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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上課鈴已經(jīng)打過很久了。 藍煙看看墻上的瓷磚,又注視了會優(yōu)秀校友簡介。故意拖著步子,慢吞吞走在后面。 “藍煙,那……我先回班了?” 賀嵐眼珠滴溜溜帶過藍煙,又帶過靳騫,直覺告訴她,有情況。 藍煙點點頭:“好。” “——我問大家,沿我們學(xué)校環(huán)形cao場跑一圈,路程和位移各是多少?” “位移是0,路程400m。\" \"對,很好!” 樓梯道里混響著各班老師,慷慨激昂的講課聲。 “……藍煙?” 靳騫終于停在二樓通往一樓的轉(zhuǎn)角處,回身等著她。 她站在臺階上,他立在階下。 一不小心就四目相對的位置。 靳騫眉眼認真:“怎么啦?” 他用的語氣詞真的是“啦”,不是“了”,音色很柔和。 “及時止損的道理你總聽過吧,沒必要兩個人都搭進去。” 可你原本不用摻和進去的。 藍煙眼里泛著細碎的光,想了又想,用唇語對靳騫說了句“謝謝你”。 靳騫恍了恍:“……不用。” 他是真的不用她謝謝自己,“你先進班吧,我等兩分鐘再進去。” 藍煙嗯了聲答應(yīng),垂著臉從他身邊略過時,聲音輕的像在說悄悄話:“……我知道的。” 他們之間有一個還不能說的秘密。 可靳騫,我都知道。 你帶我的倉皇和甜蜜,我會如數(shù)奉還的,決不食言。 少女如一片晚云,步履輕盈,高高興興地轉(zhuǎn)進了教室。 靳騫站在樓梯間等了好久。遠處,育英體育館的燙金大字,在午后的陽光下閃耀。 恍惚八月的午后,也是這樣的天氣。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初中的時候,每每聽語文老師拖著念這闕詞,以他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視角,都覺得這個反喻有點夸張。 現(xiàn)實中哪會有人的眉眼,真能讓人想起春山碧水的。 可初初這一眼,他都……明白了。 第9章 園游會 周四下午最后一節(jié),音樂課。 老長的一段鈴聲響完,卻是老宋夾著課本進來。非說音樂老師帶學(xué)生出去比賽了,拜托他幫忙代上。 “……切。” 臺下一片心照不宣的輕嗤。 從小到大,音樂體育勞動技術(shù)課老師都是事最多、身體最不好的,總要“拜托”主科老師代課。 大家心里雖然一萬個不信,但也只能認栽。 畢竟,相比省內(nèi)重點中學(xué)盛行的“縣中模式”,附中在素質(zhì)教育這塊,已經(jīng)推進的很好了。 “來,大家把試卷翻到第十七題,你們看看這個函數(shù)的形式——” 嘩啦啦的翻試卷聲中,坐藍煙前面的談舒雅不輕不重,“嘭”的聲把音樂書往桌上一放。 講臺上的宋俊卿聽見皺了皺眉,班里一時安靜,學(xué)生們的目光都在她和老班之間逡巡。 “……談舒雅膽子也太大了吧,當面就和老班頂。” “她有什么可怕的。” 這次附中的開學(xué)講壇,請的便是談舒雅的爸爸談劭,越州乃至全國知名的大律師。 談舒雅呢,十五六歲了還是小孩子脾氣,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想來是被爸媽在家寵上天了。 但要說她對班主任有什么意見,真沒有。軍訓(xùn)時候別的班學(xué)生吐槽老宋穿著土氣,還被談舒雅站出來,當面頂了回去。 “——來來,怎么回事,”老宋釋然一笑,純當沒發(fā)生這事:“讓你們看第十七題。我早點講完,早點給你們放電影。” “……看電影?” “你們姚老師交代我的,說上次給你們看的只放了上半部分,這節(jié)課繼續(xù)啊。要不是明天摸底考試,這道題我不講完心里不踏實,我才不占你們的音樂課。” “哦,”一個個耷拉的眉眼瞬間精神了:“……快講快講!” 只有談舒雅的耳垂燒的通紅。 老宋快速解決了這道函數(shù)題,然后把粉筆往盒里一丟,喊了班里管多媒體的同學(xué)上去開電腦。 “明天的考試,主要還是考察你們初中的知識積累和開學(xué)這兩周的學(xué)習(xí)情況,不涉及后面的新內(nèi)容,大家不用太緊張。” 話雖如此,但藍煙早就聽說過在菁英班這樣的集體,別說是新高一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提前學(xué)完整本書的夜大有人在。 “這個俗話說,”宋俊卿一摸啤酒肚,笑的憨厚:“大考大白象——” 在靳騫看來,全班學(xué)生跟念咒語似的,笑瞇瞇整齊劃一接道:“小考小白象,弗考……也白象。” “誒誒?!”老宋急了:“弗考哪能白象?要死啦。” 一陣哄堂大笑。 宋俊卿沒辦法地揮了揮手,讓值日班委注意維持紀律,自己上樓回辦公室去了。 他前腳剛出班門,談舒雅就快步追了出去。 “說來我也蠻佩服她的。” 陳萌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藍煙說:“要是我,再也不好意思這時候,跑去找老班道歉。” “無所謂啦,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藍煙托著腮沖她笑笑,視線移回了幕布上:“反正也不影響我們什么的。” 管她呢。 班里不省事的女生有,但好相處的也不少。 藍煙覺得高中都那么辛苦了,只要彼此相安無事,能處就處,不就行了嘛。 ## 周六午后,初秋的天空藍的如一塊淡抹的水彩。梧桐染上金黃,澄江在陽光下閃著光,一切都鮮妍的剛剛好。 藍煙按開了車載天窗,有縷若有似無的桂花香便鉆了進來。 “開心什么呢,朵朵?” 藍煙眼里浮起笑,語氣輕飄飄的:“這種天氣,就……很難讓人心情不好啊。” 看著女兒眼睛彎成新月,青春明媚的樣子,藍恪不由跟著心里一亮。 他摘了墨鏡,也笑了:“你這就是標準的少年不知愁滋味。” “這就對了,我都不怕曬,你怕什么呀。” 藍煙往藍恪肩上一靠,古靈精怪地把他摘下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嘁,那也總比為賦新詞強說愁好吧。” “誰怕曬了?” 藍恪皺起眉,半是無奈的笑:“算了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哪次能爭得過你啊。” 要說藍恪戴墨鏡的習(xí)慣,還是空.軍飛行員在役期間留下的。 雖然退伍那么多年,中間下海經(jīng)商創(chuàng)業(yè),也沒做過民航,但一遇見刺目的陽光就戴上墨鏡,這都成條件反射了。 他和生意上的朋友出去交游時,到海邊或著戶外高爾夫,人家也總打趣他:“藍總到底賣相好,心也態(tài)年輕。還喜歡裝個酷,指不定還能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