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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皇上已經很厲害了,這個人竟然能讓皇上妥協,定也是不簡單的,只恨自己不會武功,連計劃逃跑的勇氣的都沒有。趙牧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拿出一疊白紙和筆墨,訕訕地摸摸鼻子:“方才是我疏忽了”。琳瑯有些慶幸卻也有些害怕,這人性子陰晴不定,萬一趙牧問他一些他不知道的問題,不能裝聾作啞,他又該怎么應付“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清風的事嗎?”趙牧問話間手里竟還在幫他研磨,這讓琳瑯受寵若驚。他愣了愣,有些不知如何下筆,琳瑯根本不知道這個土匪為什么會對一個下人這么感興趣,而且他對清風的接觸也不多,只是從前洛公子還沒有被選進宮的時候,曾被人拖進戲園聽過一次戲,洛公子氣度不凡,人又溫文爾雅,是眾多頑劣王孫權貴中比較出眾的了,他記性向來不差,可他那書童當時自己卻只是匆匆一瞥,除卻有些模糊的樣貌,其他便也不知曉了。“怎么不說?”趙牧等得有些不耐煩,眉峰微蹙,顯然隱忍著一些焦躁和怒意。琳瑯似是沉思了片刻,提起毛筆,秀氣的手腕在精致的衣袖下漸漸顯露。他只寫了一行字:性靈且敦厚,慧敏而善學。隨后想了想又加了三個字:吾甚喜。趙牧看著這幾個文縐縐的字,再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的溫潤公子,心里說不出的別扭:“我讓你說你們之間發生的事,說說他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沒讓你夸他”。琳瑯看他雖然是這么說著,可嘴角還是止不住上揚,看來他還是很滿意這個答案的,隨后又提筆:太多了,說不清。趙牧聞言果然不再提問。琳瑯自小便被賣于戲園,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識人的本事也是日積月累,僅僅短暫的接觸,他對趙牧的性子便猜出一二,他行事簡單粗暴,性子急躁且易怒,隨后將目光落在不遠處隨意折疊的紙張上,又默默加上一條:且,不喜擺弄文筆之人。“那他最近好嗎?”趙牧著實被他那一句文言文弄得有點惡心,但卻是難得得有了點耐心。琳瑯:好。趙牧:“你和皇上私服所為何事?”琳瑯:后宮不得干政。趙牧看到這幾個字嘲諷地笑道:“你還真的將自己當做女人了?”琳瑯抿了抿唇,對此沒有反駁,洛公子的確深處后宮,而且皇上也確實不讓洛公子參與朝廷政務。“你把我當傻子耍呢!”趙牧看他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皇上微服只帶了他一個親信,他竟然還敢說什么都不知道!琳瑯也沒有想到趙牧會突然發難,下巴被他捏得生疼,被迫抬頭對上他布滿陰霾的眼睛,心里有些發怵。“我該提醒你一點,就算你現在是一具尸體,我也能從你嘴里撬出我想要的東西,所以趁我對你還有耐心的時候,你最好識相一點,明白嗎?”如果他不是清風的主子,趙牧早就沒有耐心了,怎么可能還會這么好吃好喝地供著!琳瑯沒有說話,他在賭自己對趙牧的利用價值,他如果殺了自己會引來很多麻煩,這一點趙牧恐怕比他清楚,所以至少在他調查清楚自己不是洛書言之前,還是安全的。趙牧瞇了瞇雙眼,左手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自己的威脅就像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回應,這樣他很不爽。琳瑯看著他,絲毫不露膽怯。“我再問一遍,你和皇上私服究竟為了何事,不要告訴我不知道,否則,我會砍掉你這雙漂亮的手,既然不想說話就永遠不要說話,安心的當一個啞巴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小天使都不留言,是沒有人在看嗎?o(╥﹏╥)o☆、第82章趙牧求親琳瑯莞爾一笑,將自己的雙手舉起送到趙牧面前,意思就是你砍吧,我不在乎,除非他不想知道關于清風的任何事,不然自己賭的這一把定是不虧的。“二當家,二當家,小姐請你過去一趟!”趙牧剛想發作,卻被忽然闖進來的箋羽打斷,他陰唳地看了箋羽一眼,不耐煩道:“告訴她,我沒空”。“可是,小姐說是有重要的事跟二當家商量”,箋羽低著腦袋,也不敢大聲說話。呵,箋羽平時在這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竟然敢跟他頂嘴,他跟洛書言才認識多久,就這么包庇他,不知好歹!琳瑯本想給箋羽使個眼色,卻不想這小孩一直低著腦袋,自己也不能說話,無奈地嘆了嘆氣,本想轉身去找紙筆,卻不想一聲尖銳的聲音突然闖入屋內。“趙牧哥哥,你為什么不見我!”來的是一名女子,半張臉被藏于發絲之下,從另一半露出來的臉可以看出面容應該是在上乘,只是眼角唳色太重,臉色又過于蒼白,腰間別一條長鞭,走路都帶著一股盛氣凌人之姿,想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趙牧:“你來這里干什么?”自從聽說趙牧哥哥失蹤,沈月便一直心神不寧,在寨子守了一天一夜,若不是爹爹攔著,她早就出去找人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不想他竟是一點也不想見自己。沈月越過趙牧,看到他身后的琳瑯,彎眉一挑:“她是誰?”“不關你的事,有什么事回頭再說,現在給我出去”,趙牧不想介紹琳瑯,一方面他身份特殊,玄京風波未平,此時若是太過招搖定會引來麻煩,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暴露清風的事。“我還想趙牧哥哥為什么總是對我視而不見,原來早就金屋藏嬌,軟香玉在懷,你又怎么會記得我的好!”沈月說完便從腰間抽出長鞭,用力在地上一甩,‘啪’的一聲,揚起細末灰塵,聲音狠厲而又清脆。趙牧心中怒火也是掩飾不住:“別胡鬧了!”“我胡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沈月究竟是怎么胡鬧的!”沈月話落,長鞭便已經向琳瑯甩去,動作之快,犀利地讓人發寒。琳瑯心中大駭,卻不是怕了這女子,只是對這長鞭有些不好的記憶,他怔怔地往后退了兩步,雖然有趙牧在前面擋了一下,琳瑯的手臂還是被鞭子擦破點皮。“沈月,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亂來”,趙牧不屑去搶她的長鞭,不耐煩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聽到這話,沈月不僅不知收斂,面上怒意更濃,眼中射出的寒光恨不得將琳瑯戳出個大窟窿。“趙牧哥哥不愿意娶我,是不是因為這個賤人!”趙牧眉頭深鎖,瞥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琳瑯,沈月這丫頭氣昏了頭,進屋到現在都沒看出來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