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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但對朋友非??粗?,在他眼里,夠不夠格進他的朋友圈,不看相貌家世,看的是口風人品。夏臨回道:“那個,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劉孝聽到這話又炸了,對著手機一陣吼:“你他媽跟我道什么歉!是你的錯嗎?!跟我什么關系!”說到一半,劉孝沉默一秒,瞇著雙眼惡狠狠地問:“他拿我擋刀?”夏臨感覺到陣陣殺氣從手機那邊傳來,急忙搖頭:“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沒有沒有……”“夏臨,你很不擅長撒謊啊!”劉孝和雷克斯不愧是親戚,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語氣不一樣而已。劉孝摁掉了電話,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唉唉,這就走了?”“小人報仇,十秒都嫌晚!”劉孝說著,狠狠把門甩上,震得三個牌友一愣。“走了,咋辦?”“玩二十四點吧?!?/br>“切!還不如去泡妞……”夏臨看著莫名其妙掛了的電話,站起來,朝臥室走去。他應該……都聽到了吧……夏臨拿起放在衣柜頂上的手機,在手里掂了掂,插上充電線,輕而易舉地解開常書平手機的密碼鎖。常書平從不避諱在夏臨面前畫手勢,甚至炫耀自己解鎖手勢的藝術感。夏臨看著常書平的手機,里邊有好幾通未接電話,都是陌生人打來的。夏臨把手機貼在胸口,看著常書平。“我一會兒要出去拿東西……書平,如果是好吃的,回來我會……都給你吃的。”夏臨知道,常書平可能不會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品嘗美味,他自認為自己做的飯菜很好吃,但喂進常書平嘴里卻得不到人的任何回應。直到夏臨聽到常書平抱怨漢堡里的芝士又小了的時候,他才驚覺那日常書平說半熟芝士蛋糕不好吃完全是在演戲。頂著大太陽坐在洋快餐廳里享受冷氣的夏臨默默咬了一口手里的香辣雞腿堡,這個比較便宜而且沒有芝士,常書平點的是雙層吉士,牛rou加芝士簡直滿滿腥臊味。夏臨吃到一半,突然被常書平打斷了,他聽到常書平說自己想吃辣的,但是又不想再買一個怕吃不完,然后眼睛一直盯著夏臨手上吃了三分之二的漢堡。夏臨默默把自己的那份三分之一遞過去,然后大半個牛rou漢堡被塞進他的手里。不錯,夏臨愛吃牛rou,愛喝牛奶,小時候的他甚至每天喝一瓶學校訂的牛奶。所以這個牛rou漢堡,他吃得很開心,很滿足。“之前不是說過新江路的影城在周年慶打折嗎?你要不要去看電影?我可以讓我媽幫咱們折上加折?!背叫χf。“也看是什么電影,戀愛的就免了。”夏臨笑著說。常書平想了想:“現在的電影好像總是不缺戀愛話題,幾乎每一部都有戀愛劇情?!?/br>夏臨直男癌發作:“那我不如在家里看動物世界更省錢?!?/br>常書平笑他:“你就不怕看到交-配季節?”夏臨被噎住了,想了半晌才回道:“那也比人好看?!?/br>“你這是什么怪癖哈哈哈……”常書平肆無忌憚地笑。“這么粗,這么長的,人可沒有,還毛茸茸的多可愛。”夏臨認真地說著,還用手比劃起來。常書平樂得說不出話。“對了,附近有一家貓咖啡,最近來了一只新貓,趁他還沒被割蛋,咱們去看看吧?”夏臨對常書平提議道。常書平一愣,止住了笑:“你想干嘛?”“摸貓蛋?!毕呐R愉快地說:“手感很好的!”常書平沉默,眼前的夏臨讓他不認識了,這就是夏臨大學不談戀愛的理由?女人可沒有毛茸茸的蛋給他摸??!“看吧,我就說你會喜歡的!”夏臨看著嘴上說著不要手上卻很誠實地摸了快五分鐘貓蛋的常書平。常書平冷冷地低聲喝了一句閉嘴,專心摸著貓蛋蛋。“啊,我記得樓上有之前你跟我介紹的那本書的譯文本,我去拿。”夏臨說著,小跑著離開了。常書平默默站起來,走到柜臺前,點了兩杯咖啡并結了賬,然后回到座位邊上坐下來。夏臨拿了書下來,服務生剛好送上來兩杯精美的拉花咖啡。“唉?弄錯了吧?我們沒點咖啡?”夏臨說著,看向服務生。服務生也一愣,低頭看點單。常書平笑道:“我跟這家老板原來是熟人,聊了一會兒,他送了兩杯咖啡過來,喏,別客氣。我看你喜歡喝速溶的,這種現煮的口感不一樣,你嘗嘗?!?/br>夏臨每次免費嫖貓都覺得不好意思,但這里的老板他是真的熟,有不少流浪貓還是他夏臨送過來的呢。那個摳門老太真的這么大方?夏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和奶香在他嘴里蔓延開來,帶著一絲絲甜,和速溶的完全不一樣,但是要說有多好喝?憑他直男審美也說不出什么來。夏臨看了一眼將一條腿優雅擱在另一條腿上,把書攤開放在大腿上安靜的常書平,常書平此時看書的樣子,真像個男神。“能念給我聽嗎?”夏臨笑著問。“外語版還是譯文版?”常書平抬起頭,微微上揚的嘴角又往上勾了些許弧度。“你拿手的?!毕呐R回答,笑得帶上一點花癡神情。常書平的外語水平真的很好,可惜在場的人沒人能夠聽懂他在念什么。但語氣是能夠穿越國界的,含在朗誦中的感情足夠感動所有認真傾聽的聽眾。站在柜臺后擦拭咖啡杯的四十歲女人抬起頭,指了指夏臨和常書平那一桌,輕聲對身邊戴眼鏡的打工小伙子說:“給他們免單,讓小夏多帶那男的過來。”夏臨癡癡地看著專心朗誦的常書平,心想那個摳門老太之所以送咖啡,完全是被常書平這個帥哥迷惑了吧。第10章第十篇、夏臨臨出門前,輕輕摸了摸常書平的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弧度消失了,唇形依舊有些微翹,卻再也不是那種健康的唇色,而是有些病態的蒼白,偶爾是令人心疼的紅腫。就連常書平璀璨如星的雙眸也失去了它的光彩,變得黯淡,毫無生機。“我出門了……書平……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就希望我是死了吧……”夏臨拿起放在床頭的外套,走出房間。門口的光源越來越小,最后那條光縫猛地消失。但房間里是微微亮著的,現在是白天,陽光鉆過厚厚的窗簾擠進房里。墻上掛鐘玻璃罩里禁錮著的秒針一跳一跳地前進著,常書平的手微微動了動。那根秒針跟他何其相似,掙扎著,掙扎著,卻跳不出束縛它的玻璃罩。永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下來,不再走動。夏臨無法聽到常書平的嘆息,他現在正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