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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下了20分鐘之后,雷達就捕捉到了美國軍艦的身影。 陳志忠都忍不住要罵人,這幫美國人到底干什么?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在他們的領海上耀武揚威嗎? 鄒鵬目視前方,抓起呼叫器就開始喊話:“This is ese navy……” 這一回,美國人似乎并不打算放棄,盡管他們再三喊話,軍艦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志忠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果不其然,鄒鵬毫不猶豫地下令:“右進三零!兩進三零!右滿舵,撞!” 巨大的水花翻滾,巡邏艦全速出擊。 近了,更近了,陳志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外。 他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眼睛充血了都渾然不覺。 那艘龐然大物近在咫尺,傲慢地踐踏著他們的領海,完全不將他們的警告放在眼中。 護航艦發出最后一次無線電警告:“中國海軍奉命阻止你方對我領海的侵犯,我艦將打擊你艦。” 幾乎是瞬間,巨大的海浪幾乎要將他們的艦艇擊沉。 50米,雙方的距離絕對不到50米。 陳志忠腦袋亂糟糟的,他所有的行為都順應本能,因為腦袋已經完全停止了思考。 第一次撞擊行為因為美方軍艦的緊急避讓雙方并沒有發生實質性接觸。 可是中國海軍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發出警告未果之后,又開足馬力開始第二次撞擊。 雪白的閃電劃破了撕裂了黑色的天幕,巨大的轟雷聲中,艦艇毫不猶豫地撞向了美方軍艦。 陳志忠即使抓牢了扶手,整個人仍然被晃得前仰后合。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然而蚍蜉還是動了,毫不猶豫地又發動了第三次撞擊。 直到今天為止,陳志忠的海軍知識仍舊一知半解。 可是直覺告訴他,他面前這位面不改色的海軍選擇的角度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 因為此時如果有誰能夠站在上空看,就會發現噸位還不到美國軍艦1/3的中國艦艇就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插了進去。 造成窟窿的同時,中國艦艇也發生了劇烈的震蕩。 雖然大家都沒有動用炮彈,然而這沉重的一擊仍舊給雙方造成了觸目驚心的打擊。 艦艇搖晃的時候,鄒鵬的腦袋被砸到了。 他捂著額頭,繼續喊話:“這是中國領海,請立刻駛離,否則我艦將繼續撞擊你艦。” 美國人的軍艦終于有了反應,他們發出信號,表示會立刻后退。 縱然這樣,中國巡航艦依舊沒有撤退,而是追在美國軍艦的身后,一路盯著它離開勺于島附近海域。 好幾次,美國人的軍艦有停下來的意思時,鄒鵬都毫不猶豫地下令立刻追上,跟在屁股后頭攆。 因為雙方相距過近,差點兒又發生了第四次撞擊。 這一回美國人像是發現了厲害,終于沒有再作妖,乖乖退出了海域之外。 陳志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臉色慘白,拼命捂著嘴巴才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巡邏艦上其他人的情況并不比他好到哪兒去。 就連始終沒有什么表情的鄒鵬都面白如雪。 他喃喃自語道:“他們為什么非要過去呢?” 從美國軍艦的反應來看,應當不是單純的在這兒耀武揚威。 鄒鵬腦海里頭各種信息瘋狂地奔跑著,迫不及待要跑到他眼里頭,提醒他的注意。 “航母!”鄒鵬變了臉色,“美國的航母正在應邀訪問菲律賓。” 太平洋艦隊雖然已經撤出菲律賓,可是雙方仍舊有合作。 一個從東海出發,一個從南海進攻,他們這是要吃死了苔彎啊。 沖繩海軍基地的軍艦不會放棄,他們會從苔彎另一側繞過去。 第474章 山不轉水轉 勺于島上大雨傾盆的時候, 上海也雨潑如注。 林蕊端坐在牌桌前, 愁眉苦臉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牌。 完蛋了, 下面要怎么出? 她跟蘇木是來上海參加大學生課外學術實踐競賽的。他們的能夠吞食重金屬的超級蚯蚓,終于可以實現產業化了。 結果老人家頒完獎之后,居然喊他們過來一起打橋牌。 大小蔣公移靈之前, 曾有反對人士對著靈柩潑紅油漆,叫嚷這是劊子手手上沾染的鮮血。 為著這個, 移靈入土之后, 老夫人既沒有返回苔彎也沒有再去美國, 而是在拜祭亡夫之后,直接回了上海宋家老宅, 安安靜靜地住了下來。 島內風云迭起,各路人馬都想方設法從她這兒獲得支持,96歲的老人卻關起門來,輕輕省省地過起了小日子。 老夫人也是橋牌高手, 但是兩個人打不起來,得找兩個孩子當搭檔。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直轉,試圖偷看蘇木的牌。 男大學生無奈,不得不將牌拿遠了一些。 今天他們是對手, 不是搭檔。 老人家笑瞇瞇的, 雖然因為帕金森,他已經抓不牢牌, 需要人在旁邊幫忙,眼神卻銳利得很。 他清清嗓子, 提醒小孩子不要想作弊。 老夫人也嚴肅地看著林蕊,強調道:“女兒當自強。” 學渣瑟瑟發抖,只能費盡心思地琢磨著應當怎樣出牌。 結果她一頓分析猛如虎,出牌卻是叫人苦。三個王者都帶不起一個青銅。 老夫人頭痛地搖搖腦袋,恨不得能直接替她出牌。 看著蠻機靈的一個姑娘,怎么打起牌來一點章法都沒有? 老人家倒是替她開脫:“她打牌純開心呢。” 老夫人在心里頭沒好氣的想,這張牌一出,他那邊的積分又得再往上翻一翻,不開心才怪呢。 一局牌還沒打完,門外就有人影晃來晃去。 老人家側對著門口,沒有留意。 還是老夫人開口主動提起:“就讓她再想想這張牌怎么出吧。” 老人家這才朝身邊人點點頭,把人直接叫進門。 上海的春天談不上炎熱,前兩天還來了一陣倒春寒,然而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鼻尖上卻冒出了油汗。 林蕊下意識地就想抽張紙巾給他,還是蘇木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下她的腳,示意她好好打牌。 金絲眼鏡男人說了什么,林蕊一個字都聽不到,因為都是貼著耳朵說的。 老人家還在看桌上的牌,聞聲只點點頭:“知道了,政府會處理的嘛,肯定能夠處理好,我對政府有信心。” 金絲眼鏡男人眼巴巴地瞅著老人家,試圖從他口中獲得更明確的指示。 結果老人家卻笑了:“我退休嘍,都退休好幾年了,就安安靜靜地養老,不能退休了,還想著當太上皇。這個不好,終身制要從我開始,徹底杜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