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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在他這兒吃飯?!?/br> 他回過頭來,客代主職,招呼春妮,“春妮姐,你跟你對象也一塊兒吃吧?!?/br> 對象這個詞眼像是打翻了染料鋪子,直接將小蔡跟春妮都染成了兩塊大紅布。 春妮輕輕跺了下腳,不滿地瞪了眼鵬鵬。 少年郎朝鄰家jiejie做了個鬼臉,心里頭快活極了。 這樣的春妮姐,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幾人繞到前頭的時候,秋寶叔叔叔跟大爺爺正在和人說話。 大爺爺聲音很嚴肅:“你到哪兒都不能起壞心,正正緊緊做事,誰也不會嫌棄你??赡阋切乃纪崃耍褪桥艿教煅暮=侨?,人家照樣不待見?!?/br> 中年女人的聲音相當委屈:“我從來都是聽領導的吩咐做事,怎么能夠怪到我頭上呢?” 旁邊有個女人在附和:“就是,他大爹,你不能偏著心眼兒講話?!?/br> “你還有臉站在我面前說話?”大爺爺聲音壓抑不住的怒氣,“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還有個老娘要照應,你現在就已經蹲大牢了。一個村里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朝個娃娃下死手!” 那女人慌慌張張:“我不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曉得。全是他們父女兩個的事情。我們那個家里頭,你又不是不清楚,哪有我張嘴的地方啊?!?/br> 林蕊心里頭咯噔一下,本能地覺得不妙。 她剛要扭頭,準備找個借口將人帶遠,那頭不明所以的秋寶叔叔已經打起招呼:“怎么樣?桃花好看不?” 鵬鵬一路都在跟蘇木說釣餐白鰷的事,壓根沒留心大爺爺跟人說的話,此刻聽了秋寶叔叔打招呼,立刻高興地介紹起來:“叔叔,你要再添兩雙筷子,我春妮jiejie跟她對象也來了。” 身邊的溪流還在嘩啦啦流淌,前面的池塘中八卦水上菜園在風中搖搖晃晃。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蕩起無數的漣漪。 春妮腳下沒踩穩,身體晃了晃,差點跌進水中。 林蕊趕緊伸出手扶住她,結果要不是蘇木拉著,她們都要成了落湯雞。 先前還在大爺爺面前裝委屈的中年婦女已經抬起了眼,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春妮:“哎喲,我道是誰呢?可讓嬢嬢好好瞧瞧,這么些時日沒見,我還以為你跳河上吊了呢!” 小蔡停下了腳步,本能不悅。 鄉下老婦女果然沒知沒識,見到人哪能說這種鬼話。 林蕊下意識地喊出聲:“這話怪了,你都有臉活著,旁人為什么要死?” 前任婦女主任春分壓根不搭理小丫頭片子,只笑容可掬地湊上來。 林蕊本能地想要將人帶走,可惜她相當狡猾地在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地方便停了腳步。 春分目光像刀子一樣,在小蔡身上刮來刮去:“哎喲,這就是我們春妮的對象吧。大家伙兒都說你沒臉活著自殺了,我就不相信。咱們春妮多硬氣的姑娘啊,叫幾個老少爺們白睡了又算什么?瞧瞧,現在不又找到對象了嗎?” 大爺爺厲聲呵斥:“春分你閉嘴!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br> 春分做出了委屈的模樣,朝大爺爺抱怨:“哎呦,大爹,我這是替春妮高興呢。這女人總不能被人白睡了就要死要活吧。還是要開始新生活的?!?/br> 她整個人笑得像朵盛開的牛屎花,熱情洋溢地夸獎小蔡,“瞧瞧,多精神的小伙子,看著就是個有文化的干部?!?/br> 小蔡變了臉色,神情不悅:“這位大嬸,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春分立刻捂住了嘴巴,空著的手上下揮舞:“哎呦,你這位同志哥說話就不中聽了啊。沒結婚的大姑娘叫人白搞了,總不能尋死覓活……” 她的話沒能說完,叫林蕊情急之下推進了河里。 后面李家女人嚷嚷出聲:“哎,你們怎么能不講理呢?你們春分嬢嬢是在替春妮高興呢。叫人強.jian了,誰也沒說是春妮的錯呀。” 小蔡一張臉青青白白,面孔抽搐著轉過頭看春妮:“怎么回事?” 二十歲的年輕姑娘面色慘白如紙,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山風突然猛烈起來,連太陽都被吹得搖搖晃晃。 林蕊絕望地張著雙手。 她剛才不該猶豫,而是應當直接早早打暈這兩個碎嘴的惡毒女人。 第295章 終于有希望(捉蟲) 王大軍興沖沖地參觀完養豬場出來。 他跟著奶奶開飯店掙錢之后, 全世界似乎都對他變了臉。 先前費盡心思將他掃地出門的rou聯廠, 居然反過來要找他, 請他承包車間。 副廠長言之灼灼,像他這樣的人才,在社會上歷練過以后, 就應該回廠里頭大展身手。 眼下rou聯廠真是江河日下,愈發揭不開鍋了。 屠宰車間開過年之后, 竟然連一頭豬都沒動過刀。生豬根本收不上來, 還怎么屠宰? 王大軍聽著副廠長跟他絮絮叨叨, 心里頭暗爽的很。 他倒是沒想承包什么車間,但這根本不妨礙他暗揣著一顆rou聯廠廠長的心, 主動的參觀了一回養豬場。 一躍成為有為青年的王大軍同志,美滋滋地溜達出來,準備跟秋寶叔叔談一談關于生豬收購的問題。 rou聯廠在價錢上雖然不占優勢,但走量大而且穩定, 養豬場還是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的。 王大軍意酬志滿走向秋寶叔叔。 見了春妮跟小蔡,他先是一愣,旋即熱情的打起招呼:“哎喲,你們也到這兒來玩啦。早說的話, 我開車帶你們過來了。” 小蔡一張臉鐵青, 死死盯著春妮:“是真的嗎?” 王大軍滿頭霧水:“什么真的?廢話,我跟你們假客氣什么?” 春妮面色蒼白, 仿佛被風吹雨打過后的桃花瓣,羸弱不堪。 她什么都沒說, 然而這沉默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李家女人的娘家就在佘家頭,她慌里慌張地從溪流中拉起鄭春分,嘴里頭嘀咕著:“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都把人送去槍斃了,能耐的很呢。” 要說恨,李家女人頭一個恨的就是陳春妮。 如果當初不是這女的發瘋,跑到下來視察的省委干部面前告黑狀,哪有后面這么多事呀? 準女婿跟他那個鎮長爹一并被槍斃了。 她家女兒現在這么慘,關在大牢里頭保不齊要做一輩子的牢。 春妮這個爛破鞋倒好了,跟個沒事人一樣,竟然又找了個體體面面的小伙子處起對象來。 憑什么?這種糟爛貨但凡要點臉都沒臉再活下去。 “你閉嘴!”大爺爺氣得渾身顫抖,“你個臟心爛肺的東西,就該把你一并關到大牢里?!?/br> 當初派出所都把人抓走了,因為是綁架謀殺,所以又轉到縣里頭的公安局。 嚯,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