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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驚的是,里面竟是一套完整的祈雨法器。而這時所有的宮人都已經被禁衛軍趕走,謝子居也退于宮墻之上,他看著師兄那行云流水似的作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師尊常年閉關,自己的道法幾乎是師兄傳授,沒想到幾年過去,自己還是這般無用。“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救出來沒有”,樊猛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謝子居聽到救人二字,心里突然一緊。“哎,道長你這是去哪啊!”樊猛沒有喊住謝子居,倒是引起了襄狐的注意。襄狐作法作到一半見謝子居匆忙離去,眸子里已無半分溫度,手上的三清鈴更是搖得亂了方寸,“為什么!”他的眼光從來只會停留在自身上,可這次為什么卻沒有......剛從池水中浸泡過,謝子居渾身濕透,可現在才感覺到身上的散發的涼氣,他沿著屋檐一路往返,寒風刺在面頰上,牙關不自覺咬緊,雙拳更是緊握,“可惡!”手腕上的銀絲不知在什么時候滑落,古笙現在下落不明。☆、第46章長生殿久違的安寧。謝子居趕到池塘邊,里面的池水已經快被抽干,入眼的是深不見底的淵幽空洞,他看查過這里,與外面的河水支干相連,四通八達,可最主要的流向還是窮極山。他毫不猶豫地跳下,可剛進來,就覺得不對勁,“糟糕”,河水抽干,里面的氣息流向也完全不同,自己的身子正在迅速向下沉去,而能透進來的光線也越來越弱。他抽出無妄劍,插進四周壁巖,可里面常年陰暗潮濕,全是軟泥,根本支撐不了,最主要的是不知為何,在這里靈力半點也用不起來。沒有辦法,他只能隨著這股怪異的力量向下沉落。而外面的人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皇宮的大火終于被撲滅,可皇上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啟稟皇上,冷宮發現疑似惠妃娘娘的焦尸,還有......”“還有什么?”“還有一具男子的尸體”,樊猛說完便禁了聲,此次失火本就處處透著詭異,而冷宮明顯也是皇宮的禁忌。“去找仵作驗尸”,襄狐冷笑一聲,便打算轉身離開。“瑤華宮里,榮嬪受傷,現在昏迷不醒”,樊猛身處前朝,后宮的事一律不管,可這次明顯牽扯太多。“宮里那么多太醫,都是吃干飯的嗎?”他不是救世主,別人的生死與他何干,他當初之所以選擇回來,可不是為了收拾這一大堆爛攤子。“真是讓人搞不明白啊,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樊猛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股茫然,但也是轉瞬即逝,“但,不管你想要是什么,都注定會失去”。襄狐站在長生殿外,看著窗戶上倒映出那人的剪影,不覺皺眉,“這么晚了,還沒睡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來找洛書言,只是為了看一眼那孤傲的眼神嗎?明知道他不會給自己的什么好臉色,可還是忍不住踏進殿內。內殿沒有守夜的宮人,想來是被福公公悄悄支走的,洛書言靜靜地靠著軟枕,依著昏黃的燭光,呼吸淺淺地,似是剛睡著。襄狐本以為會受他一番冷嘲熱諷,卻沒想到進來卻是這樣的場景,不自覺放輕腳步,緩緩靠近,腳下似是踢到了什么,他撿起來一看,竟是一本兵書。“五年了,你的棱角卻是越磨越鋒利,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襄狐隨意翻了幾頁,里面密密麻麻記滿了他作的批注。夜已深,看著他眼睛瞎一片烏青,也知道最近應該是沒休息好。不想驚動洛書言,便拿了一件披風為其披上,而自己則是坐在一旁,拿起兵書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燈油燒盡,襄狐捏了捏眉心,朝外面看了看,天已經亮了。而這時伺候洛書言的婢子也正好進來請安。那婢子不曾想皇上竟然在此,笨手笨腳地,差點打翻了洗漱盆,好在襄狐眼疾手快順勢接住,只是這樣的動靜卻是不小心吵醒了洛書言。“何事吵鬧?”洛書言眼睛還未睜開,只是耳邊傳來的嘈雜聲,讓他不悅問道。襄狐聞言讓婢子退下,自己接過洗漱盆走了過來。許久不曾聽到婢子回答,洛書言才緩緩睜眼,卻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此,剛想起身請安,卻被襄狐阻止。“既然醒了,就過來洗漱吧”,襄狐試了試水溫,好在那婢子還沒這么粗心,端進來的水還是溫熱的。洛書言呆呆地愣在榻上,根本反應不過來,眼前這個人是皇上?“怎么,愛妃還要朕親自給你端過去?”聽著他惡劣地語氣,洛書言終是緩過神來,“不勞皇上費心,書言自己來就好”。襄狐知道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從不愿稱自己為妾,除了那次在后花園自己強行逼迫,而之后他連臣也不會自稱,凡開口便是書言,聽著還算順耳,他也不多計較。洛書言接過皇上遞過來的毛巾,安靜洗漱。見他快洗漱完,襄狐吩咐下人去準備來了早膳。“過來用膳”,襄狐說完,便自己拿起了筷子。洛書言看著自己碗中多出來的花糕,又看了看其余的菜,眉頭微皺,“長生殿換廚子了嗎?”襄狐聞言一愣,“怎么?”“沒什么”,洛書言不愛吃甜食,這是他特意跟殿里的小廚房說過的,所以他的膳食一般都會偏清淡一些,而現在看看這一桌子大補的湯菜,想來是某人一時心血來潮的杰作吧。“那碟子小菜就這般好吃”襄狐見他一直捧著粥碗,其余補湯卻是一口也沒有碰。洛書言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枸杞紅棗烏雞湯放于襄狐面前。“一會便要早朝,皇上也吃一些吧”。襄狐修道辟谷多年,平時除了會喝些小酒,其他膳食卻是一點不碰。可他也不知為何,不由自主便拿起勺子,喝了起來,不過剛喝一口便放下了勺子,“太過油膩了”。剛說完,便愣住,“你這是故意的”。洛書言沒有說話,拿起勺子,就著小菜,一勺一勺的吃著。襄狐卻是將剛才他盛給自己的碗推過去,“你身子太虛了,必須補補”。也知道自己拗不過他的牛脾氣,洛書言無奈只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