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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去”。“還請皇上三思!”襄狐修長的手指捏住洛書言略顯消瘦的下巴,“洛書言,是朕平時太寵你了么?”面對皇上的怒火,洛書言平靜的眸子毫無波瀾,亦如此刻跪下地上的人不是他,“臣不敢”。襄狐冷笑,他承認自己愛極了他這幅寵辱不驚,對什么都淡然處之、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可也恰恰是這一點,也是他厭惡,最見不得的,“你不過是朕養(yǎng)的男寵,有什么資格稱臣!”洛書言雙手在袖子下緊緊握拳,止不住得顫抖著。“言兒!”“大哥!”耳邊傳來父親和弟弟焦急的呼喊,洛書言知道自己此生恐怕就是如此了,罷了,他還在執(zhí)著些什么,不是早就認命了么。“洛書言知錯”。襄狐冷漠得看著他,捏住洛書言下巴的手卻不曾松開。洛書言知道他想要聽什么,可那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臣,臣,妾知錯”。襄狐拿出帕子擦了擦洛書言咬破的嘴唇。“知錯,還要能改,明白么?”洛書言愣了片刻,終是點頭。皇上怒道,“還愣著干嘛!”來福聞言,招來宮人,趕緊將失神的惠妃拖了下去。宮中向來是風云席卷得快,退散得也快,宴席散了,而席后,今天的事也只會被當做笑話一般提起,而后慢慢消散。“子居道長,你現(xiàn)在住哪啊?”謝子居答道,“貧道暫居將軍府”。“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自稱貧道,直接說你、我就行了”。謝子居憋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古公子,一路跟隨貧道是有什么事嗎?”“哎,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自稱貧道,你再自稱貧道,我就告訴別人你暗自給惠妃拉銀絲把脈了”。謝子居有些驚訝,他不是一直在一旁同洛公子講話,什么時候注意到自己的。“嘿嘿嘿,別夸我,我知道我很厲害,不過你膽子也不小啊,惠妃離你那么遠,你也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憑空給她把脈,不過你是怎么將銀絲系到她手上的?還有還有,你那銀絲能不能給我看下,哦,還有還有,惠妃到底有沒有身孕呀?”謝子居皺眉,他用的是千年銀狐落下的狐毛,在灰月的掩蓋下,就算仔細看,也根本不會察覺,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想看雪狐銀絲也行,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古笙點點頭,“你能為一個宮女上殿前與人爭執(zhí),為何卻不為惠妃爭辯一句?”“嘖嘖嘖,這你就不懂了吧,惠妃已嫁為人婦,我就算英雄救美,這美人也不會愛上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第一次聽到別人這么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番話,謝子居臉上一青一白,顏色霎是精彩。“你,簡直不知所謂”。留下這句話,謝子居便氣得一展輕功,離開了此地。“哎,道長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古笙看著謝子居消失在暗夜中的身影,忽得,悶頭大笑起來,這個笨道長,真的是,哈哈哈哈!片刻,他從袖中掏出順來的銀絲,津津有味地端詳著,“原來這就是銀狐的狐毛呀,真是不錯,既然是道長所贈,那我就不客氣啦~”古笙揣著銀絲心情大好得回到自己的住處,卻不想有一人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許久。搖曳的燭火,印出他假寐的面龐,“這么晚,跑哪去瘋了?”古笙不答反問,“你不去安慰安慰洛書言,在我這干嘛?”襄狐慢慢睜眼,冷眸掃過古笙,“去找謝子居,知道什么了嗎?”古笙撇撇嘴,找了個椅子,單腳盤坐在椅子上,沒個正行道,“誰說我去找子居道長了,我就是隨便走走”。“哦?隨便走走,然后順便順來了這銀絲?”古笙看著他手中的銀絲,然后摸摸自己的胸口,怒視道,“還給我!”襄狐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還?這東西是你的么”。“既然是在我身上的,那就是我的東西!”古笙說得理直氣壯,襄狐倒是不在意,“那這東西現(xiàn)在在朕手上,是不是說明,這就是朕的東西了?”“你!不要臉,快點還給我!”“想要?也行啊,不過你得老老實實告訴朕,謝子居診出什么了”。“他被我氣走了,沒有告訴我”。襄狐聞言,拿著銀絲起身,抬腳便準備離開。這好東西,到自己手里還沒捂熱,怎么就轉(zhuǎn)手要變成別人的了!“你等等,等等,雖然子居道長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知道惠妃有沒有身孕!”襄狐看著古笙壞笑了一下,古笙立馬抖起了雞皮疙瘩,“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把銀絲還給我”。“沒有人可以跟朕將條件”。僵持了一會,古笙還是敗下陣來,臉臭得不行,“惠妃沒有身孕,她肚子里的不是胎兒”。襄狐轉(zhuǎn)身又問道,“那為何所有的太醫(yī)都會診出喜脈?”“這我怎么知道!把銀絲還給我”。這就更讓襄狐奇怪了,“你又不曾給惠妃把脈,怎么知道她沒有身孕,而肚子里又不是胎兒”。古笙翻了個白眼,好歹他也是一只妖啊,雖然妖力被封了,不過開個冥眼總是沒有問題的吧。“反正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身為皇帝,別學市井無賴,在這耍賴”。襄狐看他不愿再多說,也不再逼問,將銀絲給了古笙,自己又獨自走了出去。古笙拉扯著手中的銀絲,狠狠瞪著他的背影,“子居道長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師兄”。☆、第12章酒醉洛書言雖為深夜,但宮中到底是不比尋常人家,紅磚青瓦間,此刻仍是星星點點,燈火搖曳,只是不管點了多少暖燭,也暖不了困在這深宮的人心。洛書言一身月白長衫,青絲隨意散落,全沒了白日里的清冷疏離,他獨自坐在庭院中小酌,迷離的雙眸中看著玉杯中泛著暈圈的美酒,而后一飲而盡。“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伺候你的奴才呢?”襄狐也不知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寢殿門口,見他孤身在院中飲酒,又不自覺地走進來。洛書言本不勝酒力,此時已是一壺見底,似是辨不清襄狐在說些什么,還特意往他身邊蹭了蹭,仰起頭,面龐上帶著絲毫防備的迷茫。襄狐見他喝成這樣,搖了搖頭,大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