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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回憶中的尹璜驀地看向他。“您口中的蓮美人,劉士蓮,她是我的母親,”慕坤頓了頓,眼底浮現(xiàn)出淡淡的哀傷,“她在二十一年前,也就是我四歲的時候,就患病去世了。”☆、第069章-我們是一家人第069章-我們是一家人尹璜和尹濯彥整個人都不好了。尹璜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照著莫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xì)地打量了幾番,說道:“從你的眉眼看來,的確是有幾分蓮美人的影子的。”其實聽也知道是再瞎說啦,慕坤還保存著他媽生前的照片,兩個人是不怎么相像的。劉士蓮生他的時候年紀(jì)不大,連去世的時候都沒能過三十歲,可謂是紅顏薄命。如果現(xiàn)在把劉士蓮的相片放在慕坤邊上照著比對,也很少有人能夠?qū)扇寺?lián)系成母子。劉士蓮是美艷型的,慕坤則是英俊陽光,劉士蓮是鳳目瓜子臉,慕坤卻是地地道道的杏眼。不過尹璜也不算是完全瞎說,畢竟慕坤在氣質(zhì)上是和劉士蓮十分相近的,都是溫婉柔和型的。慕坤聽出對方是在沒話找話,也被戳破,只是略顯尷尬地任憑對方打量自己。不管是誰被人肆無忌憚翻來覆去地看,也會不自在好嘛。不等慕坤不樂意,尹濯彥倒是先不樂意了,自己的媳婦兒怎么能讓別人隨便看呢,就算你那個別人是自己的親舅舅也不行。他上前一步擋住了尹璜的目光,說道:“舅舅,蓮美人去世多年,你也別太傷心了。”“我什么時候……”尹璜剛想說自己什么時候傷心了,但想起人家的兒子還在這里站著,自己說這話未免太不尊重,只能點頭默認(rèn),“是啊,的確是可惜了,大好的年華。”尹璜沒說謊,比起傷心,他更多的是惋惜,對偶像英年早逝的惋惜。說起來,他當(dāng)年迷戀蓮美人的時候才剛上初中,現(xiàn)在三十年過去了,見多了俊男美女,對偶像的崇拜感自然也消失了大半,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還會回憶一番自己當(dāng)年的青春年少。不過對于慕坤這個孩子,尹璜卻是很有好感的。先不說他是自己曾經(jīng)偶像的兒子,也不說他是自己侄子喜歡的人,光憑慕坤拍攝的時候的那股子韌勁兒和天賦,就足以讓他對慕坤贊賞有加。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不求名不求利,只兢兢業(yè)業(yè)完成自己任務(wù)的好演員著實不多了,更重要的是人家有能力!尹璜收起臉上的哀傷,對慕坤露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十分和善的笑容,說道:“那你的父親是誰?他和我說起來也算是親家了,不知什么時候有空,也好讓我提早準(zhǔn)備,登門拜訪。”慕坤愣了愣,道:“我沒有父親,從出生起就沒見過。”尹璜臉色一僵。這么說來慕坤算是私生子了?再次戳到人家傷心之處的尹璜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第一次見面就三番兩次掀人家傷疤,這可不是一個好長輩所為啊,沒看見自家乖侄子瞪他的眼神都能瞪出火來了啊。慕坤倒是沒有他想的那么斤斤計較,這二十多年來劉云荷每次發(fā)火沒少用他沒爹沒娘的事情刺他,慕坤早就習(xí)慣了,見狀也只是說:“您不用在意,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慕坤的貼心給了尹璜一個臺階,他點了點頭,對這個侄媳婦的好感度又上了一個層次。“說起來,今天是那個老不死的生日吧?他又逼你去參加宴會了?”老不死?慕坤瞪大了眼睛,是在說尹大神的父親嗎?慕坤忍不住瞅了尹濯彥一眼。尹濯彥面不改色地應(yīng)下了,仿佛對這個稱呼早已習(xí)慣,“嗯。也不算逼吧,反正每次去被惡心的人都是他。”慕坤:“……”喂喂,這樣直接當(dāng)著長輩的面說出來真的好嗎?誰知尹璜居然一臉英雄所見略同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每年惡心一次,也差不多了。”慕坤:“……”果然是一家人。“不過說起來,慕坤長得還真是眼熟啊。”尹璜又突然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慕坤的身上,“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慕坤被他跳躍性的思維弄得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尹濯彥在意上了,“像誰?是舅舅的朋友嗎?”“這我哪兒記得,”尹璜道,“不光朋友,我還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呢,怎么可能每個人的臉都記住。”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可尹濯彥就是用一副“你不知道你還廢話”的表情看著他舅。尹璜:“……”尹濯彥不能在墓地待上太久,城郊距離陸閆的別墅挺遠(yuǎn),開車過去得要不少于三個小時。即便尹濯彥并不把他爹的生日宴會放在心上,可若是去晚了,被賓客們看出了什么端倪,關(guān)起門來又免不了一陣數(shù)落。尹濯彥雖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總歸會煩。在開車去的路上,慕坤問道:“不用準(zhǔn)備禮物嗎?”尹濯彥淡定道:“不用。”慕坤擔(dān)憂道:“可要是你爸爸問起來……”“他不會在意這個的,”尹濯彥道,“他只要我回去撐場面就夠了,我們甚至不用在他那邊過夜。”居然還可以過夜的嗎!單純的慕小呆簡直驚呆了。于是一路無言到別墅。陸閆的別墅,從外觀上來看,充分的體現(xiàn)了一個詞語——奢華。奢侈的奢,華而不實的華。怎么說陸家的家業(yè)也有不下于三代人的傳承歷史了,偏偏陸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紈绔大少。他是家中的獨子,沒人和他搶家業(yè),從小就無法無天慣了。幸好年輕的時候沒有敗家敗的太厲害,快四十歲的時候從老父親手里接過家業(yè),成績雖然不是蒸蒸日上吧,但到底不溫不火,沒有敗光家產(chǎn),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慕坤踩在院子里的藍(lán)色人工草坪上,只覺得腳底都在發(fā)燙。被錢燒的。進了大廳,慕坤就差點被頭頂?shù)乃Т蟮鯚艚o晃瞎了眼,還得時刻安心這么大的家伙會不會突然掉下來把人給砸死。這時,一個六十來歲管家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對著尹濯彥畢恭畢敬地躬身道:“大少爺,您回來了。”尹濯彥冷淡地“嗯”了一聲,指著慕坤道:“這位是慕先生,你讓人準(zhǔn)備一點茶點送到我房間來,之后沒什么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了。”“慕先生。”管家立馬又朝慕坤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