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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咱家的稻田要成為水產(chǎn)樂園了。” 外婆隨手在壩上起了萵筍, 又剝了把蒜苔跟青菜苔。 黃瓜秧子跟西紅柿都開著小黃花, 在風中搖擺, 起碼得到下個月才能吃。 外婆喊了句外公,讓他將水面上的蔬菜浮床拉到邊上來, 又割了把水芹菜跟空心菜。 今兒家里頭人多,得給她的小孫孫小孫女們多做點好吃的。 小歡急了,舉起手來強調(diào):“三太太,我也要吃。” 嗯, 嬢嬢說小朋友要互相幫助,元元今天沒空,歡歡幫元元吃飯。 田邊的大人跟大孩子們?nèi)夹α似饋怼?/br> 外婆擦擦手,摸了把小丫頭的腦袋, 高興道:“我們歡歡可要多吃, 長個子。” 林蕊再抬頭看,這才發(fā)現(xiàn), 眼下四周改造過的水田,水面上漂浮著的都是蔬菜浮床。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 大家已經(jīng)有樣學樣,在自家田的水面上種起了蔬菜。 因為稻田與堤壩還有水面之間形成的高度差,幾乎每一塊水面上都清風蕩漾。 那一簇簇翠色欲滴的蔬菜,就在這四月的清風中輕輕搖擺。姿態(tài)說不出來的愜意舒爽。 遠遠的,林蕊甚至聞到了水芹菜特有的清香。 虎皮青蛙躍出水面,如閃電般的伸出舌頭,一只小飛蟲就這么被卷進了嘴巴。 浮床旁邊,黑魚搖曳而去,只露出青黑色的魚脊。 王八趴在麥田邊上曬太陽。 大約是清楚人們還不至于這么快就要將它端上餐盤,大王八有恃無恐,模樣兒懶洋洋,那龜殼簡直一動不動。 郭大炮看見了綠意盎然的水芹菜以及生機勃勃的空心菜,張了張嘴巴突然間冒出了句仿佛嘆詠調(diào)一般的感慨:“啊,你是春天的播種者。你將春的希望播向大地,灑滿人間。”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背來的作文范文。 林蕊下意識地就臉紅了,嘴里頭嘟囔了一句,本能地往蘇木身后躲。 有點兒害臊,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在鄭家村好好推廣水面蔬菜種植。 那些漂躺在水面上的浮床,最初她還是出于跟魏鎮(zhèn)長他們賭氣的心態(tài)才是制作的。 可是鄭家村就像一位慈祥寬厚的母親,包容著孩子的放縱胡鬧,用它肥沃的水土哺育著蔬菜茁壯成長。 林蕊張了張嘴巴,訕訕地冒出:“外婆,你要跟他們講,水面上菜不能種的太多,不然下面的魚蝦就曬不到太陽了。” 還有就是,她得好好研究下不同的水質(zhì)環(huán)境下種植什么樣的蔬菜最合適。 比方說,像養(yǎng)雞場養(yǎng)豬場旁邊,因為大量的牲畜糞便作為天然肥料,所以適合種植養(yǎng)殖耐肥水的蔬菜跟魚蝦。 可要是一般的水面以及溝渠,可能肥沃程度就比不上魚塘,那最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的可能就是其他蔬菜。 林蕊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事情總是越做越多。 就像一個圓,你在里頭跑馬圈之后,又驚恐地發(fā)現(xiàn),外頭有更廣袤的土地。 只要踏出去一腳,哇,好大一片遼闊的原野。 能怎么辦?要么拔腿就跑,要么只能埋頭苦干。 外婆卻高興的很:“咱蕊蕊以后肯定能跟郝教授一樣,當個大專家。” 林蕊嚇得拔腳就跑,生怕突然間郝教授就從后面冒出來,非要收她當研究生。 外婆哭笑不得:“你跑啥呀?又沒狗攆著你。” 林蕊頭也不回,理直氣壯:“馬教授也要招我到他麾下呢。” 說她是天生搞科研的料。 哎呀呀,像她這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苗子,萬一教授們?yōu)榱藫寠Z人才而失了和氣,影響該多不好啊。 為了世界和平發(fā)展,社會穩(wěn)定和諧,她還是低調(diào)點兒,隱去一身榮光吧。 小歡歡聽不懂嬢嬢在說什么,只捕捉到和平兩個字,立刻激動地強調(diào):“和平鴿!” 爸爸上次帶她去看和平鴿,她還撿到了鴿子毛。 奶奶幫她做成了書簽,她準備送給小元元。 林蕊直捂眼睛,現(xiàn)在的娃娃兒,成天在老阿姨面前秀恩愛。 道真嬢嬢背著醫(yī)藥箱迎頭走過來,見了芬妮,她笑著招呼:“今兒放假來家啦?”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對面的少女之所以久久不曾歸鄉(xiāng),僅僅是因為在外頭上學一樣。 一股暖流流淌在芬妮心間,她喉頭哽咽:“嗯,今兒放假。” 道真嬢嬢從口袋里摸了一把寶塔糖出來,笑著分給幾個孩子:“你們趁著放假吃了打蟲,省得在學校里頭不好意思。” 小歡歡立刻強調(diào):“打蟲,好大的蟲。” 特別長的一條,白花花的,她都嚇到了。 道真嬢嬢點著自家孫女兒的腦門子,趁機教育:“那你以后還講衛(wèi)生不?不講衛(wèi)生的話,肚子里頭全是蟲。” 日頭已經(jīng)升得老高,她拉著小孫女兒的手,準備帶人回家做飯。 外婆拎著魚蝦從后面追上來,現(xiàn)狀立刻攔住人:“走啥,看到你三嬸嬸就跑,怕我拉你干活啊?哎,表想走,趕緊幫我燒飯。” 道真嬢嬢要擺手,已經(jīng)耽誤鵬鵬幫她看了一上午歡歡了,哪里能再賴飯吃。 小歡歡跳腳,急得小臉通紅:“我給舅舅干活,我種菜菜的。” 外婆立刻接腔:“就是我們歡歡可能干了。今兒給我們歡歡做好吃的。” 說著她拿空著的手牽小丫頭的胳膊。 民兵隊長扛著鐵鍬從村里頭出來,見狀立刻樂了:“喲,這是帶走了小的,就不怕大的不跟著。” 外婆笑了起來,跟人拉家常:“這葡萄栽下去了?我看著已經(jīng)發(fā)芽了。” “栽下去了,都活了。”民兵隊長語氣自豪得很,目光落在芬妮臉上時,笑容不變,“要不要去叔叔的葡萄園看一看啊?等到結(jié)果子了,你們來吃,想吃多少摘多少。” 芬妮有點兒拘束,下意識地抬眼看外婆。 外婆朝著姑娘點點頭,語帶鼓勵:“去吧,帶蕊蕊他們一塊過去逛逛。” 她轉(zhuǎn)過腦袋,朝道真嬢嬢笑,“今兒你可跑不掉。這一大家人的飯呢,你必須得幫我一塊兒燒。” 道真嬢嬢只好松開小孫女兒的手。 這丫頭聽到葡萄園三個字,就雙眼放光。 當奶奶的人嘆了口氣道:“哎,反正地主請客,我這個貧下中農(nóng)不吃白不吃。” 幾個大孩子立刻跟陣風似的,先沖回家,推老太出門,跟他們一塊兒去看葡萄園。 民兵隊長家里頭有幾畝沙壤土,種水稻肥力不夠,既往一直用來種山芋跟土豆的。 村里頭開始稻田養(yǎng)殖。 他琢磨著這塊田位置比較偏,跟其他的田地連不到一塊兒,是不是可以想辦法種點其他什么的?。 “郝教授帶著人過來看了,說可以種葡萄。”民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