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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得好好看著。” 劉干部趕緊擺手:“這是全國性質的,可沒光逮著誰不放。” “要我說啊,為什么查稅收?那就是國家沒錢。國家沒錢應該去找那些官倒啊。” 食客挑高了眉毛,“這剛才擺在廠門口,動都沒動一下,兩天功夫就翻了三倍的價格,中間那差價誰吃了?它們可交稅沒有?” 店堂里哄然大笑,不少人紛紛附和。 劉干部苦笑著朝那人拱手作揖:“這您可難倒我了,咱就是一個小辦事的,管不到他們頭上去。” 那人冷笑起來:“不抓大魚專門盯著蝦米,那就查不出來個什么三四五。” 請來的早點師傅在廚房門口喊:“生煎包好了啊,誰要生煎包趁熱。”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不少人端起碗去排隊。 早上店里頭人手少,大家得半自助式用餐。 林蕊一邊跟數學題奮斗,一邊給王奶奶出主意:“咱們還得建員工宿舍,這樣才能留住人。” 現在人找工作,尤其是外地過來打工的,肯定首選是包吃包住。 據說上下班花在路上的時間超過一個半小時,人的幸福指數會急劇下降。 這是增加千把塊錢工資,都沒有辦法彌補的損失。 王奶奶點點頭:“是這么個理兒。” 現在她請的外地打工者,晚上只能在一樓睡行軍床打鋪蓋。 時間久了終歸不是個事兒。 人家也是爹生娘養的,總不能累了一天,連個能躺平了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林蕊攛掇著王奶奶:“咱們在附近找塊地,蓋個幾棟小樓,專門給職工做宿舍。” 王奶奶驚了一跳,蓋小洋樓當宿舍? 鋼鐵廠的職工到現在還擠在筒子樓里頭呢。 再說了,他們這個店總共才請了多少人,哪里需要幾棟小洋樓。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轉,情真意切地勸老人:“奶奶你想啊,這宿舍除了咱們店里頭請的工人以外,是不是還可以租給其他人?” 鋼鐵廠那么多職工還沒解決個人住房問題呢。 眼下按照國家政策,一時半會兒再蓋新工人小區根本不現實。 領導干部拿不出大錢蓋樓,掏點兒小錢租房子給職工住,總不是問題吧。 這樣一來,不也相當于改善了職工的住宿條件嗎? 少女的眼睛閃閃發亮,熱切地看著老人:“奶奶,咱們這樣是不是也在為國家排憂解難?” 王奶奶側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哎喲,是這個道理。 房子蓋起來以后,樓下還是可以做小吃店,也不用多大,滿足附近居民生活需要就行。 至于樓上空著也是空著,租給廠里頭,安排職工過來住,的確是個辦法。 那么多人住在鴿子籠里頭,看得實在不象話。 國家領導不是說了嗎?要先富裕的帶動后富裕的,這樣才能共同富裕。 她點點頭:“嗯,回頭我找人打聽打聽去,看這附近還有沒有房子賣,或者有沒有地可以用來蓋房子。” 林蕊喜得簡直要當場翻跟頭。 房子呀,足足幾棟樓! 就算以后飯店生意虧成狗,單憑這幾棟樓,王奶奶將來也是妥妥的億萬富翁。 30年后可是有企業因為早早為員工買了職工宿舍,結果房價飆升,就單憑那兩套房直接拯救了一個公司。 少女哼著小曲坐上蘇木的自行車,拍著少年的后背:“起駕!” 她開心地吹著口哨,唱起歌來:“正月里來好風光哦,四月紅軍就要來。” 少年卻悶悶的,不吭聲。 林蕊笑嘻嘻地在他背上彈琴:“怎么啦?” 蘇木沉默半晌,忍不住開問:“你到底還要不要蓋那個房子?就是用井水跟太陽能保溫保清涼的。” 說好了要一起蓋房子的,結果蕊蕊早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九霄云外去,光他一個人,還傻乎乎的惦記著。 他還特地找物理老師商量,畫了好幾張圖紙呢。 他都想好了,墻要刷成什么顏色,窗簾該選哪種布料。 最好有院子,院子里頭也能種葡萄。 前面是紅燈,蘇木停下車。 少女眼睛珠子一轉,直接將少年的腦袋扭過來,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吾若得之,必以金屋藏之。” 她眨著眼睛,拍拍少年的肩膀,“放心,姐都說了,跟著姐有rou吃。我肯定給你蓋座大房子,金屋藏嬌。” 蘇木的臉騰的一下成了朝霞,他結結巴巴:“我,我是男孩子。” “哎喲,男女平等啊。” 少年羞憤的蹬著自行車往前跑。 林蕊伸手捏他耳朵,逼著問:“要不要?你要不要?” 少年輕輕的“嗯”了一聲。 林蕊哪里會滿意,死命揪人家耳朵,催促道:“快說,要還是不要?” 蘇木小小聲地應答:“要!” 林蕊得意地吹起了口哨,比鴿哨都明亮。 便宜你啦,小子,看姐對你多好,還給你蓋房子呢 第199章 倒賣不能停 林建明從廠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 陳副廠長已經在樓梯口等了許久。 他一見人, 趕緊將林建明迎進自己的小辦公室。 “老林, 你不急著做決定,還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 陳副廠長的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剛才抽的煙太多了,滿嘴的煙味, 簡直嗆人。 好在林建明并不在意,還主動伸出手:“老陳, 給我一支吧。” 陳副廠長遞上煙卷, 兀自苦口婆心地勸告老友:“這個事情咱們可以慢慢研究, 慢慢考慮,總不能強買強賣。” 在鋼鐵廠做的好好的, 上頭突發奇想,就把人調去紡織街道工廠,領導也得考慮一下底下人的感受。 林建明點燃煙后,吸了一口, 微微一笑:“既然廠里頭已經掌握了討債的要門,我再繼續做這個,其實也沒多少意義。我服從組織的安排。” 陳副廠長眉頭緊鎖,伸手輕輕敲著桌面:“我說這話不僅僅是因為咱們之間多少年的交情, 更是為了廠子著想。” 討債的難度有多大, 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就好比國家給了政策,大家都去做同一樁生意。可掙錢的, 永遠都是少部分。 中間的人情往來和尺度把握,哪里是隨便換個人就能做好的。 一個不好, 不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反而會將前人打下的基礎全都毀掉。 等真到那一步的時候,想要補救,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林建明笑笑,反過來安慰陳副廠長:“其實也沒什么,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彼此間都有交情。只要不出大格,后面陸陸續續地再回款幾百萬,應當不成問題。” 陳副廠長嘆氣:“你這真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