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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當然,這也意味著引來雷劫之人,渡劫失敗。 言無盡已經無力承擔,顧念和江亦楓這一個金丹期初期,一個七級靈獸,自然也是承受不住,那么,便只有云滿一人可以試試看了。 “我不出去。”言無盡一扭頭,雙手抱胸直接盤腿坐了下來,“我不會原諒你的。”儼然一副寧死也不出去的姿態。 “老祖啊,你……” 江亦楓正想勸慰言無盡幾句,顧念卻是直接抬手,毫無征兆的在言無盡后頸處來了一記手刀。 被天雷重傷的言無盡虛弱得不行,只是這么一下而已,竟直接暈了過去。 “小亦,我們走。”顧念扶起言無盡,拉著江亦楓便往雷劫之外跑去。 “云滿長老,拜托了。”他回頭道。 綠色與藍銀色在天地間糾纏環繞,爆發出一陣又一陣亮眼的光芒,被這亮光掩蓋著,誰也沒注意到,雷劫之外,一團又一團淡淡的黑霧潛伏進無盡殿,正伏在泥土之上,蓄勢而發。 “我去!師尊怎么燒焦了!” 才剛將言無盡送到他的臥房,穆九便咋咋呼呼的躥了出來。 “方才,師尊引來了化神雷劫。”顧念一邊替言無盡脫去破損不堪的外袍,一邊解釋道。 “師尊又要渡劫?!”穆九詫異。 “又?” 穆九道:“我剛來凌云門那年,師尊便引來了化神雷劫,后來自然沒有成功渡劫,反而被劈個半死不活,云滿長老化了他的半顆金丹才救回了師尊。” “所以啊,云滿長老現在看起來是元嬰期中期的修為,實際上卻只是相當于金丹期大圓滿罷了。” “什么?云滿長老只有半顆金丹?!” 江亦楓和顧念的心里同時咯噔了一下。 穆九繼續道:“師尊心中有情,是成不了仙,渡不過劫的。對了,現在雷劫結束了?” “還……還沒。”一滴冷汗從江亦楓的額角滑下,“云滿長老正在……哥哥,我們快走!!” “穆九師兄,你好生照顧師尊!” 江亦楓和顧念沒有任何猶豫,如一根離弦的箭,沖了出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穆九。 “你們……額……去干嘛……??” * 陰暗之處,一個黑影俯瞰著無盡殿正在發生的一切,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他動了動手指,無窮無盡的黑霧從地底鉆出,瞬間蔓延了整個無盡殿。 35.撿到三十五只小腦斧 上山的路突然變得很長, 江亦楓和顧念御刀飛了許久, 卻依舊猶如身處萬丈懸崖,見不到頭,亦望不到底。 那片雷云涌動之地分明就在眼前, 卻總也到達不了, 二人前進一分, 它便后退一尺。 “哥哥。”江亦楓有些緊張, 下意識的捏住了顧念的肩膀。 陰霾灰暗的天空同懸崖峭壁連成一線, 崖壁堅冷, 似刀鋒一般,向四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冰冷。 “我們被困在這里了。”顧念環顧四周,周圍之景與平日所見并無不同,卻獨獨增添莫名的詭異。 幾只寒鴉撲棱著翅膀穿過二人身邊,唳唳長鳴在空谷連不停的回蕩,似是在哭泣,凄慘無比,令人感到渾身發涼。 江亦楓絞盡腦汁的回憶原著的內容, 然而任他想破了腦袋,竟是怎么也不記得書中有這么一個事件。 又是一段原著中沒有出現過的劇情,短短一天之中, 已經發生了好幾件超脫原著主線的事件! 而對于這莫名其妙的被困在這里, 江亦楓更是一頭霧水。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將他們困在這里的是誰? 劇情為什么突然變了! 江亦楓有些急躁, 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幾根發絲繼承了他獸形時的自然反應, 噌噌的豎了起來。 許是感受到了江亦楓焦急,顧念捧起江亦楓的雙掌,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另一手,在他的發絲間梳了梳,替他順好那幾根立起來的頭發。 “小亦,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在江亦楓耳邊響起,是這萬丈深淵里的一道清風,撲滅了他心中的火。 溫暖的觸感從掌心傳入了心底,江亦楓的心終是平靜了下來。他來回深呼吸了幾口氣,同顧念道:“我們似乎被困在了一個陣里。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江亦楓意識到,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此刻,他們被困在這萬丈深淵,唯一的落腳點便是歸天冥刀,而這刀靠得是顧念的靈力撐著,而靈力總有耗盡的時候,一直吊在這,可以說是危險至極。 但若是繼續往前走……鬼知道又會有什么東西躥出來! 也許真的是鬼呢! 想到這,江亦楓剛順下來的幾根頭發又炸了起來。 “小亦,我在。”顧念道。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一顆定心丸,再度趕走了江亦楓心中的煩躁。 他反手牽住了顧念的手,十指相扣,沒有一絲的空隙:“哥哥,牽緊了。” 顧念莞爾:“嗯!” 空谷無崖,他們牽著彼此,御著歸天冥刀緩慢前行。 一定沒事的。 主角還在我身邊呢。 以我現在的實力,大陸之上沒什么人可以贏得過我。 更何況還有哥哥! 江亦楓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這時,兩邊的崖壁毫無預兆的消失了,化為一道又一道黑霧,就像墨水滴入了水中般,黑色蔓延,將他們眼前的一切光亮通通吞噬。 江亦楓的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兩只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和耳畔傳來的略帶緊張的呼吸之聲,他甚至會懷疑顧念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顧念從空間手鏈中摸出一個火折子,將之點亮。 熒燭之輝雖黯淡無光,在此刻卻成了這片空間唯一的光源,無法看清遠處,卻足以替他們照亮眼前的路。 他們似乎已經到了地面之上,顧念收起歸天冥刀,決定用腳走路——此時此刻,能省一點靈力就省一點。 走了許久,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他們不敢松懈,生怕有什么東西從暗處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