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似是不相信他竟會這么容易就承認,假道長不可置信地轉身,定定地看著他,淺眸中摻雜著一絲疑惑。“怎么,不信?”古笙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中露出的柔情比假道長剛才的更勝三分。假道長被那雙眸子深深吸引住了,那一如繁星般耀眼而又澄澈的眸子。他重新走到古笙身邊,“我很慶幸,你能想通”。古笙歪著腦袋,眨眨眼睛帶動翹卷的睫毛,將雌雄莫辯的臉旁毫無防備地呈現在他面前,“我只是遵從我的內心”。看著他吐氣如蘭的朱唇,假道長的腳步情不自禁地靠近,停在了近在咫尺的距離。古笙見他沒有再向前的意思,主動伸出手撫上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冰冷的面龐,溫潤的脖頸,趁他發愣之際,素手用力一勾,將二人的臉貼的極近,假道長以為他要吻自己,卻沒想到他忽然錯開,伏在自己耳邊,輕輕道,“這下可抓住你的七寸了?”所有的旖旎被這一句話潑灑地冰冷之極,假道長下意識想推開他,可古笙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中尖銳的碎石毫不猶豫地插進他的后勁,綠色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他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立馬抓住他的軟肋,將他甩進陣法之中,而自己則是借力沖了出去,他滾落在周圍的雜草上,看著‘謝子居’痛苦的在法陣中左右打滾。冷漠地聲音在‘謝子居’的頭頂響起,“被自己的布置的法陣殺死,感覺如何?”他看著古笙在陣法外對自己露出的輕蔑的神情,渾身冰冷,雖然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溫度這種東西。“救,救我”,他頂著謝子居的臉,試圖用這副痛苦的模樣換起古笙心中的憐憫。古笙見狀從衣襟里掏了掏,忽的邪氣一笑,這是以前偷的謝子居的道符,還好沒弄丟,現在也正好派上用場。“不要!”假道長瘋了似的掙扎起來,他憤怒地四處沖撞,卻奈何身受重傷,根本沖破不了結界。他竟然要摧毀自己的靈識,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沒有了靈識,他不過就是一條不知生死的長蟲,他修行多年才有了一點殘破的靈識,他竟然要摧毀它,他怎么能這么殘忍!“不要?你對我起殺念的時候可曾想過不要?”古笙自認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類,面對一個曾經威脅過自己生命的小畜生,沒有將他趕盡殺絕已經是他的仁慈。不顧他的反抗,古笙在口中捻了一點口水,迅速在掌心畫符,回憶起謝子居以前的手法與列符位置,將所有黃符鎮壓在他自己布置的陣法之上。看著沖天的道靈與那一束刺眼的黃光,古笙收回手,“呵,真沒想到我這么有天賦”。鎮壓與摧毀靈識也不過一炷香的時刻,他親眼看著那道貌岸然的小畜生從人變成一條丑陋的長蟲沉睡在陣法之上,終是,松了一口氣。勾魂陣破,周圍的場景也全然發生了改變。樹林、沼澤、藤蔓,這是他將黑衣人甩掉并與花莽惡斗的地方。拖著疲憊地身子,古笙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于在漆黑的道路上看到了遠方星星點點的燈火和充滿人氣寨子。望風放哨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他們舉著火把向他走來,可他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上一句話就摔了下去。“趙當家,這小子該怎么處置?”古笙還是原來那副狼狽的樣子,而且嚴重體力透支讓他現在處于昏迷狀態,他被人五花大綁在大堂之中,下面是一群躁動不安的小土匪。陰冷的屋子被燭火照得通紅,耳邊時不時傳來燈芯爆出的‘呲呲’聲。趙牧靠在虎皮石凳上,一只腳隨意翹起,陰鷙的眸子掃過古笙虛弱的臉龐,不曾回答。說起來寨子里的人對這個新上任的二當家也了解地不多,他不過是老寨主有一次外出從外面帶進來的,聽說曾經救過老寨主的性命。只是這二當家性格沉悶,除了寨子遇上什么麻煩,其余瑣事卻是一概不管,可寨子里沒有人敢小看這么一個人,而且每次對上他凌厲的眸子時,總感覺里面仿佛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像一只養精蓄銳的豹子,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沉淀,必會有嶄露頭角的一天。趙牧倒是沒想那么多,他只是感嘆沒想到這么快就又和這小子見面了,本來去后山只是因為手下稟報有人破了勾魂陣,真沒想到這人竟是他,而且......他還毀了自己寶貝靈悉。趙牧輕撫了撫趴在他肩頭那條冰涼的花莽,眼神暗了暗,他不僅拔掉靈悉兩顆尖牙,還讓它變成一條廢蛇,簡直......找死。他將脖子上的廢蛇扔掉,遞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那手下心領神會,立刻端來一盆冷水,直接潑在古笙的臉上。陡然傳來的寒冷,讓古笙本能顫抖了一下,他抱著身子止不住的發抖,蒼白的臉龐如同蓮池里綻放的純潔花朵。趙牧難得能在這個小子身上看到這么脆弱的一面,只是這絲毫不能喚起他的同情,反而加重了他想施虐的隱癖。“還沒醒么?”手下聞言,又潑了一盆水。古笙被凍地恢復了幾分意識,他迷茫地看了看周圍,最后定睛在石凳上的那個男人,是他!趙牧見他眼中流露中出的怨氣,噗嗤一笑,“見到我,你很驚訝?”古笙被綁起來,而這里毫無疑問是這群土匪的老巢,真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窩。“你抓我究竟想干嘛?”趙牧慵懶地換了個姿勢,“抓?難道不是你主動送上門的?”☆、第57章逃古笙抿著唇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條被扔掉的花莽身上,他瞇著眼,腦子里還是有些迷惘,之前的幻陣真的是這條小畜生布的嗎?“自然不是”。古笙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他這是在回答自己?趙牧一挑橫飛的劍眉,冰削的面龐上看不出情緒,“你覺得呢?”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是誰”,感受著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古笙倒是絲毫不怯場。趙牧聞言,沉下臉,任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然后就見他從石臺上走了下來,兩旁的土匪見狀紛紛退避一旁,古笙背著光此時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頭頂上方忽然籠罩著一片陰影,只見趙牧一只腳踩在古笙被綁的板凳上,身體微微前傾,卻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記住了,我叫趙牧”。古笙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