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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克羅夫斯基揮揮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是一位□□者,真正的□□者。你知道他做過多少愚蠢的決定嗎?他甚至要放棄南千葉群島,哈,這個賣國賊,就為了獲得日本的支持?!?/br> 周崇斌在心中吐槽,南千葉群島也是俄國搶了日本的國土,真算起來還說不清楚呢。 不過他不關心日俄領土爭端。 周崇斌微笑:“杜貝寧將軍不是阻止了這一切嗎?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們歸不歸還都沒有太大的意義。美國不會希望你們跟日本走近的。對了——” 他像是不經意間提起,“聽說你們的總統下個月要訪問日本?” “偉大的杜貝寧將軍已經活活累死了,誰都沒辦法再阻止這個愚蠢的家伙。”波克羅夫斯基語氣悲傷,“俄羅斯也要完蛋了?!?/br> 周崇斌似笑非笑,慢條斯理的舀了一勺果凍rou送進嘴里,語氣含混:“如果你們兩年前能夠果斷一些,也不會落到現在的狀況?!?/br> 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議論并且達成共識,那個人不能留。 結果誰都不愿意伸手,最終是什么結局?占盡一切先機的人卻淪為階下囚。 反倒是讓那個人趁機站在坦克上,好好拉攏了一波人心。 “去年拒絕公投的是你們,今年貿貿然主動要求公投的也是你們?!敝艹绫髧@氣,“你們難道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嗎?” 信心十足的開始公投,結果俄羅斯民眾半數以上還是選擇相信他們的總統與政府。 明明有先法作為后盾的蘇維埃自己卻將自己逼到了絕路。 波克羅夫斯基難掩窘迫,結結巴巴道:“我們以為民眾已經看清他的本來面目,清楚他不過是在說大話而已?!?/br> “經濟是他上位之后才開始變壞的嗎?”周崇斌搖搖頭,語氣掩飾不住的傷感,“經濟破壞加速了聯盟分裂,聯盟分裂又反過來加速經濟破壞。既然經濟狀況已經糟糕了好幾年,你們又憑什么能夠認定民眾會很快看清楚情況更變得更糟糕的責任?他們完全可以辯解說,是先前政策的后遺癥,如果不是他們的努力,情況會比現在還糟糕?!?/br> 波克羅夫斯基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中國商人,他只能又喝了口伏特加,面色凝重。 半晌他才憤憤不平:“為什么他們就不能擦亮眼睛呢?心甘情愿受著蒙蔽?!?/br> 周崇斌欣賞著餐廳精美的餐具,聲音不急不緩:“因為你們沒有真正意義上受過苦,或者說那些經受過苦難的人已經不在了?!?/br> 苦難也是一種財富,可以讓人始終心存警惕。 由奢入儉難,經歷了無憂無慮近乎于共產主義生活的人們,沒有辦法忍受突然間生活困頓。 解體的蘇聯情況從綜合水平來看,真的比中國差嗎?當然不是,客觀來說要強很多。 可為什么同樣存在思想震蕩,偉大的蘇維埃沒有扛住,中國卻能堅持下去呢? 從個人角度來講,因為兩國的元首情況不一樣。一個心存幻想,一個始終警惕。 從國家人民的角度來說,就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中國人,已經看到改革開放給他們生活帶來的希望。 普通民眾很清楚,再艱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眼下繼續走下去,生活只會越來越好的。 周崇斌輕聲嘆息,“從很久以前,你們的戰爭就在別人的國土上發生,除了軍人,誰還記得戰爭的苦難。胡蘿卜加大棒,大棒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br> 波克羅夫斯基嘆氣:“是啊,我們只看見了胡蘿卜?!?/br> 周崇斌突然間笑了起來:“在我們國家有種說法,胡蘿卜是釣在驢鼻子上的,這樣毛驢被胡蘿卜引誘著,就會不停地往前走。” 波克羅夫斯基臉上蒙上了一層灰色,喃喃自語道:“我們就是被蒙蔽了雙眼的驢子啊?!?/br> 糟糕透了,以為放棄既有的一切,張開雙臂擁抱西方,就能夠過上美國式的生活,結果情況更加惡化。 蘇聯的財富去哪兒了呢?他們不可能憑空蒸發呀。 周崇斌笑得意味深長,伸手輕輕點了點桌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搞清楚財富的來源以及去向,搞清楚到底是誰在享受財富的紅利?!?/br> 他放下了叉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巴,“有兩句話我想留給你,我親愛的朋友,第一,空談誤國。第二,槍桿子里出政權?!?/br> 民意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很多人都有選擇困難癥,其實需要別人替他作出決定。 兩年前,現在的那位總統為什么能贏?其實最關鍵的因素是他展現出強硬的姿態。 人類總是慕強的,尤其是在風雨飄蕩中的人類。 一個態度強硬的人,往往在某種程度上給他人心理暗示:相信他,沒錯。 這才是領袖必須得具備的品質,天生的號召力。 周崇斌站起身,沖他的朋友點點頭,微笑示意:“我還有點兒事情,得先走了。你隨意,賬單我支付過了?!?/br> 波克羅夫斯基神色怔愣,只胡亂點了點頭,沒有跟來自中國的商人客氣。 等到時鐘走向下午3:00的時候,他才跟下定決心似的站起身。 等候已久的服務員立刻上前,笑容滿面的遞上袋子:“這是您的朋友為您準備的?!?/br> 波克羅夫斯基愣了下,低頭看紙袋,里頭裝著打包好的牛奶布丁,那是他的妻子跟孩子最喜歡的零食。 呵,這個中國商人。 周崇斌拖著行李箱慢慢行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 坦克堂而皇之地開上了大街,見慣了大世面的莫斯科人視而不見,繼續忙著排隊。 在這座城市里頭,排隊是人們日常生活的主流。 幾乎每時每刻,他們都在排隊。 習慣了這種生活的人們,誰也沒有抱怨,每個人都神色平靜,仿佛用他們挺直的脊梁撐起整個民族的希望。 周崇斌經過商店門口的時候,剛好輪到了一位俄羅斯老婦人。 她聽了售貨員報出來的價格,輕輕嘆了口氣,只得收回錢包。 她帶出來的盧布甚至不夠買一個大列巴。 “見到您實在太好了。”周崇斌笑容滿面,趕緊掏出錢包,“夫人,我一直在找您,想把錢趕快還給您?!?/br> 老婦人愣了一下,記不起來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誰。 周崇斌笑容可掬,已經將鈔票遞給了售貨員,不僅僅是大列巴,還有昂貴的蛋糕跟牛奶。 他將紙袋子轉交給老婦人,還是那副笑容滿面的模樣:“您忘了,當時我剛到莫斯科,是您招待了我們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可真忘不了您做的牛rou湯,實在太美味了。” 他陪伴老婦人往前走,態度殷勤,“教授還好嗎?上次我去大學,沒有碰到他?!?/br> “他們不需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