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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5】半夜五點半,陸軍被門鈴聲吵醒,拉開房門和封季柏碰了個面對面,倆人都在第一時間分外警惕的打量彼此。眼前這個男人高大強壯,一身剛毅的硬漢氣勢,臉部線條鋒利,眼神像一把直面而來的鋼刀……還穿著酒店睡袍。陸軍手撐著門看著門外西裝革履的男人,“……你找誰?”封季柏身姿巍然,眉宇冷肅,“常安”“……你是?”“剛才和你通話的人”陸軍恍然:“哦……“而后又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再次掃視他一遍,“有事嗎?他在睡覺”封季柏徑直上前扒開他撐門的胳膊,“打擾了”陸軍擰著眉心看著他擅自闖入的背影,甩了甩胳膊,手勁兒真大,剛才竟然一下沒頂住。臥室大床上卷著被子睡的一臉呆相的不是常安又是誰,封季柏站在門口稍稍松了一口氣。陸軍拉緊浴袍帶子走到他身邊,“封先生是吧,安子朋友?”封季柏把目光從常安身上移到他旁邊不怎么整齊的床鋪上,退后一步把臥室門關上,轉向他答道,“是”然后伸出右手,“封季柏”陸軍心說這位冷酷的封季柏先生雖然寡言少語態度冷淡,但怎么總讓他有一種被攻擊的感覺,就像上戰場時被敵人包圍,更像無聲無息取人性命于無言之間的狙擊手。“……陸軍”封季柏點點頭收回手,然而已經在腦海里全面分析這位陸軍,班長。兩個相見不歡的大男人站在臥室門口都不約而同的為對方調整成了一級防御且隨時進攻狀態,盯對方的眼神乍看之下平靜如水,其實滿含長矛利革。在對方如此強勢的施壓之下,陸軍率先后退一步,“……如果要等常安的話你隨意,我接著睡覺去了”看樣子床是睡不成了,陸軍躺到客廳沙發上抱臂睡下了。封季柏看他一眼,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常安還在睡,睡的很沉,而且聞他身上的酒味,的確喝了不少。封季柏坐在床頭邊上的椅子里,一天的奔波談判他確實很累了,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子扶手上,解開黑襯衫領口前兩顆扣子然后交疊起長腿左手撐在扶手上扶著額頭看著床上的人,藍色眼睛里依舊深沉如靜水……第二天,早起的習慣在宿醉后依然不可避免的發揮作用,所以常安醒的很早,一清醒就感覺道到一陣天旋地轉,腦子里灌滿泥漿一樣轉都轉不動,迷迷糊糊的抱著被子轉了個身繼續睡。“……醒了?”沒那個精力去分辨這個聲音是誰,但是潛意識認為這個聲音足夠安全,于是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起來,先喝杯水”常安費勁的仰起上身去喝水,被喂了一杯水后又倒下接著睡,全程連眼睛都沒睜。身體被一雙手扶起來,然后靠進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封季柏左手扶著他的肩膀,右手端著杯子抵在他的唇邊,“張嘴”聞到一股不怎么好聞的藥味,常安昏昏沉沉的掀開眼皮看著杯子里的褐色液體,“什么東西啊”“醒酒的中藥”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常安皺著臉說,“什么怪味兒,難喝”封季柏又追過去,“喝完”常安一把推開,“靠,你嘗嘗,一股蟑螂尿味!”這話說的,你知道蟑螂尿什么味道?封季柏有點想笑,耐下心哄孩子一樣說,“還有一點,馬上就沒了”常安萬分不情愿的把剩下半杯蟑螂尿咽下去,倒回床上皺著臉回味,嘴里還在嘟囔,“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啊,封季柏”封季柏拿著杯子走到墻邊飲水機前接水,“毒死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常安忽然睜開眼,腦子一下變的無比清醒,動作無比敏捷的連忙爬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封季柏接完水轉身往回走,停在床頭邊把水杯遞給他,“漱口”“…..你,你怎么在這兒”常安一副大清早見鬼的表情讓某人心里不怎么愉悅,把水杯放到離他最近的桌角,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一言不發的往門口走去。“……誒!”回應他的是一記關門聲。常安覺得自己酒還沒醒,持續發愣中。不一會兒,陸軍開門走進來,笑呵呵問他感覺怎么樣。常安眨了眨眼,傻兮兮的問,“剛剛剛剛才是不是走出去一個人”陸軍笑,“是啊,他剛出去買醒酒藥去了,現在應該是回去了吧”常安覺得腦子里一岔岔野草正特么的以光速瘋長,“他什么時候來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五點多吧,你正睡呢去哪知道”說著一頓,“這位封先生對你挺好,你什么時候交了一這么個朋友?”常安現在的心情好比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振臂追趕千萬頭草泥馬盡情奔馳!“……算了”常安嘴強牙硬即別扭又心虛的對自己說,走就走吧,反正自己沒什么好說的,該解釋的人是他。陸軍招呼他去吃早飯,常安頭還暈著,坐在床上沒動彈,于是倆人又把昨晚合作的話題拿出來認真討論。陸軍傾力相邀,常安也覺得這事有搞頭,于是半推半就只說讓他好好想想,也算一定程度上的一拍即合了。正相談甚歡的時候臥室門被叩響。封季柏站在門口,往沒關的門板上敲了兩下然后就走了進來,手里提著某男士品牌服裝袋。常安再次用見鬼的表情看著他,嘴都沒合上。陸軍很淡定,笑問,“封先生買衣服去了?”“嗯”封季柏把服裝袋放在常安的手邊,“換洗衣物,去洗澡”常安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幾乎淹沒天地,有點不情愿的癟了癟嘴,慢吞吞的爬起來。陸軍接到一通電話,說了兩句就掛斷然后對常安說,“我要出差幾天,你想好給我打電話,回來聯系你”常安道,“行,說不定我明天就辭職投奔你去了”“那感情好”陸軍擺擺手,“走了”“班長”常安叫住他,“你還沒留我的號”“對,差點給忘了”陸軍記下他的手機號后打趣道,“以后換號提前告訴我,別讓我又兩三年找不到你”常安笑,“不會”陸軍離開后常安又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袋子扔到一邊。封季柏站在他面前靜靜的看著他,“不換衣服嗎”常安捂著腦袋,“頭暈,緩緩”于是封季柏又倒了一杯醒酒藥,“再喝一杯”常安縱是萬分不情愿也還是接了過去,剛抿了一口就聽到他問,“你要辭職?”“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