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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特長生,練男子排球的。 上次摸底測試后,老班特地同時找了她和李文睿談話,一是寬慰他們:高中學習節奏快、任務重,他們一心二用,初次考試成績有所下滑也是正常的。 二就是鼓勁:希望他們比學趕幫超,盡快調整好學習節奏,追上來。 “靳騫,你……” 藍煙手抬在半空,氣的抿著唇,措辭好半天才開口:“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我現在……現在是不太會說話。” 靳騫在她面前站定,睫毛在光下垂落著深深淺淺的陰影,嗓音低低的:“你生氣啦?” 我現在是不太會說話。 藍煙被他云淡風輕的“現在”,說的心里一揪。 靳騫已經有很多好的啦。我又不可能要他什么都會、什么都好。 藍煙搖了搖頭,不說話。 “我不是故意要掃你的興,你看看今天多少號了,還有多久期中考試?” 藍煙忽然苦了臉:“快繼續,靳騫。我發現我挺缺人鞭策的,畢竟我爸都不管我學習,他連我在哪個班都不知道……” 靳騫:“……” “真的,”藍煙語氣中,帶了絲不易察覺的撒嬌:“我是說真的嘛。” 反倒倒把靳騫說的心軟了。 “呃,距期中考還是有時間的,而且你缺的科目又不多……” “靳騫,”藍煙涼絲絲的:“你變的還挺快的啊。” “你真想考好嗎?” 藍煙點頭:“我真想考好。” 外婆生日那晚,她對著后院那株桂花樹,許了個愿。 她一定一定,要和靳騫坐進同一個考場,考一次試。 學校安排考場都是以上次的班級排名為基準,把一個班一分為二。 前半部分名次的同學在本班考試,后半部分安排在綜合樓。 即便追不上,奮筆疾書時,也想要看著他的背影。 這是藍煙藏在心底的秘密。 靳騫說:“還是上次那句話。藍煙,只要是人,就不要太看得起自己的自制力。” 她想上進,他當然愿意帶她教他。 靳騫不由分說:“從今晚起,你和我一起發狀態,打卡學習內容。” “這,”藍煙垂眉喪氣:“可這也太……蠢兮兮了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蠢兮兮么。” 這都什么萌萌的疊詞。 靳騫學著她講話,半皺著眉,忍不住帶了點笑意:“一開始感覺受不了,堅持了這么些天,回頭看看,覺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從前靳騫把這種成就感,理解成一種浪漫。 為自己的目標,日復一日付出時間與精力,孤獨又努力的浪漫。 可如果有她一起,應該會更甜一點。 藍煙在靳騫的規勸下動搖了,最終點頭答應他,試試看。 校園里秋色正好。 兩個人正往教室走時,靳騫掩唇輕咳了聲,開口說:“其實,剛剛不讓你去打羽毛球,還有我的……” “你的什么?”藍煙凝視著他。 “我的……私心。” 靳騫聲音很低,透著不情愿: “你那個球技,不是去給別人送機會撿球么。” “我什么球技啦?我技術不要太好!” 藍煙聽了心里明明甜的要死,還非要狡辯:“什么機不機會的,瞎胡說。” “我沒胡說。” 靳騫眉眼認真:“機會只有一次,被我抓住了,怎么可能落到別人手心里。” 這人怎么一會兒榆木腦袋,一會兒又那么會說話啊。 藍煙抑郁了,簡直不理解靳騫的腦回路。不過想想也是,她要是理解了,現在不就已經坐進第一考場了么。 “喂,靳騫。” 她偷偷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記住了,以后這種話要放在前面說,道理最后說。” 靳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還有——” 她聲音輕輕軟軟,繼續道:“這種話……就可以不用對別人說了。” “嗯。” “不要嗯,要說知道啦。” 靳騫眼里笑意幽微:“……知道啦。” 當晚,藍煙就在靳騫的監督下,完成了第一次學習狀態打卡。 想起第二天運動會,她原來百般不情愿學習的,但靳騫非說:這么個拖法,你每天都能找到新理由不看書。 藍煙細細一回憶,還真是。 就拿上周來說,周一晚上不想學習的理由是“快要生理期了,很累”。 周二是“感覺今天就要生理期了,早點睡吧,”結果周三,生理期真來了,理所當然停工一天。 這么一晃,一周不知不覺也就過去了。 于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墮落的藍煙一狠心,決定就從今天開始。 她是22:30分發的狀態,靳騫緊隨其后。 按下刷新鍵,他們便同時出現在空間里。 一個晚上,盡管坐在各自的燈下努力,但好像……就在一起一樣。 真的有點浪漫誒。 藍煙剛體會到一點樂趣,就被靳騫發來的一條消息,嚇的手機都拿不穩。 “明天運動會家長開放日,我是我舅舅參加,他今晚還特地去吹了個發型。” 藍煙忍俊不禁:“所以他要跟你比帥嗎?” “不。” 靳騫:“他是想偷偷先見一眼你,回去……好和我爺爺吹噓。” 藍煙:“……” 第18章 晴天 千古顛簸不變的真理, 天上要是不飄點雨,那開的肯定不是運動會。 今天的附中也沒能例外。 運動場上氣球橫幅都布置妥當了, 但各班班主任都說了, 一切等學校通知。 總之要做好正常上課的準備。 藍煙這會兒反而特別愿意學習。反正臨時說不開運動會, 心情也不好,那不如更不好一點, 索性學習去了。 她手里的鉛筆虛虛描了好幾道線,然后回過頭一想, 還是用橡皮擦掉了。 這道題受力分析好難做。 藍煙心浮氣躁把筆一丟,她和學習的那絕對是神女有心, 襄王無夢啊。 “藍煙!你現在還能學進去啊。” 陳萌去學生會幫忙了, 談舒雅一瞄班主任不在,下座位貓到了她旁邊:“你衣服換好了么?” 十月下旬,清早的雨絲已經透著涼意, 綿綿密密, 裹著風撲面而來。 負責執班牌的領隊同學, 都有統一的服裝:白衣配藍色百褶短裙,簡簡單單, 但也很青春靚麗的裝扮。 “沒呢,”藍煙托著腮,懶懶散散轉過臉看著她:“……今天好冷, 我等真通知了再換也不遲。” “嗨,”談舒雅壓低聲音,眼里晶晶亮:“我發現你和某位同學, 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藍煙聽的臉一紅,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