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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劍修另類速成法(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如是。

林方生與赫連萬城正在一處山坡上,俯瞰不遠(yuǎn)處兩支軍隊(duì)交戰(zhàn)。

法術(shù)與炮火齊飛,卻是慘烈無比。

敵軍主將營帳掩映在濃霧之中,唯見一面穆字大旗烈烈飄揚(yáng),又聽傳令兵來報(bào),只道戰(zhàn)事膠著,請求援軍。

赫連萬城目光清冷,掃過山腳下,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鮮血已將山腳泥地泡軟,混成泥潭,竟有幾分血池地獄的假象。

那濃烈血腥,和受傷士兵哀痛悲號,宛若真實(shí)--

林方生不由緊扣手指,卻聽赫連萬城冷然道:“方生,你道這不過一場幻夢,卻怎知這些個生靈魂魄所經(jīng)歷痛苦折磨,俱是真相。”

林方生尚未明了他話中深意,赫連萬城已一夾馬腹,道:“取槍來,朕要親會大將。”

便有親兵送上一桿玄黑的精鐵長槍,赫連萬城掂量一下,道:“罷了,權(quán)且如此。”

手握長槍,揚(yáng)聲道:“征漠,方生,炎夜,隨為師出陣。”

林方生頓時眼中一熱,卻自師尊眼中驚鴻一瞥,亦似有幾分眷戀。

征漠與炎夜卻也仿若如夢初醒般,四人四騎,宛若四道利槍,沖破敵陣。

穆天降一身黑衣黑甲,亦是手握一桿精鐵漆黑的長槍,槍頭卻分三股,斜斜指地,昂首挺胸騎在一匹高大漆黑獨(dú)角馬上,煞神一般,周身黑氣縈繞,眉宇間卻有幾分戾色,又有幾分憤怒,卻將原被那睥睨天下,百無聊賴的眼神,沖淡幾分。

一方是穆天降,一方是萬劍門,對峙之時,黑紅濃霧慢慢降下,那些喊殺聲,金鐵交鳴聲,戰(zhàn)馬嘶鳴聲,那些廝殺不休、含笑戰(zhàn)死沙場的身影,俱都融化一般,消失不見。

天地俱寂,就連他幾人j□j那戰(zhàn)馬,亦是失了蹤影。

穆天降卻是大笑起來,嘲諷道:“本座不過弄些小是非,殺上幾千個魂魄,你便坐不住了。赫連萬城,你枉修殺道,竟如此婦人之仁,倒省了本座不少事。”

赫連萬城只道:“兵魂無辜。”

征漠與炎夜卻尚有幾分疑惑,問道:“師尊,究竟出了何事?”

穆天降冷然道:“你等皆在六道仙人鏡夢陣中尚不自知,若非本座慈悲,只怕就要一夢千年,至死方休。”

此言一出,四周黑紅濃霧便加速流轉(zhuǎn),仿若在抗拒外物一般,穆天降亦是皺眉,道:“瞞不了幾時了,速速醒轉(zhuǎn)。”

林方生卻在此時突兀開口道:“且慢。”

又取出天京閣來。那天京閣自冰原損傷后一直被林方生放入丹田中溫養(yǎng),如今已盡數(shù)修復(fù)了。

亦是飛速長高,變成一座三層閣樓,庭院中靈泉溫潤,那株嘯日黑榆木卻仍是細(xì)小一根,卻堅(jiān)硬無比,劍氣鋒銳。

林方生道:“機(jī)會難得,且一同入內(nèi),前往無界。”

語調(diào)神色,卻一改常態(tài),放浪不羈。

赫連萬城已出手如電,將林方生手腕扣住,另只手兩指并起,就要點(diǎn)在林方生眉心。

林方生卻在此時又喚道:“夫、師尊!”

卻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見師尊不再襲擊,林方生方才道:“一言難盡,請各位先入天京閣,容我細(xì)說。”

穆天降冷哼一聲,卻似有所察覺一般,并不多言,轉(zhuǎn)身邁入天京閣中,萬劍門師徒四人亦是入內(nèi)。

林方生又放入靈石驅(qū)動,天京閣便慢慢行進(jìn),破開濃霧,往天空攀升而去。

禁制張開前,卻有兩道光芒闖入院中。

落地時卻是一人一蛟。安海將縮得只有手腕粗的紅蛟捧在手中,憨直臉上滿是慶幸,道:“幸不辱命。”

幾人并不耽擱,林方生立在黑榆木下,就將黃龍之事大略一說。

那黑榆木就宛若在一旁聆聽般,不時抖抖枝干,仿若點(diǎn)頭。

赫連萬城跟穆天降便各自伸手,握住黑榆木一截枝干。

又聽林方生語調(diào)一變,喝道:“不可!”繼而苦笑,“你二人一為劍修,一為魔修,若要同時試探,老夫疲于應(yīng)付也就罷了,若是驚動六道,又要費(fèi)神破那勞什子的鏡中陣,如今可耽誤不得。”

林方生本清俊淳厚,師門教養(yǎng)得極好,儀態(tài)修養(yǎng)俱叫觀者如沐春風(fēng),一見就心生好感。

如今神態(tài)大變,竟叫人生出幾分別扭來。

那二人倒是未曾觸碰黑榆木,炎夜卻突然暴怒,掙破衣衫,將林方生撲倒在地,呲牙低吼,森白利齒距離咽喉不過半寸,蒼冰銳利雙眼牢牢緊盯。

林方生--黃龍苦于林方生修為不過金丹,掙脫不得,只得扭頭避開那狼頭噴來的陣陣寒氣,扭頭道:“你當(dāng)老夫喜歡占人身軀不成?想當(dāng)年老夫英俊偉岸,高頭大馬,虎背熊腰,哪像這小劍修,腰細(xì)得……咳咳……嗚……你這畜生……滾開!”

后半段卻又是林方生掙扎蹬踹,征漠方才拽住炎夜后頸皮,將他拉開。

其余人等卻是皺起眉來,這黃龍當(dāng)真狡猾,一遇襲擊,便縮回木中,叫林方生做了擋箭牌。

一見炎夜被制住,黃龍立時又道:“事急從全,各位何需拘泥,既然同這小子有過肌膚之親,靈力交融,他有無損被制,皆有感應(yīng)。我黃龍雖非名流大仙,卻還是個男人,一言九鼎,只暫借此子軀殼行事。事了自然離開。”

穆天降卻冷笑道:“閣□為無界中人,又是魔修,竟對他界的危機(jī)如此著緊,可真是急公好義,心懷蒼生。”

黃龍嘿嘿一笑,抬手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不由失落搓搓手指,道:“替我提醒這小劍修一句,這幾日在腰間掛個酒葫蘆……”又正色看望穆天降,肅然道,“玄昌王子此言差矣,若是林頌命在旦夕,王子莫非也要坐視不理?”

此言一出,穆天降臉色巨變,卻是陰沉沉如山雨欲來,殺意陡現(xiàn)。

黃龍卻不怕他,笑吟吟往乾坤戒上一抹,取出幾枚上品靈石在手中把玩,又一路往天京閣樓中陣眼行去,一面嘖嘖有聲道:“這小子身家倒是豐厚,相公們又個個寵他。不枉被人壞了六世姻緣命數(shù),如今總算有點(diǎn)福報(bào)。”

穆天降更是一身陰寒,滿臉黑氣,望向黃龍背影。

征漠蹲下安撫炎夜狼身,聽聞了黃龍這些言辭,又見穆天降那般模樣,卻是問道:“玄昌王子,不過鏡夢假象,為何……”

赫連萬城不答,只沉默看黃龍入閣。

安海卻守在靈泉邊,將頭湊近探出泉水的蛟龍一旁,頻頻點(diǎn)頭,又折返黑榆木旁,說道:“我家宮主道,慶隆王朝綿延至今,共一千一百余年,慶隆之前,正是玄昌,王室正是姓穆。只因修士不關(guān)心凡俗之事,而慶隆亦有意掩蓋,千年以來,這些史籍竟鮮為人知了。”

征漠又看向穆天降,這千年老魔,卻原來當(dāng)真是前朝遺孤,卻不知為何流落至魔界,倒成了一方大能。

穆天降只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