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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棠都沒有告訴過,這也說明他說的都是真的,為了保護(hù)自己的父親,愛人,和從小長大的凌鳶閣,燕轍不得不除。不過燕轍向來心狠手辣這件事要從長計議。“錦言,我對不起你,我現(xiàn)在后悔告訴你了,上輩子的債不該由你來承擔(dān)”葉寒凌深深的嘆氣。“父親”葉沐風(fēng)帶著笑走近葉寒凌,雙手緊緊的抱著他:“我從未后悔過,下輩子我還當(dāng)你的兒子,”手輕輕拂過他脖子上的睡xue,葉沐風(fēng)看著懷里的父親,虔誠的落下了一個吻。一步步朝著亭子走去,葉沐風(fēng)的腳步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自己已經(jīng)用天蠶盅王篡改了父親的記憶,從此他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天下樓樓主。緩緩落座,葉沐風(fēng)朝著對面的人笑了笑:“義父真不爽快,自己喝酒卻讓我一個人招呼那些客人”“我看你挺游刃有余的,明天凌鳶閣的事辦的如何了”“憑著天下第一樓的本領(lǐng),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我希望在滅掉凌鳶閣后能把白璃棠留給我”“可以,不過你到時候別一心軟就放過他”燕轍眼神冷冷的瞥向他,飲盡杯中的酒。“義父,你還記得當(dāng)初我問你為什么要滅掉凌鳶閣,你怎么給我說的嗎?”葉沐風(fēng)手指微動,緩緩開口:“你說我母親,我的父親都是因為凌鳶閣而死的對不對!”“是,所以這血債我們一定要討回來”燕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葉沐風(fēng)搖頭:“不,義父你錯了,我的父母是你殺死的,如果不是你囚禁父親,逼死母親,那他們就不會死”“你怎么知道?”燕轍臉色驚愕,快速的站起身,震驚的看著他:“你不會知道的,不是我害死寒凌的,我愛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傷害他”燕轍大吼,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黑血:“你給我下毒?”葉沐風(fēng)冷笑,舉起背后的劍欺身過來,燕轍慌忙之下抬手去擋,葉沐風(fēng)的攻擊方向瞬間改變,一劍刺中腹部,燕轍大怒一腳踹飛他。“你敢背叛我,好……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殺了凌鳶閣的人”燕轍變手為爪,速度快的驚人,葉沐風(fēng)來不及多巧,燕轍的手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心臟。“燕轍,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這一刻葉沐風(fēng)笑顏如花,燕轍不敢相信從自己背后插進(jìn)來的兩把劍,葉沐風(fēng)雙手一翻,雙劍再次擊中心臟燕轍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你怎么……怎么會?”話未盡,倒在地上氣息盡覺。“是……這可是……父親的……雙星絕技啊!”葉沐風(fēng)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看著拳頭般大小的窟窿,嘴里扯出一抹艷麗的笑容,葉沐風(fēng)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手舉起像是撫摸著什么?“璃,這一世我陪不了你了,希望來生還能遇見你”輕輕的合上眼睛,一條年輕的生命離開了。凌鳶閣里。白璃棠突然感覺心臟揪心的疼痛,好像被什么撕扯著一樣,痛的喘不過氣來。“報告閣主,有很多人朝這里趕過來,他們說是奉第一樓的少主之命的”“報,重蓮堂主回來了”……“閣主,第一樓的人全部撤走了”風(fēng)羽擔(dān)憂的問道,天下第一樓的人開始洶洶,為何會突然這么著急退去。“重蓮,你這幾天去哪了?到處都找不到你的人”風(fēng)羽看著幾天不見憔悴不已像是失了魂一樣的人緊張的開口詢問。重蓮像是被突然拉回了思緒,看著白璃棠,悲從中來,痛苦失聲:“閣主,蘇錦言死了,他真的死了”“你說什么?他不是昨天才大婚嗎?”風(fēng)羽拉著他的衣袖,不至于讓他倒在地上。“閣主,錦言對你的心從未變過,他擔(dān)心燕轍傷害你們就假意妥協(xié),他沒有大婚,新娘是我扮演的,他給我下了藥一個人去刺殺燕轍,最后和他同歸于盡”回想起昨天的一幕,重蓮眼含淚水,顫聲敘述昨天悲慘的一幕。“不會的,不會的”白璃棠躲過風(fēng)羽的雙手,發(fā)瘋般朝著外面發(fā)足狂奔。“你看著閣里,我去看看別讓他出事”風(fēng)羽不放心對著上官奕交代,連忙追了過去。撥開重重的人群,沖進(jìn)大堂一眼看到停放在中間的靈堂,白璃棠手指輕顫,連續(xù)掀了幾下才揭開白布,冰棺里躺著的是毫無生氣,面無血色的人兒,此時他卻哭不出一滴淚來,無比虔誠的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白璃棠坐在地上,蜷著一條腿,眼淚無聲滑落。“蘇錦言你這個傻瓜,你為風(fēng)羽考慮,為我考慮替每個人都考慮好了,為什么唯獨沒有想過自己,你再懲罰我對不對?你不是想聽我說喜歡你嗎?你起來啊!你起來啊”淚流的越來越兇,可是任憑他如何晃動,那個鮮活靈動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第38章前世今生下墻壁上五彩繽紛的壁畫,形形色色構(gòu)成了一副畫面。那是他們以前共同的回憶。冰棺里的人靜靜的躺在里面,依然是精美絕倫的臉,可是卻永遠(yuǎn)活在了自己的記憶深處,白璃棠大手輕輕的愛憐撫摸著他的臉,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可眼神里的哀傷仿佛直逼內(nèi)心世界。“閣主,你……別傷心了,錦言泉下有知也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風(fēng)羽心里同樣對于蘇錦言的死很傷感,但是他不愿看到這樣一個徒有其表而靈魂早已經(jīng)隨著蘇錦言離開的閣主,自己心里的閣主永遠(yuǎn)是高高在上的指責(zé)別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rou。“風(fēng)羽,你們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白璃棠坐在冰棺的棱角上,淡淡的說。風(fēng)羽還想勸解衣角被人輕輕一扯:“我們先回去,讓閣主好好想明白,想通了他自然會好的”上官奕壓低聲音說道,情傷需要一段時間的緩解,沒有一時半刻好不了,與其勸解不如留給他空間,讓他靜一靜。風(fēng)羽擔(dān)憂的望了他一眼,隨著上官奕走出了洞口。白璃棠神情落寞,頹喪的癱坐在地上,失神的目光盯著手里象牙扇。“錦言,你知道嗎?三年前去鳳凰山見父親,我還見了一個人那就是修云大師,他給我卜了一掛,算出我有一個生死劫活不過三十歲,而且我喜歡的人也會死去,所以我才躲著你,那天我不知道怎么樣下山的,我自己在房子里想了好久,我覺得只有和你分開才能保護(hù)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可是我錯了,愛上一個人怎么能夠控制的了呢?”白璃棠想起那三年待在一起的日子,他后悔了他不該放蘇錦言離開,這樣他就不會成為天下第一樓的少主,也就不會死。可是他不知道,燕轍早就盯上了凌鳶閣即使沒有蘇錦言也照樣會對白家下手,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白璃棠輕輕的抱起冰棺里的人,拂去他臉上的碎屑,眼神溫柔的仿佛懷里抱著易碎的寶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