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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沒有曬過,有點發(fā)潮,貼在身上很涼,我把身體縮起來,慢慢將頭埋住。睡吧,睡吧……以后再想在這里睡覺,怕是要難了吧?清晨起來兩個黑眼圈,我用冷水洗過臉后直打哆嗦,外面卻不期然響起了敲門聲。我遲疑了下拉開門,看到一臉喜氣的楊文雄,“總算把人逮到了!昨晚半夜起來撒尿,看到有人騎自己車路過,遠遠看著就像你!”我笑,“扯淡,你家離大馬路那么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咳,跟你吹牛我又賺不到一毛錢!”他過來摟住我的脖子,“鎖上門跟我走。”我疑惑,“去哪兒啊?”楊文雄道:“大過年一個人多沒意思,我爸讓我過來叫你一起吃餃子守歲。”我震驚,“今天是農(nóng)歷初幾?”“大年三十啊,你傻啦?”“等等,我……不用過去了,晚上自己買點速凍水餃煮了就行。”“少來了,裝什么裝,又不收你錢!再說了,沒完成我爸交給的任務,回去又得想法抽我。對了,我媽還給你做了套和我一樣的新衣服,去試試。”我把門鎖上,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走。幾步后,他突然道:“對了,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家龍龍坐在他表哥車里,好像還哭了。”果然還是走了……我這人就這點毛病,總是沒法徹底狠下心,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還偏存著點希望,就算泡沫啪啪的被人戳破也永遠不會絕望。就好像我以前對那個誰?想不大起來了,反正那時我對他特別好,然后被虐了很多年,還是被他勾動手指帶著跑。這年春節(jié)我在楊文雄家里度過,除夕夜他老爸高興了多喝了幾盅,然后就發(fā)起酒瘋……把我們兩個狂揍了一頓,然后雙雙背跪在門口。“楊叔,我是一白啊!”“揍的就是你!別以為跟楊文雄在外頭打架惹事兒我不知道……還老串詞兒蒙我,老子是你們這些熊孩子糊弄的么?跪好了!不到凌晨放鞭炮,誰都不準起來!”楊文雄他媽是個彪悍的女人,但在楊叔跟前溫順的像頭小綿羊,大概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種事,端著瓜子眼也不眨的從我們跟前走過。我郁悶的想撓墻,“楊文雄,來時候你可沒說楊叔會來這手啊。”他不滿的瞥我一眼,“知足吧,每年今天都是我爸的結(jié)賬日……你這點傷,比起往常打我那會兒,輕多了。”“兩個小兔崽子再說話,就讓你們跪到院子里去!”身后楊叔大著舌頭咆哮。我們兩個立刻噤聲,相對無語唯有淚千行。跪了大半夜,等我們起來時膝蓋都僵得不敢打彎。次日楊叔酒醒很愧疚,給我封了楊文雄兩倍的紅包以示安慰。初二玩鞭炮,楊文雄手指甲蓋兒被誤炸掉了一個,我運氣稍微好一點,只被小孩炸了一身的牛糞。這個春節(jié),李新龍的離開并沒有給我造成什么傷害,我們過得悲摧又歡樂。開學后,李新龍的位置空蕩蕩的,新學期選班長,我以壓倒性的票數(shù)贏得了扎馬尾巴的副班長。為了來年春節(jié)不再被罰跪,我沒有再參與任何打架活動。楊文雄依舊風雨無阻,而且漸漸在街頭上開始小有名氣,卻總跟我抱怨一個人沒意思,設法想要拉我入伙。四月份,我跟奶奶的家終于被拆掉了,拿著豐厚的補償金,周圍人全都歡天喜地,只恨不能在危樓上飛快再加上兩層。老榆樹被推倒的時候,我就站在安全線外看著,哭倒不至于,卻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缺了一段,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完整了,這或許就是成長的傷痛吧?我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小但是很干凈的房子,每天不用人催也能六點鐘準時起床,放學準時去附近餐館打工,成績優(yōu)良能定期拿到學校的補助。李新龍的名字越來越少人提起,好像已經(jīng)被大家徹底給遺忘。七月我以榜首成績考上了寧海最好的高中,學校獎勵了五千塊。十五歲在我最愛的寧海度過,沒有李新龍沒有肖子期,生活照樣快樂而精彩。有些人的追求不同,注定不能一起走太久。獨自生活的第二年,我在放學路上撿到了個小女孩,先天性兔唇,黃昏中眼睛光溜溜好像玻璃球一樣,很多人圍著看,還有老婆婆買了牛奶沖了喂她喝,但是沒有人帶她走。我把她抱到了楊文熊家,楊嬸接過后快要激動的哭了,她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惜出于身體原因始終未能如愿。全家人一起商議過后,我們決定給這個女孩取名叫小米,可愛又簡單。李mama說等將來存夠了錢,就帶她去手術(shù),小米臉型和眼睛都很漂亮,長大后一定會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她喝東西總從唇下流出,我跟楊文雄卻耐心十足的照料她,只有在小米跟前,我們才像個負責任的哥哥一樣。每個周末我都會去看小米,她很乖,總是用小手抓住我的手指頭,咦咦呀呀的試圖說話。與此同時,我也在努力的存錢,希望將來可以為這個meimei盡上一份力,但總有不識時務的人闖進來,把我的計劃搞到一團糟。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我在學校門口再次看到了肖子期。17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正午耀眼的陽光被梧桐樹分割成一束束,肖子期穿著白襯衫倚車而立,緩慢翻著一本插畫雜志,氣定神閑美好的像幅畫兒,無論是誰從旁邊走過去都會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有些人天生就是焦點,他們習慣了被注視被仰慕,所以愈發(fā)自信充滿吸引力。不清楚他到寧海高中的目的,但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只帶著毒刺的畫皮。他卻仿佛感應到一般,抬眼便注視到了人群中的我,勾起嘴角微笑,“小白,好久不見。”久謂的稱呼被不同的人叫出來,感覺還真是怪異。頂著眾人的目光,我皺起眉毛,“怎么是你?”他語氣溫和道:“這里人太多,我們上車后再說。”“如果我不上呢?”“你不想知道我來的目的么?”他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親戚在這邊,為什么會來寧海我還真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