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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交卷之前我算了下,假如那些題都做對,卷面應該有……126分。” “那!”藍喬眼神都一亮,喜出望外:“那不就夠了嗎?!” “……可前提是,我要能都做對啊。” 藍喬沉默了。 雖然這幾天,藍煙表現的比誰都淡定,還時不時調.戲一下自家哥哥,但實際上,最緊張的當然還是她。 那是她的高考,決定的是她未來要去哪過四年。 現在關鍵就在于,那些她花時間琢磨的基礎題,分數到底抓沒抓住。 罷了罷了,光想也想不出個答案。 藍煙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擠到祝玥面前,還沒說什么,藍恪就變魔術似的,抱了一大束花到她面前。 “朵朵,恭喜你考完了!好好去瘋,去玩一陣。不管成績怎么樣——” 他的聲音一頓,中國式的家長付出再多,也不擅于宣之于口。藍恪面上一紅,嗓音也啞:“……爸爸永遠為你驕傲。” “謝謝爸,謝謝媽,還有哥哥!” 藍煙雙手捧著那束花,眼底淌著盈盈笑意,嬌俏輕軟說著,顯然喜歡的要命。 誰也不缺一束花,珍貴的是心意。 馮端云提出要在考點前拍張照,留作紀念,班主任許朔在旁聽見了,主動請纓要當攝影師。 “誰不說我拍照技術好啊。” “可您一個教英語的。” “來來,快過去,后面還有排隊等我拍的呢,”許朔陽光燦爛,帶點不羈的笑:“……還不都是你們師娘磨練出來的。” “您這是公然秀恩愛。” “怎么了?你們現在都畢業了,也是大人了,我這是在和你們探討感情問題。” 許朔振振有詞,一揮手:“祝玥,你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過去。” 祝玥淡淡垂下眼:“……我不去了吧。等她們一家拍完,我單獨和藍煙拍一張就行。” “來呀玥玥,”馮端云笑容熱情,把她半推半帶到女兒身邊:“你還和我們客氣什么。” 藍煙睜大了眼看著藍喬,被藍喬瞪了回去。 于是祝玥呢,就莫名其妙,被定格在了這張合照里。 因為高考,周圍都在交通管制,車停在一千米開外的地方,要步行過去。藍煙挽著祝玥,走在最前面,碰見同學就笑著點頭招呼,約定好晚上聚餐見。 明明徹底放松開心的事情,每個人卻都嗅到了離別的氣息。 書本都搬空了。 高三樓那間教室里的某個座位,應該冥冥之中,已經屬于某位學妹,不再是她們的了。 一起學習玩鬧三年的人,都要接受這場考試的評價,踏上不同的旅程。 第一個要走的就是祝玥。 她申請到了英國的南安普頓大學,機票都已經訂好,九月開學,因為要到異國安置,八月中旬便出發。 每個女孩子生命中都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一個關系好到,用閨蜜這個詞也形容不來的“女朋友”。 于藍煙來說,大概就是祝玥。 小時候她不會系鞋帶,是冷淡少語的祝玥,總不厭其煩蹲下身替她系。 就連高考,祝玥不用參加,卻也每天清晨等在樓下送她去考試,再在校門前等她出來。 “親愛的,”藍煙心里發堵,樹袋熊似的抱著好友的臂彎:“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圣誕假期吧。” “那過年呢?” “過年我應該要照常上課吧。沒事藍煙,你可以寒假來找我玩,南安去倫敦很方便的。” 藍煙點點頭答應了,一路上牽著祝玥不肯放,直到藍恪把她丟在晚上聚餐的飯點,她滿腦袋還在想著這件事。 她一直有個很孩子氣的愿望。 要是能一輩子都和好朋友們生活在一座城市,住的很近,同個小區最好。隨時可以像以前那樣,心情好或是不好,一條信息就能約出來吃頓夜宵談天說地,該有多好。 可在十八歲的年紀,夏天傍晚的風吹在臉上,藍煙忽然明白過來,這個愿望……真的很不切合實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不能干預誰的。 …… 當晚的聚餐定在附中附近的一家飯店,大家都是去的慣的,很熟悉。 三層樓的小飯館,藍煙一進去,就被服務員領著往樓梯走,“高三致遠班對吧,小姑娘你上二樓就對啦。” “今天我們這兒都快被你們附中學生包場了。” “——喲,藍煙來啦。” “靳騫,別算了,你還不快看看誰來了?” 藍煙上樓一看,不禁失笑。 整個二樓一共六張圓桌,每個班三張,正好是菁英班和致遠班。 物理化學班對歷史政治班,男女比例均衡,熟人也不少。 但是吧,這群人,這這這。 因為不少同學要先回家一趟,人還到沒齊,反正等著也是閑著,不知是誰帶的頭,居然各個神色認真,熱火朝天開始……對起了答案。 尤其是數學和英語,試卷都被神通廣大搞到了,淪陷成對答案的重災區。 這時候,身為尖子生的靳騫同學,周圍人多到藍煙都快找不到他了。 別這樣嘛,我也想對答案,藍煙只好一邊放下包,一邊豎起耳朵聽。 “靳騫,你說,這題到底到底0能不能取得到?” “取不到。” “啊完了完了,”談舒雅一捂臉,哀嚎了聲:“王行云和靳騫都這么說,這題肯定黃了。” “就是啊。” “不是,容我插句話——” 藍煙忽然出聲了,弱弱問:“你們說的哪題呀?填空和大題都有討論0的情況。” “填空那題!” “呼。” 藍煙肩膀瞬間一松,劫后余生安心道:“……還好還好,我沒取0。” “什么,你也沒取?!藍煙你被靳騫帶壞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王行云接過話,笑的賊兮兮:“真男人怎么能做0。” “哦。” 一幫學生聽的笑瞇瞇連連點頭,意味深長。 靳騫目色淡淡,一副高嶺之花,不動如山的樣子。 “這話你可就搞錯了。” 藍煙托著腮,好整以暇望向對面那桌,眼波流轉:“真男人怎么可能知道0是什么東西?” “臥槽,好像很有道理啊!” “……誰說不是呢。” 陳炫大力猛拍著王行云的肩,笑的快嗆死了。 藍煙收回視線,笑的狡黠,心里舒服多了。 她承認,靳騫有時被她逗到啞口無言,偏偏又不敢和自己爭辯的神情,特別取悅自己。 但也只限于自己,別人逗,那不行。 她可護短得很。 這下吃癟的換成了王行云,人陸陸續續到了,他祥林嫂似的逢人就吐槽,藍煙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