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1
坐著曾經(jīng)站在權力巔峰的人。 蔣夫人跟老人家在里面喝茶,小蔣先生在邊上服侍長輩。 也許就在今天,他們即將決定臺彎將來的命運。 就好像當年與撒切爾夫人談判,確定了97年香港的歸來。 林蕊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然后抵在自己嘴巴邊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壓抑下她激動的心情。 舅太爺啊,果然是舅太爺。 不管是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的舅太爺。 除了他,誰能夠如此直抓核心,絕對不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 重點是統(tǒng)一,為了這個大前提,其他的事情,讓他三尺又何妨。 林蕊坐立難安,忍不住在屋子外頭團團轉。 蘇木怕她一不小心又發(fā)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聲響,趕緊帶著人往天井里頭去。 翻修一新的祠堂草木蔥郁,那草坪中央的蒼柏已經(jīng)枝繁葉茂,看著足有百年身。 林蕊憂心忡忡,小心翼翼地問蘇木:“你說,這件事有希望嗎?” 蘇木左右看看,跟她咬耳朵:“要是沒有想頭的話,她也不會帶這位小蔣先生過來。” 蔣家公認最像小蔣公的人就是這位小蔣先生,甚至有人說如果他是長子的話,當初小蔣公也不會傳位給現(xiàn)在的那位“總統(tǒng)”。 老夫人是聰明人,能屈能伸,到了眼下這個時候,拋開民族大義不說,她也清楚究竟怎樣做,對家族最有幫助。 林蕊也跟蘇木咬耳朵:“那我干爺爺怎么說?” 移棺入土是大事,有諸般講究。臺彎官面上也可以說風水,所以何半仙堂而皇之地出入桃園陵墓,幫忙先看風水,選擇恰當?shù)臅r機完成這件大事。 先前4月份,蔣夫人放過話要扶靈歸鄉(xiāng)的時候,干爺爺就到奉化來相看墳墓了。 當初蔣家祖墳,老蔣也是請高人指點過的。 只是隔了這么多年,風水也有所變化,需要再行安排。 蘇木豎起耳朵聽周圍動靜,嘴巴就貼著林蕊的耳朵:“其實是這位小蔣先生主動找到我爸的。” 林蕊驚訝地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出。 蘇木輕輕地嘆氣,聲若蚊蚋:“他也得為子孫后輩考慮呀。” 在眼下的情況,蔣家人想重返臺彎權力巔峰,基本上已經(jīng)不可能。 不僅如此,按照這位“總統(tǒng)”對蔣家的忌憚程度,蔣家連在臺彎都無法立足。 大陸回不去,臺彎呆不下,他們明明是中國人卻不得不旅居國外。 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樂意的。 如果實現(xiàn)了兩岸統(tǒng)一,那他們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上,都能夠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既然向左走,路已經(jīng)被堵死;那為何不能向右試試呢? 先人已逝,后輩也總要考慮自己后輩的生活,不如早點認清事實。 林蕊雙手捧著臉,真心實意地感慨:“其實很好啦,富貴閑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生巔峰啊。” 掌權很有意思嗎?媽呀,摸著良心說,那可真是一樁累人的活。 還不如安安分分的衣食無憂,高高興興地過小日子。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浮云蔽日,吹動樹枝的風大了一些,果然夏天的雨水說來就來。 林蕊正琢磨著蔣氏宗祠應該在哪兒種上菜的時候,于蘭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蕊蕊,不好啦,臺風要來了。” 林蕊驚訝,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吧,在他的認知里頭,臺風影響的都是沿海城市,奉化好像并不沿海呀。 于蘭都要忍不住伸出手來戳林蕊:“你說什么蠢話呢?奉化就在寧波邊上。臺風一來,你還指望人家給你專門辨認地方?” 林蕊從小地理就沒學好過,不敢跟人辯駁,只得乖乖跟于蘭身后走。 倒是蘇木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追問:“怎么有臺風?事先也沒聽到預告呀。” 于蘭苦著一張臉:“老天爺耍人玩唄,大家都以為在臺彎著陸來著。前面的跡象顯示肯定是在臺彎。我們都指望著臺彎的中央山脈救命啊,結果臺風繞過去了。” 繞過去也就算了,還沒完沒了,又找上了浙江,肯定是要登陸了。 剛才氣象臺發(fā)布了臺風警告,警衛(wèi)人員覺得不安全,趕緊過來請老人往安全的地方去。 林蕊他們跑進屋子的時候,剛好房間里頭的人也出來。 老人家面上掛著無奈的苦笑:“說是人定勝天,其實我們都得看著老天爺?shù)哪樕^日子。” 老夫人點點頭:“的確,上帝決定一切。” 她面色和緩,只詢問族侄,“家里頭情況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走?” 族侄擺擺手:“沒事的,預報說是在溫州登陸,我們見慣了這些,不打緊的。” 老夫人沒有再勉強,只朝他點點頭:“那這邊就勞你多費心了。我想盡快,把這件事情辦完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只有辦好了這件事,我才能安心。” 第447章 臺風要登陸 盯著這場臺風的不僅僅是浙江人民。 海峽對岸“總統(tǒng)”府中, 戴著寬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端坐于辦公桌后。 他目光沉沉, 視線盯著面前的文件, 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變化。 直到有人敲響了辦公室門,拿著一份文件急匆匆地走進來,被他猛然站起身帶動的辦公椅, 才顯出了他內(nèi)心的焦灼。 “怎么樣?”中年男人甚至等不及下屬匯報,主動問出口。 下屬滿頭大汗, 他剛剛在烈日下奔波而來, 手中的文件袋都沾上了他掌心的汗。 “報告總統(tǒng), 17號臺風已經(jīng)北跳,確定登陸地點應該在大陸浙江省境內(nèi)。” 中年男人難抑激動之情:“浙江哪里?” 中國實在太大了, 單一個浙江省面積幾乎就是臺彎的三倍。 他甚至忍不住要嫉妒,中國已經(jīng)有那么大的地盤了,為什么還要咄咄逼人,緊咬著臺彎不放? 他們中國的老祖宗不是說過了么, 明明有高屋華服美食,卻偏偏要搶鄰居的破屋子賣衣服糟糠,就是有偷竊癖。 現(xiàn)在這些賊將目光放在了臺彎身上。 身為臺彎人,他感受到濃郁的悲哀。就像他的命運一樣, 20歲之前, 他是日本人,結果卻淪落到現(xiàn)在不堪的場面。 幸而對權力的欲望壓抑了他心中的思緒萬千, 他還能聽清楚下屬的回答:“應該是浙江溫州。” 中年男人緊緊皺了下眉頭,帶著點兒不滿的意味:“怎么是那里?” 下屬也輕聲嘆氣:“是啊, 蔣夫人還在奉化,距離溫州只有200多公里,實在是大大不妙。” 對于17號臺風而言,200公里的距離算什么呀?頃刻間就能侵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