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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開口,“臣……”。皇上一甩衣袖,道“那些深情大義的話,你樊猛去對著樊家的列祖列宗,對著你爹娘的牌位說,若是他們同意樊家以后斷子絕孫,我自然不會反對”。單豐見樊猛還要反駁,連忙接道“草民自知身份低微,自是配不上樊將軍……”樊猛以為單豐要提出什么要離開的話,有些著急地想要求情,卻被單豐接下來的話說得有些傻眼了。“可單豐愿陪在樊將軍左右,哪怕為奴為隸,求皇上成全”。說完單豐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若是還未進帝都,他逃跑還是有可能的,可如今在城門那一出,他也想通了許多,現在盯著他的人太多了,若他一個獨自逃出去,勝算肯定是不大的,若是能留在樊猛身邊,至少還是安全的,至少......先讓他留在他身邊吧。古笙見狀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也跟著無聲地祈求著,反正他也是閑著無聊,人越多越熱鬧嘛。皇上嘆了口氣,搖搖頭,“都給我滾出去”。樊猛一聽大喜,“謝皇上成全”。“成全個屁,你們要是日后敢給朕惹什么幺蛾子,朕定不會放過你們!還有,他現在在將軍府只能做一個下等奴才,聽到沒有?”“可是皇上,臣都已經答應要……”樊猛的話還未說完,單豐便急忙打斷,“謝皇上成全”。單豐暗自拉了拉樊猛的袖子,讓他別說了,樊猛雖有意在說些什么,此刻也是禁了聲。“別以為你立了功就可以有什么特權,在玄京朕勸你還是夾起尾巴安分點,不然下次可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皇上是指城門口的事嗎?“是,臣遵旨”。“好了,退下吧”。樊猛撓撓后腦勺,成親的事看來還要往后推一推了。離開大殿后,樊猛撩起單豐的劉海,就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三兒啊,額頭給我看看,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單豐面頰微燙,但到底是沒躲開。皇上閉了閉眼,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見樊猛現在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哪還能看到一國之將的風姿,簡直就是個赤-裸-裸的妻奴。古笙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白,君臣相處不都是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嘛,這個將軍怎么偏偏把自己的弱點巴巴送到皇上面前,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后日要給樊猛作接風宴,你要不要來玩?”皇上正批閱奏折,看著一旁玩著玉器的古笙問道。“接風宴?不就是一群人喝喝酒,有什么好玩噠?”再說了,他誰也不認識,一個人還不是一樣的無聊。“可是有表演啊,難道你不想看嗎?”古笙暗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好歹也在人間輾轉幾千年,什么樣的表演沒見過,何況他那一幅拐騙小孩的語氣,怎么看都不像是單純的看表演吧,不過,既然有好戲看,怎么能少了他呢!“好?。 ?/br>此事敲定,一等幾天,接風宴也總算是來了。玄京一繁華街道上,一輛鎏金嵌寶石的馬車緩緩而過,引人側目。“樊猛,你今天給我老實點,不該說的千萬別往外禿嚕,還有我今天只是個奴才,是你的跟班,你別給我擺出一副狗腿的模樣讓我變成別人的眼中釘,聽到沒”。關冥騎著馬,在車外直翻白眼兒,哪家的奴才這么囂張,都不知道打死幾個了!可偏偏有人愿意把廢柴當寶,“知道知道,你先吃些點心墊墊胃,這種宴席上一般都吃不飽,中途又不可離席,別餓著了”。單豐已經住在將軍府一段時間,雖然皇上說單豐只能當下等奴才,卻沒說能有什么待遇,樊猛猴精著呢,每天該怎么寵還怎么寵,一點都不耽擱,關冥看不下去,直接搬出了將軍府,府中又不是沒有皇上的眼線,這么玩,早晚得把自己玩死。“聽說子居道長也被邀請了?”樊猛點點頭,“你也知道道長在世間有多受人崇敬,況且這次也是子居道長幫我們牽的紅線,皇上邀請他也是理所當然”。話雖如此,可單豐卻覺得事情遠遠沒有想的這么簡單。“樊將軍到!”剛到宮門口,就被站在門口的侍衛嚇了一跳,不是一般到大殿才開始喊嗎?雖然是他的接風宴,也不用這么隆重吧。雖然有些驚訝,不過樊猛還是欣然接受了,皇上今日想捧他,他也沒有什么不該受的。而單豐這些天算是看明白了,樊猛立下赫赫戰功,他表現得愛財貪兵權,只是想把自己的野心放到明面上,這也是一種消除皇上戒心的辦法。人有欲望就會有缺點,他所做的只是讓皇上看到他的野心,看到他的欲望,這樣的人總比一天到晚沒有把柄,時時刻刻看起來忠心耿耿的人來得簡單。“想什么呢,跟緊點,別走丟了”。此時單豐一身下人服侍,跟在樊猛身后,“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好了,別緊張”。樊猛暗自握住單豐的手,果然出了一手的汗,寬大的衣袖完全可以遮蔽住握著的手,單豐倒也不怕被人看到,可這也太胡來了,想掙脫,可樊猛的手勁兒太大,根本掙脫不開。“別鬧了”樊猛唇角勾出一笑,霎是迷人。到底是誰在鬧啊,單豐默默腹誹。樊猛常年握劍,手中更是布滿了老繭,不過此時這雙手卻格外令人安心。剛踏入后花園,便聽得一陣嘈雜。“樊將軍可是來晚了,你看看,讓這么多人等你,著實該罰!”說話的是尚書大人,紫色官袍包裹著他長年享福而變得有些臃腫的身材,宴會還沒開始,他的臉上就已經喝得微紅,不過誰讓洛公子在宮中得寵呢,皇上都沒說什么,旁人自然也不敢指指點點。酒宴在后花園舉行,此時布置華麗的園內已經坐滿了人,在皇上右側鳳椅上坐的是尚書之子,而在往下便是是四妃六嬪,左側的則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及他們的家屬。單豐只知道玄饒皇帝不重女色,開國至今只有丞相為其選過一次秀,而皇后之位一直空懸,那現在在鳳椅上正襟危坐的男人是誰?且帖子上的時間明明是午時,現在才巳時,怎的算遲到,這個人明顯在說謊嘛,怎么也沒人指出來?單豐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多言,樊猛倒是爽朗一笑,接過酒杯“尚書大人說得是,末將自知有罪,該罰該罰”。都是熱血灑戰場的好男兒,喝酒自是不在意,當場就干了三杯,“好,將軍好酒力!”既然大將軍都給了這個面子,他尚書大人也得了臉面,此時也不多鬧事,拿著酒壺,一搖一晃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