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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解釋,他是心急??伤{煙就在短暫的十分鐘,也陷入了深度睡眠。 昨晚,藍煙因為想到第二天是周五,也就放縱一回。一不小心看看到了深夜,今天整個人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沒精打采。 再遇上理科連上大禮包和陽光溫暖的午后,簡直困到不省人事。 她從上物理課就開始犯困。 談舒雅這個“溫柔細心”的同桌見狀,悄悄在她腿上,蓋了層校服,于是—— 藍煙就理所當然,舒舒服服睡著了。 最后一節化學課,靳騫都上的膽戰心驚。 生怕老師點昏昏沉沉的藍煙回答問題,嚇著她。 “這個氧化還原反應的知識點,我已經都全部講完了,”化學老師拂了拂手上的粉筆灰,慢慢悠悠笑了說:“下面啊,我想請一位同學總結一下——” 靳騫聽見了,匆忙用筆從身后,輕輕戳了藍煙一下。 藍煙倒是很義氣,醒神的第一個瞬間,立馬就搗了搗同樣昏昏欲睡的談舒雅。 化學老師自己其實……也挺困,但他反正也睡不了,自然要多拉點學生陪陪他。 周圍應聲一片迷迷糊糊,揉眼睛的動作。 藍煙也埋著頭,試圖去找課本上的知識點。 但除了被她沖瞌睡時,無意識用筆劃出的許多印子,別的什么也沒有。 千萬千萬別點我呀。 化學老師越不點人,班里氣氛也就越凝重。 “……徐老師。” 終于,王行云不負所望,主動站了出來:“要不我來總結一下,行嗎?” 王行云成績拔尖。尤其是化學,初中時拿過國賽一等獎,進了高中次次考試也都接近滿分。 這樣偏基礎的問題,化學老師本不想請他答的。但既然他主動站起來了,也沒有不讓說的道理。 “行吧,你講講看。其他同學注意聽好,再鞏固復習一遍?!?/br> 底下同學沒做筆記的,都唰唰運筆如飛,開始補,藍煙也不例外。 被這么一嚇,她后半節課思維清明,聽的也格外認真。 直到下課鈴聲響,連時鐘都沒有看過幾回。 附中周五不上晚自習,各科布置完周末作業,除了輪到做值日的同學留下大掃除外,其余就可以回家了。 “云哥,”陸琮飛快收拾好了書包,勾上王行云的肩,嬉皮笑臉:“虧了你剛剛主動站出來,我總感覺老徐看的是我?!?/br> “我也是!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喊我了,太恐怖了!” “謝我干嘛?!?/br> 青春片里說,每個班都有個叫“x超”、“x馳”的,也必然有個活潑開朗、胖胖的男生。 王行云就是后者。白白胖胖,很陽光健談,人緣也好。長相略略有些可愛,但不帥。 這種人往往很受歡迎。更別提王行云成績突出,還樂于教大家做題了。 他說的很誠懇:“要謝你們去謝靳騫啊。沒看出來么,老徐想喊的是藍煙?!?/br> “???什么意思?” 今天輪藍煙值日,她正準備去小房間拿抹布,聞言也坐在原地沒動。 “這不很顯然么,人家靳騫坐藍煙后面,他要是站起來答,那不是把藍煙放在槍.口邊么?” 藍煙聽的一怔。 的確王行云站起來后,徐老師就把目光,從第二組挪到了他所在第四組,讓她好過了許多。 “……還不是我順著老徐的目光往那兒一望,正好碰上靳騫也在看我,直朝我眨眼睛,嚇我一跳?!?/br> “嘖,”談舒雅湊近藍煙,聲音輕輕的帶著笑:“江余這個二百五,還說你妻綱不振?我看不要太振?!?/br> “靳騫都快成忠犬一枚了。” “……你別胡說?!?/br> 藍煙臉頰緋紅,低著頭從說說笑笑,準備回家的同學里穿過去,到小房間去拿抹布了。 外面,王行云笑的很靦腆:“我說這不能夠啊,這是不道德的,我不能對不起藍煙。” “……要求也不高。讓靳騫欠我五道奧賽題,做完給我對下答案就行?!?/br> 這個靳騫。只會默默做,又不敢說給她聽。 沒文理分科前,各班都不缺男生。女生大掃除,一般分配到的都是擦窗臺、講臺之類較輕的任務。 藍煙沾濕了抹布,正要出去開始,就碰上了進雜物間拿拖把的靳騫。 兩人目光相撞,又各自偏開了點。 就不打算對我說點什么嗎。 藍煙見他沉默,也一言不發,從他身邊繞開了。 初冬五點,夕陽正好。 教室里的椅子都被架上了課桌,地面被掃灑的干凈,一派窗明幾凈的景象。 靳騫站在班級走廊,微微彎腰拖著地。 藍煙說是擦窗臺,可透過玻璃看著他,心猿意馬。 隨著一下一下的動作,靳騫側臉的輪廓很清晰利落,也動人極了。 “……我拖好了。”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忽的抬眼,望向她笑了笑:“你慢慢來,我等你?!?/br> “我先去洗拖把。對了……那本本子,就在我桌上——” 藍煙沒有矯情地解釋她不想看,而是等他走后,慢慢踱了過去。 和當初靳騫主動遞給她手機時,藍煙雖然說不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 但這次,既然靳騫給她,她就敢看。 淺黃色的道林紙,簡約大氣。帶著印刷品特有的,令人寧神的氣息。 那扉頁上細瘦清雋寫著一行大字: “藍煙同學的秘密總結?!?/br> “內部資料,禁止外傳。執筆人:靳騫?!?/br> 藍煙“啪”的一聲,合上了本子,把它抱在心口。 這家伙還是這么中二的嗎。 他們每天不間斷,悄悄分享了兩個月的秘密。 從吃什么食物過敏,到討厭哪部電影里的經典人物,甚或是說過什么謊話…… 細微瑣碎,但不為人知的點點滴滴,在忙碌清苦的高中時光里,都成了他們了解彼此的最好途徑。 藍煙一向很喜歡這種隱秘的浪漫。 今天卻恍然發現,靳騫原來也和自己一樣。 她還真的沒有喜歡錯人誒。 “怕你笑,所以……本來不想讓你看見的?!?/br> 靳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安靜說著。 初冬的天氣,因為做值日,他衣袖還半卷著,露出一段堅實的手臂。 領口也松了一粒紐扣,靳騫單手反搭在桌角,那股冷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隨性又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他忽然開口說:“……我把拖把扔水池了?!?/br> “那、那你回來干什么?”藍煙哭笑不得:“你不就是去洗拖把的嗎?” “趕緊拿回來呀。別被別的班同學拿錯了?!?/br> 靳騫視線有些空茫。 他舔了舔唇,然后又把它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