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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委代表的笑面毫無變化,直到李陵接過協議。協議有三個重點:C1075【王雪川】作為Watcher登陸后,不允許與Creator有過密行為。包括但不限于,接吻,性行為,情侶關系,等。②如有違規被其它觀察者舉報,則立刻降權至Bancer,并重置記憶。③定期與持有降權口令的Watcher保持聯系,自覺配合監督。李陵認真看完,毫不猶豫按下了指紋。你問我,怕什么。只怕不能再遇見他而已。除此之外,無所畏懼。0.71-他所隱藏的事秦昭鳴和柳隨意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雖然有了一個突破口,但要cao作其實也有些難度。周檀是個很低調的人,也是個顯然的秘密主義者。別說秦昭鳴這樣混進來沒幾個月的小開,就是與周檀同期進入公司的前輩,也沒幾個人敢說了解周檀。沒人知道他是什么出身,也沒人聽他談起過自己的過去;似乎從無公司以外的人露面,同事更是從未踏入他的生活。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的私人世界永遠不知道在哪里。柳隨意作為助理,著手整理周檀身邊的事物時,甚至沒有發現什么值得一提的東西。周檀好像沒有家庭,也沒有個人愛好,甚至沒有同學與朋友。他像個獨立于千千萬萬普通人之外的人。直到兩三日后,秦昭鳴才隱約得到些流言,說周檀提過一句自己可能很快會結婚。那么周太太是誰?沒人見過,名字也不知道,連她是否存在都值得商榷。秦昭鳴頭疼極了。不過那都是后話。眼下唯一清楚這件事情的人還被周檀壓在身下,弄得無暇他顧。李陵雙手都被周檀按住,從固定在身側,變成高高拉過頭頂的姿勢。李陵覺察到自己整個人都被伸展開來,零碎地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是因為屈辱,或周檀在他身下慢慢進出的動作過于折磨。周檀也有些不大理智了。他自認從初涉情事開始,就沒有磋磨別人的習慣。他只喜歡別人在自己身下因為快樂而叫喊,半真半假地推弄,可從來不去碰這種緊張得渾身發抖,臉目光也不敢與自己對視的人。一旦對方表現出任何的不樂意,他都會中止。不是冷漠地轉身離開,而是溫言安慰讓彼此都釋懷。這種事,你情我愿才完美,不是嗎。可是遇上李陵,什么世故和道理,什么原則與自尊,都是笑話。周檀從小到大,就沒碰到過什么讓他想伸手搶過來的東西。要么徐徐圖之。要么請君入甕。可是李陵你,唉,你。我能怎么辦。周檀其實也無法猜測,如果沒有王雪川的存在,李陵和自己會是何等場面。也許是一生都保持著朋友以上,無法伸手的距離,對大學時期的一場遺憾耿耿于懷吧。人可不可以真的窮盡這漫長一生,只將心獻給同一個人,周檀不清楚。他不認為自己是圣賢,也不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圣賢。他只希望,自己的真心,換得另一顆真心,也就很足夠了。周檀敢摸著胸口發誓,他從前談過的每一次戀愛,愛過的每一個男孩女孩,從來都是真心。沒有玩弄之意,絕無輕賤之行。只是也許不夠刻骨,也許彼此有所不適,分開了就不帶走云彩。包括王雪川。周檀一直都不否認,他從人群中第一眼將那個過分迷人的大男孩挑出來的時候,是怎樣令人后怕的心動。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約定著要把對方從花花世界里尋覓出來一樣。一年多前的簽售會上,王雪川向自己走來的樣子仍然歷歷在目。他微笑的角度,頭發的色澤,走路的姿態,乃至于說話的聲音,都讓周檀覺得熟悉。像是有個聲音吶喊著:就是他,就是這個人,你放開了那么多人的手,只是為了等到這個人而已。愛是玄學。簽售會后周檀讓工作人員稍微拖延了疏散時間,在人山人海中抓住了那個男孩。直到他告訴他“我叫王雪川”的那一刻,周檀竟然都沒有一點意外之感。沒錯,沒錯,他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哪里,無從說起。周檀現在也不太能說清到底是自己追求的王雪川,還是王雪川追求的自己了,總覺得剛剛伸出手去,對方就毫無畏懼地接住了他。兩廂情愿,那種命中注定的驚喜之感蒙蔽了一切。周檀連對王雪川說出一個不字都不愿意。有時候他甚至懷疑他上輩子是欠了王雪川不少東西,今生都得還債。王雪川要什么,他都能毫不猶豫說“好”。直到某一天。周檀發現,自己魔障了。“李陵。”周檀撐起上身,俯視著有些走神的李陵,突然伸手擺過他的下巴,令他面對自己,問道,“你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已經不適合同王雪川再談下去了。這對他太不公平。”李陵似乎并不關心這些,只是隨著周檀的動作,輕微地起伏。周檀皺了皺眉頭,換了個說法:“……我說我是不是應該跟王雪川分開好好冷靜一段時間?我這樣很難過。”李陵對遙遠的王雪川漠不關心,對眼前的周檀倒是立刻有了反應。他幾不可覺地僵硬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周檀,發出一聲:“……嗯?”“下面用著,腦子就沒法轉了?”周檀又深深頂了李陵一下,有些惱羞成怒,“我和你說,我想分手!”“啊……”李陵吸了一口氣,“……和誰?!”“還能和誰!”周檀道。李陵又不回話了,好像是在艱難地處理聽到的話。半晌他才開口:“……好說。能讓我先射出來嗎……”周檀看著眼角都紅了的李陵,嘖了一聲,抬起他的腰狠狠地抵著體內某一處連頂數十下,李陵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春意,腿間高翹的性器一抖,全部射在周檀小腹上。“為什么每次都要射在我身上?啊?!”周檀有點來氣,并不放過他,“我想和王雪川分手。”“……”李陵似乎想說什么,不過沒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毛病?愛的死去活來突然就退了?”周檀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李陵聽,“我覺得自己有點難以自拔了,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也可能都是借口,我其實就是自由慣了,還沒玩夠。我應該不清不楚走進長久的關系。”“你看我嘴里說著愛他,卻沒事就想干死你。”“王雪川兩個月前和我說,要么和他去A國結婚,要么就分手。”“我在考慮第二個選擇了。”“你覺得……如何。”若是在以前,周檀來和他討論這種問題,李陵大概會給些沒用的建議。但是現在,他的立場讓他變得不適合發言了。周檀也不見得非要他的建議。于是倆人又默契地彼此靜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