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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蕊眼皮子直跳。 當jiejie的人簡直是不知道該驚訝鵬鵬居然這么會罵人,還是該頭痛這小子不會春心萌動了吧。 鵬鵬氣勢如虹,噼里啪啦將女人罵開不了口,然后像個得勝的將軍,驕傲地在前頭領路,帶著哥哥jiejie們回家。 他還抱著小元元叮囑:“我們元元是好姑娘,元元不罵人的。” 林蕊白眼快翻上天,忍不住疑惑:“他怎么成這樣了?” “嗐,叫打了孩子唄。”鵬鵬小大人一般嘆了口氣,“奶奶都說她瞎折騰,自己不給自己好路走。” 李家姑娘本來想著攜子上位,靠著肚中的天子以令諸侯。 反正她做過檢查了,說肚子里頭是個帶把兒,她的姘頭剛好又沒兒子。 結果她得意過頭,沒提防姘頭的大老婆也不是任人搓扁捏圓的面團兒。 男人自己好色,在外偷嘴,大老婆無奈。 小妖精想要上位,可沒那么容易! 老婆也不帶人上門打鬧,直接舉報,違反計劃生育。 一對夫妻一個孩子,沒結婚的大姑娘肚子里頭多了個娃,那當然只能打掉。 李家姑娘也是得意忘形,居然連出去養胎都沒想到,還天天躺在家里頭叫爹娘好茶好飯伺候著。 出來還是怪魏鎮長上任之后手段過于慈軟。 那超生的只要跑出去了,不回來上戶口,鎮里頭就當做沒發生這件事。 那肚子偷偷大起來的,只要不在港鎮街面上四處晃蕩惹人眼,鎮上也沒派人手出去追。 如此一來,李家姑娘就忘了現在計劃生育是碰不得的紅線。 人家都有名有姓的舉報過來了,鎮上怎么可能不管? 所以孩子都五個月的時候,她愣是被拖去打胎。 鎮上衛生院覺得小孩太大,死活不肯冒險下手,她又被轉去縣醫院。 拿下來果然是個成型的男胎,當時李家姑娘就有點兒魔怔了。 等回到村里頭,她的樣子就愈發不堪。 姘頭嫌她把事情鬧大了,自己還被鎮上干部找了好幾回,當然他死活不承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對她沒好臉。 加上她打了胎之后,情緒受到刺激,身體沒養好,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那姘頭干脆在路上碰到了都掉頭走人。 林蕊一邊聽著八卦,一邊抱怨鵬鵬:“你小小年紀怎么凈打聽這些?” 鵬鵬委屈死了,明明是二姐要聽的。 他哪里還需要打聽啊?村里頭的婆婆嬸嬸誰不說。 林蕊倒是覺得李家姑娘挺可憐的,雖然落到這境地,大半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可明明是兩個人犯錯誤,受懲罰的卻只有她一個。 另外一個,穿上褲子就又是一個好人了。 這次回鄉,林母試探著問根生叔叔,要不要她將寶生也帶到鄉下給老太看看? 反正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寶生跟著小元元,倆孩子玩的挺好。 結果桂芬嬸嬸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但到底是為什么,他們比誰都清楚。 故土成了他們心中永遠的傷,再也不敢踏足。 林蕊重重地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元元的腦袋。 姑娘啊,你可長點心吧,這個世界對女人很殘忍的。 小丫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蕊蕊姨姨,抽著鼻子強調:“元元喝魚湯。” 外婆從廚房窗戶探出腦袋來,催促他們:“快點來家,飯都上桌了。” 老太坐在靠門的位置曬太陽,笑呵呵地問林蕊:“咱蕊蕊大棚建起來沒有啊?” “等吃過飯再建!”林蕊信心十足,“老太你就等著吧,到時候咱們家魚蝦跟蔬菜肯定吃不完。” 舅媽難得從廠里頭下班回家,笑容滿面地問外甥女兒:“那便宜點賣給舅媽可好?” 林蕊跳過去,笑著幫舅媽接手上的東西:“給舅媽不要錢。” 舅媽高興得很:“哎呦,我要享我外甥女兒的福嘍。” 小元元從鵬鵬的懷里掙扎著出來,邁著兩條小短腿,歡快地撲上去抱住老太,仰著向日葵一樣的小臉:“老太,元元好想好想好想你哦。” 鄭大夫端著湯上桌,看到她的樣子就哭笑不得地指著小女兒:“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那個小嘴巴甜的勒,專會哄人開心。 林鑫拿碗筷出來,沒好氣地說meimei:“吃個飯都要三催四請,你想干嘛?” 吃現成飯的人很有自覺,直接跑過去,抱著jiejie的胳膊撒嬌:“姐,我想你呀。” 林鑫哭笑不得,點著她的腦門子:“還不趕緊去端飯。” 飯桌上,舅媽說了前兩天開會的事情。 “現在意思是說要搞股份制。”舅媽有點兒迷糊,下意識地抬眼看林蕊,“啥叫股份制啊?” 林蕊一口菜噎在嗓子眼里頭,不小心嗆到自己。 媽呀,股份制,正兒八經要搞股份制了,不是那種假模假樣的? 她拼命地咳嗽,林鑫一邊幫她拍背順氣,一邊忍不住抱怨:“你慢點兒,吃不成嗎?非得這么急吼吼的。” 舅媽有點兒抱歉,不該這么嚇孩子的。 鄭大夫趕緊安慰弟媳婦:“甭管她,這丫頭就是一驚一乍的性子。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啊?” 舅媽搖搖頭,她最近一直忙著抓生產,快要過年了,廠里頭訂單量多,一不留神就會出事兒。 就是開會的功夫,她的尋呼機都一直響個不停,老記掛著要出去打電話問問究竟是什么情況。 舅媽笑了起來:“我本來想抽空找專家打聽的,現在專家都回家了。” 鄭大夫趕緊擺手:“這我可不知道,回頭等你姐夫過來了問問他吧,他們廠是合資的,好像是一半一半股份。” “姐,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承包啊?”舅媽迷糊,“我這不已經包了廠子嗎?” 林蕊咳出了嗆進去的飯粒,可算是緩過勁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強調:“好事啊,舅媽,這是天大的好事。” 舅媽擺擺手,心里頭還犯嘀咕呢。 說是要搞股份制,其實根本原因是廠里頭沒錢。 生產線擴張得太快了,又是蓋廠房,又是收拾車間,這幾番下來,廠里頭資金鏈都要斷了。 魏鎮長找他們幾個廠長開會,想要發行廠里頭的股票,讓工人籌錢。 結果職工是最討厭股票的,快要過年了,差點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魏鎮長說不行的話,就我們幾個當廠長的回來想辦法籌錢,以前搞公私合營現在咱就私人參股。” 溫州那邊不就是有這種私人集體經濟嗎?那他們港鎮反過來,私人跟公家合作。 舅媽心里頭直打鼓,老害怕叫人當成走資派,說她是占公家的便宜。 “其實很簡單,就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