉,忙拉回衣襟,心如擂鼓。 她有時候皮膚格外敏感,碰不得。 斜背的鏈條包稍微放點東西,都會從肩到胸前腰部,留下一道紅色印痕,睡一夜才會消掉。 真是給足了某人當變態的機會,咳。 …… 藍煙在這個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的早上,晃了晃腦袋,試圖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片段扔出去。 “藍煙小姐,”靳騫中二又無奈,不聲不響,抱肩站到了門口,再次催她:“你是不是要起——” 他手里還握著個沒切的綠橙,很少年氣的,往空中一拋。 可四目相對,兩人都懵了。 他沒料到她真能起得來,她忙著想自己的,沒聽見他的腳步聲。 從鎖骨到胸.部,大片雪白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只有被子堪堪擋住些。至于她,還在摸索著……扣內衣的搭扣。 “……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下。”藍煙幽幽反問道。 靳騫如夢初醒,清雋的臉一路飛紅到耳朵尖,他語氣不穩地嗯了聲,別過去,落荒而逃。 第53章 竊愛 藍煙對著穿衣鏡聳了聳肩, 舒了口氣,繼續按部就班梳洗穿衣。 要說兩個人住的曖昧尷尬, 她一開始也跟只兔子似的, 嚇的一驚, 但自從她…… 她有天洗完澡,發現沒拿浴巾, 強壯著膽子隙開一絲浴室門縫,喊靳騫江湖救急之后, 就沒什么更可怕的了。 不論是放在英劇美劇還是國產劇里,這都是標準的會觸動十八.禁情節的橋段, 但放她和靳騫這里, 偏偏就沒事。 她說給趙嘉寧聽時,正吸草莓奶昔的嘉寧同學一嗆,大有把肺都咳出來的兇猛趨勢。 藍煙急急忙忙又是遞面紙, 又是撫背脊。但趙嘉寧連連擺手, 只是抓起她的手腕, 皺起眉,放在眼前左右端詳。 “……這不是典型的不堪一握的纖細手腕么, 又白又嫩。” 她注視著藍煙:“你有沒有刷到過一組圖片,就是本科-研究生-博士的發際線和顏值對比?” “刷到過呀。” 趙嘉寧憂心忡忡:“難道提前直博,這方面也會……未老先衰?” 藍煙:“……” 她頓了頓, 只好弱弱的反駁趙嘉寧,說她“太成人了”。 趙嘉寧問她:“等等,請問藍煙女神,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我記得法定成人年齡,是十八歲吧。” 藍煙一時語窒,即便放在現在仔細一想,靳騫也是修養極其好的男人。 兩居室,她說睡眠淺,想一人一間,他多話沒有,那就一人一間。 “……給你。” 玻璃盤劃過餐布發出簌簌的聲音,靳騫默默推了一盤切成小瓣的橙子,到她面前。 藍煙抬眼去看他,他低頭按了按眉心做遮掩,然后薄紅著臉,說了聲“抱歉”。 “噢,刀工不錯。” 又不怪他,她干脆直接揭過這一頁,和他對坐在長桌兩端,若無其事道:“要不你還是別做早飯了,反正我什么都不會,這樣讓我壓力很大。” “又不是什么厲害的手藝,早飯不就是順手的事。” 清晨廚房里,豆漿牛奶也好,水果沙拉也罷,應和著面包機的運轉聲,都是充滿安全感的家的味道。 “夠了啊,”藍煙放下馬克杯,擰著眉聲音糯糯的:“這就跟你說高考發揮只是正常一樣,就算是實話,我也感覺你在嘲諷我。” 他們搬進來第一天,靳騫就從里到外把廚房清潔了遍,然后做出了一整桌令藍煙瞠目結舌的大餐。 “這和成績真是兩碼事,”他輕松道:“做菜這種事主要還是有機會實踐,你也沒這個機會,不會就別會了吧。” “要不你教我?” “別。你爸沒教你進廚房,我就更不能教你了。” “做菜哪有你想的那么浪漫。”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拒絕她,靳騫笑了笑,目色認真:“這雙彈琴的手,別碰那些了。” 她嗯了聲,心里說不舒服是假。 很多女孩子單純喜歡烘焙烹飪,那當然很好。但她就是喜歡不起來,更不想做,也沒辦法。 她問他:“那……你怎么會有機會實踐的?” “我十歲就會了啊。” 靳騫屈起指節,在透明的玻璃杯壁輕輕點著,“沒辦法,誰讓我媽經常連飯都煮不熟,更別提菜了。噢當然了,我爸也沒好到哪去,他翻來覆去就那么幾種搭配,排列組合完了,就沒別的了。”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歲生日那天,他們就說——乖,爸媽給你買個蛋糕,剩下的菜你要不自己試試?” 我媽當時振振有詞:“mama這是為你好,你說你要沒點手藝,以后哪個女孩子愿意跟你呀?” 清晨的風從百葉窗吹進來,回憶起往日,連帶著他的眉眼也溫柔清澈,竟看不見一絲傷悲。 “……十歲你夠得著料理臺嗎?” “你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小板凳。” 藍煙默然:“……” “以前聽你說,你小時候既沒漫山遍野瘋玩過,又沒捉過螞蚱,那你都干嘛去了?” “我,”她一臉無辜,理所當然道:“我練琴啊,上奧數班英語課外班啊,我可忙了。” “那時候因為好多小朋友在外面玩,我在家看著又不能出去,還偷偷抹過好幾次眼淚呢。” “等等——” “怎么啦?” 靳騫低頭笑了:“你的奧數,是真上過輔導班嗎?” “靳、騫!” “……你,嘶,藍煙你手不疼么。” 要說住在一起真是件很掉偶像包袱的事,彼此到底是什么樣,同個屋檐底下,很快就都展露出來了。 就像藍煙和靳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