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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行,哪怕是把他們現在所有的產業都給孫澤當補償也沒關系。 唯獨蕊蕊不可以,他不會把蕊蕊讓給其他任何人。 孫澤啞然失笑,在心里頭微微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摸了摸林蕊的腦袋。 小小的腦袋,像鳥兒的嘴巴啄著他的掌心,讓他心底一陣酥麻。 不能說嘍,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他都一只耳朵聾了,怎么還能娶蕊蕊當媳婦? 那不是太委屈他家蕊蕊了嘛,他家蕊蕊這么好的小姑娘,當然值得最好的。 他才不說。 第366章 并不缺綠卡 孫教授跟貝拉商討完提煉出來的藥膏進行3期臨床試驗的事, 帶著自己的外孫走了。 看病得趁早, 她要趕緊把人領到老趙頭那兒, 請人家幫忙瞧瞧這臭小子的耳朵。 老太太想想都愁,就自家外孫這不成器的樣子,本來就沒正經姑娘能看得上他。 這下子耳朵再聾了, 估計今后得打一輩子光棍。 孫澤哪里肯承認自己沒市場,一個勁兒嚷嚷他多受廣大婦女同胞的歡迎。 旁的不說, 單憑他這玉樹臨風的形象, 風流倜儻的氣質;別說一只耳朵聽不見, 就是兩個耳朵全聾了,照樣會有大把的好姑娘撲上來。 老太太氣得夠嗆, 直接一把揪住他那只碩果僅存的耳朵。 叫他嘴上不把門,生怕耳朵聾得不夠徹底是不是? 自己沒生過孩子,就不知道痛在孩子身,疼在爺娘心! 呸呸呸!小孩子不懂事, 說話不曉得輕重。什么叫兩個耳朵都聾了?沒有的事! 教授老當益壯,直接拖著外孫的耳朵出店門。 孫澤禍從口出,孫猴子落在如來佛祖手上不得翻身。 他個子足足高了老太太一個頭,叫老人拽得弓著腰, 跟只煮熟的蝦子似的。 為了配合老太太的步伐, 他還不得不一路小碎步,嗷嗷叫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店里頭的客人們齊齊回頭, 有老熟客知道他軍人身份的,見狀連連搖頭。 瞧瞧, 同樣是人民子弟兵,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看看人家海軍多威猛,一把頭就打跑了越南鬼子。 再瞅瞅他多狼狽,灰頭土臉,一把年紀還跟個奶娃娃似的。 這當兵啊,還是得上戰場好好磨練。 不然都是繡花枕頭,跟這小伙子一個德性,挺大的塊頭,中看不中用。 王奶奶不愛聽這話,立刻瞪眼:“再胡說八道,不給你打折啊。這叫彩衣娛親,再大的年紀,在老人面前也是孩子。” 那人趕緊拱手,連連作揖求饒。 鄭大夫送完祖孫倆,又折回樓上,瞅見貝拉還坐在原處。 保養得宜的女人側著臉,脊背筆直,上半身一動不動。 包間的窗戶沒拉上簾子,從她的位置看出去,可以瞧到樓下角落里的桌子。 五分鐘前,孫教授的外孫還坐在那兒,嬉皮笑臉。 現在,只剩下兩個孩子肩膀貼肩膀坐在一塊兒,神情肅穆。 林家的小女兒正抹眼淚,哭得鼻涕眼淚糊成一團。 旁邊的少年人拿著面巾紙給她擦臉,輕聲細語地說著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又觸到了她的傷心處,小丫頭哭得愈發厲害起來。 少年不得不伸出手,直接摟住人,索性讓她哭個痛快。 他長高了,原本瞧著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孩,現在趴在他肩膀上,看著就跟個孩子似的。 貝拉微微垂了下眼睫毛,面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舒緩的神色修飾了她臉上肌rou的輪廓,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松弛而溫暖。 鄭大夫眼睛一瞬不瞬,面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心里頭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 韶華易逝,十幾年的時光如流水,一晃而過。 當初青澀無助的女學生,現在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企業家。 當初發狠再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的人,也忘記了曾經的決絕,重新回來了。 “該回來的。”鄭大夫點了點頭,“落葉歸根是個正理。” 貝拉沒吭聲,落在樓下少年身上的目光也沒有收回頭。 鄭大夫張了張嘴巴,終于忍不住問出聲:“文……” 那個秀字被她吞到了舌頭底下,鄭大夫總覺得眼下再喊出那個名字,好像不太合適。 她只能含混其詞,直接跳到問題上:“你究竟是個什么章程?” 這許久功夫,鄭大夫始終在邊上冷眼旁觀。 從一開始認出人的震驚到現在的迷糊,她愈發搞不清楚面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說貝拉無動于衷吧,可她但凡人在江州城,幾乎每天都會來店里頭報到。 即使有的時候下鄉考察工廠,她也會大晚上的趕回頭,非得過來吃一碗夜宵。 可要說她的母愛洶涌澎湃的話,那又根本算不上。 縱然面對著蘇木,她也冷冷淡淡,幾乎看不到她主動跟蘇木打招呼。 鄭大夫旁觀者清,覺得實在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孩子一天天的長大,越看越像母親。 但凡誰只要有心細瞧,就能看出他們母子之間的聯系。 上次王奶奶還無意間提起一句,說說木長得像貝拉,將來大了肯定也好看的不得了。 老人也許沒有旁的意思,只是要夸蘇木。 男生女相,那是大富大貴的好面相。 可鄭大夫卻聽得心驚rou跳,生怕落到孩子耳朵里。 別看蘇木平日里頭不聲不吭的,這孩子卻是個心細如發的性子。 要是讓他聽多了,保不齊,他就會有想法。 貝拉沉默,只看著窗戶外頭一語不發。 鄭大夫坐到了她對面,輕聲感慨:“多好的孩子呀。” 看看底下那個男娃娃,一直耐心哄著自己女兒。 她這個當嬢嬢的人瞧著都覺得虧心,一般的男娃娃哪兒來的這么好脾氣,自家閨女真是占了大便宜。 “蘇木從小就懂事,乖巧的不得了。我們樓里頭的人都說,誰家攤上這樣的孩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貝拉端起茶杯,淺淺嘗了口紅茶。 似乎只有經過了茶水的潤滑,話從她的嗓子里頭擠出來的時候,才不至于刮傷了她的喉嚨:“我想帶他去美國。” 鄭大夫下意識抓住了桌布,她勉強穩定精神,露出個笑容來:“這敢情好,蘇木其實一直在找mama呢。” 貝拉搖搖頭,目光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我沒有孩子,我要找一位教子。” 鄭大夫沒聽明白,啥叫教子。 貝拉溫言細語:“有點類似中國的義子,美國人的孩子有教父教母。” “我們蘇木不是美國人的孩子。”鄭大夫臉上的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