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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趟。” “你這樣裝扮?”吳氏拉著兒子的手,不讓他亂跑。然后再看蘇玲瓏,眉頭皺著,表情不贊同。 “是。”蘇玲瓏說道,“這般行走方便,我還帶著香草。晚飯的時候回來。” 吳氏還想要勸說,看到蘇玲瓏上前,對方的裝扮太成功,讓她下意識就退讓開。 蘇玲瓏摸了摸韓文正的腦袋,對著吳氏笑道,“放心,我這般外出反而不容易出什么岔子。小正,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韓文正有些無措地回頭,蘇玲瓏擰了一把孩子肥嘟嘟的臉頰。 一個心意已絕,一個總把自己的位置擺的低,不好多做勸說,蘇玲瓏就帶著香草外出,坐上了府里唯一的青帷馬車。 這里距離大理寺馬車行程差不多是兩刻鐘左右,每日里韓慎到了大理寺,就讓周海把車停回去,青帷馬車留給府里頭的人用,不過吳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馬車動用的機(jī)會少得一只手可以數(shù)的過來。 自從蘇玲瓏回來,韓慎就吩咐過周海,馬車緊著小姐先用,若是誤了接他的時辰,也要先順著小姐。 周海得了吩咐,還是第一次被蘇玲瓏召見,如同吳氏一般,見著男裝的蘇玲瓏微微一怔。 “小姐。”周海行了禮。 “出門在外,就喚我少爺。”蘇玲瓏對著周海吩咐,“白日里跟著我,等到了時辰,我跟你一塊兒去接爹爹。” “是,少爺。”周海說道,“老爺說過,小……少爺要是用車,不必顧忌老爺。“ “我用不了那么長時間。”蘇玲瓏鉆入了馬車?yán)铮白摺!?/br> 拆下了門檻,蘇玲瓏剛剛外出,就見到了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口,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小廝,再跟著的是孟寧彥,主仆兩人看了過來。 *** “長習(xí)兄好。”蘇玲瓏拱手對著面前的人說道。 孟寧彥的眼角一抽,他是想要拜訪韓家,但是沒有想過帶著男裝的表妹一起逛書肆,然后遇到了幾位好友。 蘇玲瓏的態(tài)度自若,與眼前的幾人談笑風(fēng)聲,甚至給自己定了字,“小字承謹(jǐn),喚我承謹(jǐn)就是。” 李長習(xí)的動作大大咧咧,孟寧彥看到李長習(xí)就要去勾搭自家小表妹的肩膀,連忙湊到了他的面前,好讓李長習(xí)摟著自己。 心里頭跳得厲害,然后瞪了蘇玲瓏一眼。 蘇玲瓏嘴角彎了彎,其實孟寧彥就算是不上前,她也能夠想辦法躲開。 不過孟寧彥維護(hù)的感覺還不錯。 李長習(xí)沒有注意到這一丁點(diǎn)的蔭蔽交鋒,伸手摟住了湊上前的孟寧彥,“你不是說是要去拜訪你家姑丈,怎么中午沒有留你?” “雖說是休沐日,但是有公干。”孟寧彥說道,“然后偶遇到了承謹(jǐn)。” “原來如此。”李長習(xí)點(diǎn)點(diǎn)頭,“也到了晌午了,不如一起吃飯,承謹(jǐn)也來。” “那就卻之不恭。”蘇玲瓏的手腕翻轉(zhuǎn),反手握住了折扇,拍了板。 這一桌的李長習(xí)是戶部侍郎的嫡幼子,性格跳脫,還有一位沉默寡言的,叫做劉郢,是刑部尚書的庶子。 畢竟是難得的休沐日,幾位學(xué)生就沒有說文章,反而是說起了馬球。 蘇玲瓏聽他們說起戰(zhàn)術(shù),不甚感興趣,依靠在窗邊,手里執(zhí)一杯梅酒,淺淡喝著。 屋外的金陽順著敞開的窗打在蘇玲瓏的身上,手上懸著的白瓷酒杯都染了一層金光,整個人自是股難言的氣度。 孟寧彥忍不住說道,“你別喝了,小心上頭。” “不過是梅酒。”蘇玲瓏說道,“我曉得的。” 孟寧彥的表情太過于糾結(jié),李長習(xí)忍不住說道,“好兄弟,你還聽不聽我說馬球的事,就是點(diǎn)梅子酒,不會把承謹(jǐn)小弟灌醉的。” 因為人員眾多,二樓只用了屏風(fēng)隔住,就有人踹了一腳屏風(fēng),“李長習(xí),輸了馬球,就來和你的好兄弟來學(xué)藝?” 那人生的是好容貌,青袍的袍角和邊緣都是銀色的繡紋,頭戴玉冠,手指上也一個的碧玉的扳指,刻意做出老成的模樣,但是一雙上挑的鳳眼太過于明澈,泄露了他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jì)。 “魏世子。”所有人對著那人行禮,蘇玲瓏也放下酒杯,草草行禮。 魏齊暉懶洋洋上前,看了一眼所喝的梅酒,嗤笑一聲直接說道,“不過就是點(diǎn)梅子酒,我在屏風(fēng)外就聽到孟家公子很是上心,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絕色呢,誰知道不過平平。” 魏齊暉今后會為他的這句姿色平平而捶胸頓足,這會兒他尚且不知道。 蘇玲瓏拱手道,“讓魏世子失望了。” 魏齊暉擺明了是要挑事,很快就挑撥的一群年輕人嗷嗷叫,要在馬球上一決高下。 這幾人之中,最冷靜的最不愿生事的就是孟寧彥了,但是魏齊暉明顯就是針對孟寧彥,李長習(xí)想要幫腔,最后替蘇玲瓏也定下了一個打馬球的名額。 孟寧彥看著蘇玲瓏跟在一起,心中就想要唉聲嘆氣,怎么能夠讓一個女子跟他們一起打馬球,但是蘇玲瓏私下里同他說了,“這魏世子顯然小心眼的很,若是知道了我的來歷,許是也要針對我。” 魏齊暉是長平大長公主的嫡子,得寵的厲害,之前有想要在詩會上撞到他懷里的女子,就被魏齊暉奚落的厲害。 這人的嘴像是淬了毒一樣,孟寧彥本想不管不顧抖落蘇玲瓏的身份,想到了這一節(jié)就也不敢。 言語上的攻心,蘇玲瓏已經(jīng)做到了極致,看到了孟寧彥的動搖,“是打馬球又不是踢蹴鞠,我伏在馬上打幾桿就好,這樣下了場也不必得罪了魏世子。” 孟寧彥想想事情已經(jīng)到如此地步,只能夠點(diǎn)頭。 “對了,你是怎么得罪了魏世子?我怎么瞧他針對你,針對的厲害?”蘇玲瓏又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天亦藍(lán)扔了1個手榴彈 好幾天都看到你啦,壁咚一個~ 福系女主6 從韓文菁的記憶中來看,魏齊暉的性子有些傲慢, 是京都里一等一的紈绔, 只有秦樓楚館不曾涉足, 因為他娘親的緣故, 給各家秦樓楚館下了死令,若是敢接待他兒子, 不管背后的權(quán)勢是誰, 都不用在京都里開下去了。 這樣的人性子散漫,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