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8
。 未果之后,他也只能悻悻地收回視線。 放學(xué)鈴聲打響了,辦公室里頭的人都去食堂吃飯。 江彬這才悄無聲息地又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輕輕拉開了抽屜。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不明白周鵬究竟是什么意思。 難道就這樣討厭與自己有接觸嗎?她不過是想把磁帶寄給他而已。 年輕的教師心中有種難言的委屈,等到撕掉包裝袋,打開包裹看見里頭裝著的東西,她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未免太過分了,就算她是面團(tuán)性子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 不想要磁帶的話,之前為什么不說清楚? 她辛辛苦苦找出來,又特地走了三里多路去郵局寄包裹,最后給自己退回頭了。 折騰人也不是這么個辦法。 江彬氣得抓起那封信就要當(dāng)場撕掉,她再好脾氣也不受這閑氣。 辦公室的門響了,孔老師端著飯缸走進(jìn)來,兩只金魚一樣的眼睛幾乎要黏在江彬的手上。 他訕笑著:“江老師果然得一個人看信啊。” 江彬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fā)呢,破天荒地懟回頭:“孔老師下次想要當(dāng)眾讀信的話事先說一聲,國旗下還是廣播臺,任你挑選。” 孔老師被慪得臉紅脖子粗,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彬抓著包裹,直接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回宿舍去了。 等關(guān)上房門,她的眼淚無法抑制地洶涌而出。 要哭也只能現(xiàn)在哭,等到舍友回來了,看到自己掉眼淚的話,不知道還要傳出什么怪話呢。 年輕的女老師深吸了一口氣,抓起了信件,準(zhǔn)備用力撕了燒掉。 她當(dāng)中一扯,信件分為兩半的時候,目光落在了信封的寄件人上。 怎么還是那位陳志忠?這人到底是誰呀? 江彬抹掉眼淚,將撕成兩半的信紙湊在一起。 待看清信件的內(nèi)容之后,她頓時哭笑不得。 居然還有這種烏龍,更烏龍的是,個人竟然再一次犯了錯誤,把要給周鵬的包裹寄給了自己。 江彬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是什么反應(yīng)才對。 現(xiàn)在要怎么辦?她根本不知道周鵬的新地址在哪啊。 全國的海軍院校那么多,她總不能普遍撒網(wǎng),畢竟磁帶她也只有一份。 江彬懊惱地翻看包裹上的地址。少不得她再寫一封信過去詢問這位陳志忠周鵬的去處,好給人家把磁帶重新寄過去。 她匆匆忙忙翻找出信紙,簡單說明情況之后塞進(jìn)信封,然后投入學(xué)校的郵筒。 孔老師看著她端著搪瓷缸子去食堂,憤憤地罵了一句:“還裝呢,不就是想攀龍附鳳嗎?哼!真要是在部隊混的好,誰會在釣魚島啊,窮大兵一個。” 裝腔作勢,還寫繁體字,裝什么港臺同胞。 剃著平頭的男人目光怨毒地盯著郵筒。 給他等著,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他得不到的,窮大兵更加沒資格得到。 少癡心妄想! “這是癡心妄想,這是他們在收買人心,無所不用其極。” 同一個時間,隔著一道海峽,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憤憤不平地跺著手上的拐杖。 對面的老夫人面色倒是平靜的很,慢悠悠地開口:“收買人心,的確是收買人心啊。 三年前從科威特撤僑的時候,你們也這么說。 結(jié)果我們的駐外代表不等伊拉克開始打,自己就先丟下同胞,混在南韓人的撤僑隊伍里頭跑了。奇恥大辱,令人發(fā)指的奇恥大辱!” 老先生有些尷尬,趕緊開口勸老夫人:“您別激動。” 老婦人擺擺手道:“我不激動。最后是什么結(jié)果?被丟下的人怎么辦,他們只好找上人家,是人家給他們開證件證明身份又為他們做擔(dān)保,幫他們撤回了抬彎。” 結(jié)果回來之后,出事的時候裝鵪鶉的各黨各派是什么反應(yīng)?不談感謝,先叫囂著警惕不要被收買人心。 天底下找不出更加不要臉的人了。 “不用警惕,千萬不要被小恩小惠腐蝕了。”老婦人的聲音倦倦的,“呆在那兒等死算了,反正死了也不是他們自己。慫恿別人舍身取義是最簡單的。忘恩負(fù)義不是這位一貫的做派嗎?” 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臉色尷尬:“夫人,您知道我們一直是主張和平解決問題的。您看,這幾年的時間,我們一直在積極的做事。兩邊經(jīng)貿(mào)交流的迅速發(fā)展,我們也達(dá)成了九二共識,只是兩邊理解有所不同。” 老婦人突然間笑出了聲,目光靜靜地落在他臉上:“你最后一次上戰(zhàn)場是什么時候?” 老將軍愣了一下,訕訕道:“有40多年了。” 老夫人像是來了興致,津津有味地追問下去:“打的什么結(jié)果呀?” 老將軍面色一紅,訕訕道:“辱沒了總理的教誨。” 旁邊一位坐著打盹的光頭老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哈哈笑出聲:“你也是老了老了犯糊涂,這么簡單的道理還講不清楚嗎?我們打輸了。” 手下敗將還想跟人家平起平坐,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如果都能這樣的話,那還打什么仗? 誰見過一座山有兩個山頭? 那老將軍不服氣:“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30年河?xùn)|,30年河西,現(xiàn)在還說不清楚呢。” 光頭老人語氣絲毫不掩飾挖苦:“怎么著?你還想再上戰(zhàn)場走一遭?” 從退守孤島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所謂的反攻不過是癡人說夢。 占據(jù)大好江山,擁有一切優(yōu)勢條件的時候尚且打不贏,等被人攆的跟狗似的逃竄到孤島上,還想反敗為勝? 故總統(tǒng)自己不也清楚那不過是黃粱美夢,后來根本不提這一茬了嘛。 “政治我不懂,也沒興趣搞懂。”光頭老人目光灼灼,“但我是軍人,知道一條,打贏了就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然后點點剩下的四根指頭,“他們就得聽大拇哥的話。” 不然軍人為什么要在戰(zhàn)場上拼死拼活?打著好玩嗎! 光頭老人坐在輪椅上,說話倒是中氣十足:“世界格局都是打出來的,想要改變啊,再打一仗。” 那老將軍臉上漲得通紅:“真打我們也不畏懼,再說我就不相信中公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人家是投鼠忌器,怕毀了這個島。”光頭老人把玩著手里的核桃,慢條斯理地似笑非笑,“你以為真打起來,美國人會為我們保駕護(hù)航嗎?” 近半個世紀(jì)之前的戰(zhàn)爭,他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 美國人也許會出錢出物,這個限度也是極其有限的。 畢竟當(dāng)年打到后面時,美國人已經(jīng)認(rèn)為他們是扶不起的阿斗,不愿意再支援了。 “我就好比兩家做生意。其中一家在另一家里頭找個內(nèi)應(yīng),自然能撈到好處。但是要想生意做長做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