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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yin史(04)

    第四章

    且說新蔡公主,艷壓六宮,既充做了謝貴嬪,尚且加封夫人,坐鸞輅,戴龍

    旗,出警入蹕,不亞皇后,好不風光。

    這日子業(yè)與謝貴嬪同往太廟,見廟中只有神主,并無繪像,便立傳召畫工進

    來,把高祖以下的遺容,一一照繪。

    畫工當然遵旨,待繪竣后,又由子業(yè)入廟親覽,子業(yè)手指高祖(武帝劉裕)

    像道:「他算得上是大英雄,能活擒數(shù)天子!」

    繼而指太祖(文帝劉義隆)像道:「他容貌長得不惡,可惜到了晚年,被兒

    子斫去頭顱!」

    又次指世祖(孝武帝劉駿)像道:「他鼻上長有皰,奈何不繪?」

    立召畫工添繪鼻皰,乃欣然還宮。

    及后子業(yè)更掘發(fā)殷貴妃墓,毀去碑石,更甚且欲毀景寧陵(即世祖陵),還

    是太史上言,說與嗣主不利,這才作罷。

    新安王子鸞年方十歲,子業(yè)記起前嫌,想著當年自己的太子之位,幾乎被他

    奪去,便隨意捏造個借口勒令自盡。

    子鸞臨死時對左右道:「愿后身不再生帝王家!」

    子鸞同母弟南海王子師,及同母妹一人,亦被殺死。

    義陽王劉昶乃子業(yè)第九個叔父,官拜徐州刺史,當時有一種訛言,說劉昶將

    造反,子業(yè)正想用兵,出些風頭,便命太尉沉慶之統(tǒng)兵討伐。

    兵臨城下,劉昶夤夜北走,奔投北魏。

    魏主拓跋弘素聞劉昶博學能文,頗加器重,招為駙馬,賜爵丹陽王,也算是

    個好歸宿。

    東陽太守王藻,系子業(yè)母舅,太祖第六女臨川公主駙馬。

    公主妒悍,因王藻另有嬖妾,很為不平,遂入宮進讒,子業(yè)命人將王藻逮捕

    下獄,王藻竟在獄中氣憤而死,臨川公主索性留居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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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亦效新蔡公主耶?那子業(yè)jian姐狎姑,誅殺朝臣之種種行經(jīng),種種不法,既

    yin且暴,朝野內外非議漸起。

    其時,朝廷形勢,人所共知,在內大臣,朝不保夕。

    沉慶之官居太尉自有責任從旁規(guī)諫,奈何子業(yè)非但不從,反使他碰了許多釘

    子,因此灰心斂跡,杜門謝客。

    吏部尚書蔡興宗,青州刺史沉文秀再三泣諫沉慶之廢立子業(yè),沉慶之答道:

    「如此大事,總非我所能為之,一旦禍至,抱忠沒世罷了!」

    果不到數(shù)日,大禍臨門。

    原來子業(yè)既殺何邁,并欲立謝貴嬪為后,唯恐沉慶之進諫,便先將進宮的必

    經(jīng)之路青溪諸橋堵塞,杜絕往來。

    沉慶之懷著愚忠,心終未死,仍入朝進諫。

    及見橋路已斷,只好悵然折回。

    是夕即由直閣將軍沉攸之,帶到毒酒,說是奉旨賜死。

    慶之不肯就飲,攸之系慶之侄子,專知君命,不顧從叔,竟用被掩死慶之,

    返報子業(yè)。

    子業(yè)詐稱慶之病死,贈恤甚厚,謚曰忠武。

    慶之系宋室良將,與柳元景齊名,死時年已八十,禍及子孫。

    且說慶之已死,朝中遺老業(yè)已殆盡,子業(yè)益無忌憚,即欲冊謝貴嬪為正宮。

    謝貴嬪自覺懷慚,當面固辭,乃冊路妃為后,四廂奏樂,備極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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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業(yè)又恐諸叔父在外,難免擁兵自重,索性一并召還,均拘住宮中。

    湘東王劉彧,建安王劉休仁,山陽王劉休佑,并皆肥壯,年又較長,最為子

    業(yè)所忌。

    子業(yè)戲封劉彧為豬王,劉休仁為殺王,劉休佑為賊王,日常竟任意毆打凌辱

    ,無復人理。

    更甚者掘地為坑,和水及泥,剝去劉彧衣冠,裸置坑中,另用木槽盛飯,攪

    入雜菜,令劉彧就槽餂食,似牧豬狀,作為笑謔。

    且屢次欲殺害三王。

    虧得劉休仁多智,談笑取悅,才得幸全。

    東海王劉祎,姿性愚陋,子業(yè)稱為驢王,不甚猜忌。

    桂陽王劉休范,巴陵王劉休若,尚在少年,故得自由。

    子業(yè)戲諸王,殺朝臣,深恐群下不服,或會導致叛亂,于是把宗越、譚金、

    童太一、沉攸之等五坊惡少召入宮中,令為直合將軍,作為護衛(wèi),視作心腹。

    四子皆號驍勇,又肯與子業(yè)效力,所以俱蒙寵幸,賞賜美人金帛,多不勝計。

    子業(yè)恃有護符,行事更無顧忌。

    這日,子業(yè)悶著無聊,又想出了新花樣,于是吩咐華愿兒:「傳朕旨意,召

    諸王妃,公主,命婦進宮,就說有要事面授。」

    華愿兒領命而去。

    不一刻工夫,諸王妃,公主,命婦便紛紛前來,等著皇上發(fā)話。

    子業(yè)見狀大喜,又吩咐華愿兒道:「甚好!你且去把朕之相好都請來,今日

    君臣同樂。」

    你道這子業(yè)之相好都是何人?卻便是宗越、譚金、童太一、沉攸之等五坊惡

    少。

    這幫惡少既是子業(yè)的護符,閑時便混在一起,干些取樂之事。

    惡少們進得殿來,只見美女云集,不覺心馳神往,三呼萬歲后就忙問道:「

    陛下傳吾等,可有急事么?」

    子業(yè)哈哈大笑道:「沒事沒事,只是朕今兒特有興致,欲與眾卿同樂。」

    惡少們又再叩拜,齊聲應道:「謝陛下隆恩,但不知陛下想怎個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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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業(yè)清了清喉嚨道:「你等且自脫衣袍,看上殿上哪個美女,便只管追逐,

    朕今日要飽飽眼福!」

    這幫惡少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兼且皇上有令,哪還按奈得住,爭

    先褪去衣褲,滿宮殿耍弄起來。

    一眾王妃,公主,命婦平素皆足不出戶,此刻見此惡狀,怎不駭?shù)没ㄈ菔?/br>
    ,忙跪地向子業(yè)哀求。

    子業(yè)正看著高興,哪能就此作罷,勐拍大腿,直呼過癮。

    惡少們既有依靠,哪還管這許多,但追得女子,即按倒在地,施起yin威。

    一時間,大殿上尖叫四起,平素最講究禮儀的美女們一個個四處逃竄,裙釵

    一地,惡少耍弄得不亦樂乎。

    子業(yè)見此情狀,撫掌大笑不已。

    正當子業(yè)得意忘形之際,忽聽有人呼道:「陛下,如此當眾宣yin,真乃禽獸

    不如!」

    子業(yè)一怔,放眼望去,只見一女子一邊在惡少的糾纏中掙扎,一邊放聲道:

    「陛下,殿上的俱是皇族宗親,命婦,陛下就聽任我等受辱么?」

    子業(yè)不料竟有人敢如此犯上,不禁大怒,咆哮道:「你卻是誰?膽敢抗旨不

    遵!」

    那女子用力推開正在撕扯她衣衫的惡少,上前跪倒道:「回陛下的話,妾身

    乃南平王劉爍之妃,姓江名姬。」

    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身上衣衫。

    子業(yè)道:「原來是南平王妃。」

    說著一雙色眼在江妃身上打轉,見那江妃生得眉目如畫,身段窈竅,此間鬢

    發(fā)凌亂,裙釵不整,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江妃道:「陛下,此舉無異于禽獸,還請陛下開恩,收回成命,這就放我等

    回去吧。」

    子業(yè)怒道:「大膽!竟敢編派朕的不是,且速速脫去身上衣衫,與朕之眾卿

    同樂,違抗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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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妃不為所動,反駁道:「陛下今日如此胡為,就不怕激起眾大臣之公憤

    嗎?」

    子業(yè)不料她竟這般堅貞,當場愣住了,一張臉脹得赤紅。

    華愿兒見狀,忙趨前附子業(yè)耳邊小聲道:「南平王府有三位小王爺。」

    子業(yè)一聽馬上會意,大喜過望,當即吩咐道:「左右!到南平王府帶來那三

    個小雜種,朕倒要看看這賤人從是不從。」

    頓了頓又道:「全部給朕停下來,退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惡少們不敢怠慢,忙停了下來,一眾女子總算松了口氣,慌亂的縮成一團。

    一時間,大殿上就靜了下來。

    片刻,三子已帶上大殿。

    子業(yè)步下金階,逼近江妃,陰笑道:「趕快自裸衣衫,否則……今日這三子

    小命皆系于你手。」

    江妃凄然道:「陛下若要殺妾身,便只管下手,何必去加害那無辜小兒。」

    子業(yè)冷笑幾聲,拔出隨身攜帶的寶劍,道:「朕要殺的就是你這賤人的寶貝

    兒子,看你還敢抗旨不成!」

    江妃沖上前,把三個兒子護在身后,顫聲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陛下就不

    怕遭天譴么?」

    子業(yè)大怒道:「來人,拉開這賤人!」

    幾個惡少沖了過來,硬生生的把江妃拉開。

    子業(yè)更不遲疑,手起劍落,一口氣殺死了三個小兒,鮮血流了一地。

    江妃料不到子業(yè)如此心狠手毒,大叫一聲,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一眾女子駭?shù)弥倍哙拢饨新暡唤^于耳;就是那幫無惡不作的惡少,也被子

    業(yè)的狂暴舉動震懾得一個個臉色發(fā)青。

    子業(yè)此時已紅了眼,硬是不肯罷休,喘著氣道:「與朕弄醒這賤人。」

    左右誰敢抗命?慌忙手按江妃人中,把她弄醒。

    江妃醒轉過來,也不再掙扎,悲痛的看著三個兒子的尸體,怨毒的道:「昏

    君!你好狠毒!」

    子業(yè)道:「與朕剝了這賤人衣衫。」

    江妃嘶啞的道:「縮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來!」

    子業(yè)喝退左右,惡狠狠道:「好,好,你算是開竅了。你要是敢尋死,朕夷

    平你南平王府!」

    江妃更不答話,三兩下把身上衣衫脫盡,挺直腰身,赤裸裸的站立在子業(yè)面

    前,一臉怨毒;豐滿堅挺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一身原本雪白的肌膚因為憤怒和

    哀痛而泛紅;一雙修長的腿繃得筆直;微隆的小腹下,一撮卷曲的幽幽芳草;渾

    圓的臀部翹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