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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孫澤腮幫子上的肌rou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咬牙切齒:“謝謝舅舅?!?/br> 他可真是養了個好外甥女兒,敢情他們家是一脈相傳! 鄭舅舅笑容可掬,積極鼓勵他道:“好好干,蕊蕊說海蘆筍長出的種子還可以榨油,說不定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自給自足了?!?/br> 孫澤差點要跳腳,怎么這話聽著好像他要在海島上種一輩子的菜似的。 鄭舅舅跟那位話很少的將軍走出去老遠,孫澤才咂摸過味兒來。 不對呀,到現在他們也沒說究竟上海島有什么事。 還有那位陳將軍,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沒等孫澤思量出個七七八八,小班長已經急吼吼地過來招集人馬了:“孫工,你要不要一塊兒過來?咱們海軍的大英雄。” 孫澤莫名其妙,趕緊放下手上的菜籽,走過去:“什么大英雄?” 小班長朝他比劃了幾個數字,眉飛色舞:“3.14,這總聽說過吧?我就恨我晚了一步入伍,沒趕上那時候。” 陳將軍,3.14,孫澤的腦袋瓜子嗡的一聲,說話都顫抖了:“打越南鬼子的那個?” 我方一人輕傷,擊沉對方兩艘軍艦,重創一艘,收回六個島譙的驚天一戰。 孫澤心里頭就是一連串的臥槽,舅舅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也是熟人啊,居然都不打聲招呼。 小班長點頭如小雞啄米,伸手扯著孫澤往外頭走:“還能是哪個陳將軍?我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能夠見到活的陳將軍?!?/br> 這話實在有點兒不中聽,可是孫澤根本顧不上。 他心里頭亂七八糟的,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剛才他怎么不在陳將軍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呢? 陳將軍可算得上是他的偶像,又或者說他們這些大學生士兵哪個不佩服陳將軍? 314海戰啊,那規模極小卻扭轉了整個南海局勢的海戰。 孫澤的腳走到營房門口時,腦袋里頭突然間冒出一個問題。 陳將軍不是調去搞教學了嗎?怎么會突然間出現在這個偏遠的海島上? 他這一趟來,究竟帶著什么任務? 第357章 夜郎休自大 陳將軍矢口不提314海戰。 孫澤從小在部隊大院里頭長大, 隱隱約約聽說過, 海戰過后, 陳將軍被審查過。 后來雖然安全通過審查,又于去年被派去學習深造,但今年7月份畢業之后, 他并沒有如大家推測的那樣獲得升遷,反而平級調去了教學崗位。 雖說革命只有分工的不同, 但從一線到教學, 其中的滋味足夠讓人好好琢磨了。 孫澤小心翼翼地觀察這位陳將軍, 試圖從他的音容相貌中看出端倪來。 然而陳將軍絲毫不著形色,似乎對自身的榮辱毫不在意, 當真有大將之風。 他只是溫和地表達了對駐島士兵的關心,而后又開始現場教學。 要不是這兒是個偏僻的海島,孫澤真覺得這像是送知識下鄉。 哦不,正是因為這里偏僻, 所以才要送知識下鄉啊。 瞧瞧這群脖子伸得老長的小戰士,一個個不正像嗷嗷待哺的雛鳥嗎? 再看看眉眼溫潤的陳將軍,孫澤只覺得眼睛辣得慌,他還是去種他的洋菠菜吧。 陳將軍跟鄭舅舅有時會回到島上來, 有時會乘船出去。 孫澤想了半天, 覺得這兩人除了都打過越戰之外,實在找不出任何共同點。 他私底下打著晚輩的旗號找鄭舅舅套近乎, 試圖找找方向。 結果在忽悠人方面,鄭舅舅也絕對是林蕊那小丫頭片子的長輩, 一個勁兒打哈哈。 來海島上干嘛? 種菜唄,我們是講和平的,種完海帶種蔬菜,種菜當然是自己吃啊。 除了種菜之外呢?插紅旗唄,按上插不了,就插在海底。 孫澤還想追問,鄭舅舅就開始關心:“你那個白子菜種的怎么樣了?菠菜什么時候能吃呀?” 可憐的孫少只能落荒而逃。 感情舅舅以為種菜是吹口仙氣呢,能跟蕊蕊那小丫頭比嗎? 蕊蕊有氣霧栽培室,苗兒發出來之后嗖嗖地長,在轉移到蝦池子里頭水肥氣好,能長得不快嗎? 孫澤還不敢當著舅舅的面抱怨,否則氣霧栽培溫室肯定跑不了。 這可超綱了,他就是神仙,在這一窮二白的荒島上也搞不出來呀。 變故或者說轉折點,是在孫少的洋菠菜終于長到一個手指頭長的時候發生的。 那天晚上,累的跟條狗似的孫澤剛躺在床上,就聽到有人敲窗戶求救。 他一開始以為是海浪拍窗,在這破島上,浪頭打得再大,他都不覺得新奇。 直到有人喊出“救命!”,迷迷糊糊地孫澤才突然間反應過來。 他趕緊翻身下床,只看到窗邊有個身影軟了下去。 待再過去查看,是個大腿汩汩往外流血的漁民打扮的30歲上下男人。 即使已經暈過去,他依然死死摸著手上的大旅行袋子。 孫澤草草檢查了一下旅行袋,忍不住罵了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一袋子里頭用防水布密密匝匝包好著的全是錢。 這頭的動靜驚動了在島上巡邏的士兵,兩人趕過來立刻跟孫澤一道,把受傷的漁民安置到屋里頭。 孫澤再不濟,也算是出身于醫藥世家。現成的消毒藥水跟紗布,還有云南白藥,他面無表情地處理這人大腿上的傷。 外頭皮開rou綻的不是重點,里面骨頭斷了才比較麻煩。 孫澤招呼班長:“把我那邊的膏藥拿過來?!?/br> 便宜你了。 他朝疼的醒過來的漁民挑挑眉毛。 蕊蕊那小丫頭片子總共就給他寄了一盒接骨膏藥,這回算是全搭在這人身上了。 漁民痛苦地呻吟:“快,我們10條船上的人都被扣著呢,他們有槍?!?/br>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就連從里面屋中走出的舅舅都滿臉嚴肅:“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漁民是當地漁業公司的一位船長。 他們一批船去北部灣打魚,叫越南方面的炮艇給扣下了。 作為船長,他們幾個被派回去籌錢,回頭交罰款贖人贖船。 原本說好是一個月的期限,結果錢是籌好了,可惜回去的贖人的路上卻碰到狂風大浪。 船在海上直接迷了路。 好不容易見著一片陸地,遠遠的還能看到國旗,他們趕緊往旁邊靠,結果觸礁翻船。 船長說著哭了起來。 同船的其他兩人完全沒有力氣動彈,他拼死往島里頭爬,到了孫澤住的小屋,就力竭暈倒了。 外頭傳來腳步聲,團長的另外兩位同伴也被巡邏士兵發現了。 因為在海水中泡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