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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有難看著程風(fēng)沿街跑走,太白依舊笑著,只是笑不達眼底。“閣下有話可以說了。”那人將帽檐抬了抬:“我閉關(guān)三百余年,五年前被一陣美味的仙氣喚醒,順著味道就找來了。”太白眼露鋒芒,嘴角含笑:“你是什么東西,明知是仙還敢打主意?”那人干脆站起身,黑影擋住了日光,將太白整個人籠罩在霧氣里。太白不為所動,隨著霧氣去了另一個地方。“你竟然是魔。”太白站在一片昏暗之中,周圍全是洶涌的魔氣。他不是善戰(zhàn)的神仙,與仙界死敵幾乎沒有過來往。魔與他,是全然陌生的。太白想起了昨夜的卦象,居然是沖著自己來的。大意了!此時在他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還好風(fēng)兒聽話離開了。那魔頭露了全貌,典型的魔族長相,五官深刻,皮膚蒼白。看起來勉強過得去,但跟他家小魔王比起可是要差遠了。太白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對對方評頭論足。魔頭完全把太白當(dāng)成了他的獵物,看他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可把我餓壞了,你的血一定很好喝。”太白瞥他一眼,心說:我的血在仙身里。打就打吧,自己棄武從文了萬八千年,活動活動精骨也不錯。與此同時,仙界兜率宮里。“不好!”安靜盤坐在蒲團上的太上老君睜開了雙眼。與這只魔相比,太白一路收妖捉鬼都是小孩子過家家。面前這只魔敢捕獵神仙,還真不是大放厥詞。一交起手來,太白才知道他最少也有四五千年的修為了。一干亂七八糟的符咒法寶,只能在拖延時間。因為沒有仙身,太白的修為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厲害的法寶帶了也沒用,他發(fā)揮不出來。更何況太白從未想過會遇上什么對手,以前他只要隨便報個名號別人就給他跪了。是太久不出山,被后浪推前浪了嗎?長劍在空中飛舞,畫出的陣法困不住魔頭一時半刻,太白連搬救兵的機會也沒有。終于找到間隙,太白飛身一劍刺中了魔頭的心口,卻在他用力往里扎的時候劍身受不了魔氣,轉(zhuǎn)眼化成了粉末。“道長,你的心,我領(lǐng)了。”一只利爪從太白身后鉆入,直接從前胸穿了出來。元神出竅前太白郁悶地想:這回丟人丟大發(fā)了。眼前一黑,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太白‘哼’了一聲。“醒來。”嚴(yán)肅低沉的聲音在太白的腦中回響,他驀地睜開眼睛。一個滿頭銀發(fā),卻豐神俊朗面如冠玉的男子正握著他的手腕。男子表情猙獰,比方才那只魔頭還要到位。“你真是太亂來了,竟然敢把仙身藏在洞里,私自溜下凡去。”那位男子就是此刻太白最不想看到的人——太上老君,李耳。李耳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一耳光扇下去,見太白剛醒來的臉色不好,一肚子罵人的話被硬生生塞了回去。“少來多管閑事,快讓開,我要出去一趟。”太白剛要起身,一股蠻勁把他又推了回去。李耳萬年的修養(yǎng)在他面前都等于零:“你還想下去?不先看看自己成了什么鬼樣。”“關(guān)你什么事!”太白惱了,“去煉你的丹,別來我這討人嫌。”李耳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惡狠狠地逼視著他:“你在哪里染上的魔氣?”太白一愣,李耳起手就一巴掌拍上他的眉心,一縷霸道的仙氣頃刻入體。“呃…”忽如而來的疼痛從眉心開始向四肢百骸蔓延,他想趕走李耳,卻沒了力氣。片刻后——“你這幾日給我好好在洞府內(nèi)調(diào)理,不要以為魔氣入體無所謂,侵入真元有你受的。”李耳強行為他排出了大多數(shù)魔氣后,又恢復(fù)成了一派淡然、老神在在的模樣。“好了,我知道了,快把我放開。”太白今日倒霉,被魔頭捅了個對穿不算,又被捆仙索綁成了一只粽子。李耳背著手往外走:“三日后自會解鎖,不然你立刻賠罪,說不定我會心軟。”太白嗤笑:“你莫不是仙丹吃太多了。”李耳冷冷地回眸看他一眼,一掀衣擺跨過門檻,把他無情的扔下:“那你就捆上三日吧,記得把剩余的魔氣清除干凈。”太白使勁掙了掙身上的繩索,結(jié)果越掙勒得越緊。他懊惱地吐了口氣,悲憤萬分地想:難道真要為了小魔王向李耳低頭嗎?一扭一扭地從床上起身,好不容易蹦出了洞府,就看見太上老君趕著他家的牛‘嗖’地從頭頂經(jīng)過。太白急得大生叫:“師兄,給我解了繩再走——”再低聲下氣也還是遲了,老君的牛長得是丑了點,可腳程不是蓋的,一會兒功夫就連個云尾巴都看不見了。一見李耳變成白胡子老頭的形貌太白就知道,肯定又是參加什么拋頭露面的法會茶話會,估計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這下樂子可大了——要捆三天,再下凡風(fēng)兒還認不認識自己?太白垂頭喪氣地在兜率宮門前徘徊,猶豫著要不要豁出臉面找?guī)讉€老友來想辦法。“太白?”太白豁然回頭:“太乙!”太白有些激動地蹦上前:“你不是在地獄清蕩血湖,還要三百年才能回嗎?”這么久沒見老友太乙也很激動,不過在看到太白身上這根繩子時愣住了:“你…這是怎么回事?”太白有些窘迫地說:“哎,快別說了,想辦法幫我解開它吧。”太白把前因后果跟他說了一遍,很快,太乙也跟著他一起坐在臺階嘆氣。“老君的咒我也沒把握能解開,不過可以用其它方法試試。”“什么方法?”太白趕緊抱住這條粗大腿。太乙訕笑道:“我前陣子養(yǎng)了條狗,沒事就愛磨牙。上回哪吒來看我,不小心踩了它尾巴,它追著哪吒繞了大半個血湖,把混天綾都給扯破了。”太白驚異道:“什么品種的狗?牙口真好!”太乙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什么神獸雜出來的。”太白頓時覺得自己有救了,拉著太乙就去找他的愛犬。神犬果然不負眾望,在太乙的徐徐善誘下啃了一天一夜,太上老君的那條捆仙繩終于斷在了狗嘴里。太白松了松手腕,看著那條狗眼里滿是贊賞:“你喜歡吃什么?等我辦完事就給你帶。”“汪汪。”同樣的繩子再來兩條。恢復(fù)自由太白一刻也不敢再耽誤,換了個rou身立馬投身下界。算來他在天界也耽擱了快兩日,不知風(fēng)兒如今過的怎么樣?當(dāng)初自己不告而別,貴妃樓的鴨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