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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都被她拋在身后。 活該!她心中有個聲音,大聲地告訴自己,活該,他們都是活該。 房門被輕輕地敲響了,屋外傳來林蕊的聲音:“芬妮,吃點蛋奶酥吧,特別香。” 少女慌亂地將政治書塞到枕頭底下,支支吾吾道:“請進來吧。” 林蕊手里端著碟蛋奶酥,手上還抓著小點心,往嘴里塞。 少女發(fā)出滿足的喟嘆:“天吶,我都覺得讓玲玲姐繼續(xù)做壽司,是暴殄天物,她應該專門開一家甜品屋。” 這手藝好得蒼天都要落淚,她愛死這個味兒了。 怎么會有這么心靈手巧,又貌美如花的仙女呢? 林蕊哼著小曲兒,奇怪地看芬妮:“哎,你怎么不吃啊?我就說說而已,我在下面已經(jīng)吃了一碟子了。” 現(xiàn)在的她壓根就是個吃不胖的體質(zhì),要是不叉開來吃,真是對不起自己穿越這一遭。 芬妮尷尬地笑:“吃,我吃呢。” 林蕊狐疑地盯著這姑娘,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轉(zhuǎn),上下打量人。 直看得芬妮心中忐忑不安之時,她出手如電,猛的掀開枕頭:“哈哈,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省得她姐天天拿芬妮說自己。 看看,她就說,豆蔻年華的少女生活難道就沒點兒追求嗎? 就算現(xiàn)在市面上沒什么漫畫書,但也絕對不妨礙讀讀小言情,看看武俠之類的呀。 林蕊的目光落在政治書上,臉立刻垮下,她憤怒地瞪芬妮:“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這樣?” 簡直就不給人活路。 芬妮本就存著心思,眼下猛的被她如此厲聲呵斥,頓時一慌,捂著臉哭了起來:“又不是我把他們的書給撕了少了三個單元。” 林蕊一臉懵,手忙腳亂地要哄小姑娘:“有話好好說,你別哭啊。” 媽呀,作為一個內(nèi)心筆直的姑娘,她其實非常害怕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哭的。 該怎么哄啊?她可就哄過小元元。 芬妮抽抽噎噎地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 林蕊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嘴巴也下意識的張開,到最后徹底成了鴕鳥表情包模樣。 媽呀,居然還有這種saocao作。 學校給他們發(fā)的書少了整整三個單元? 少女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個是不是偶然,就她一個人的時候剛好缺了?” 芬妮臉上還掛著淚痕,搖搖頭道:“前面的目錄就十五個單元。” 當時她也找了其他人的政治書看,確定同樣少了三個單元。 林蕊有點兒暈。 她異想天開,總不會是他們的書多了三個單元吧。 媽呀,這平白給他們添負擔啊。 林鑫端了荸薺銀耳湯上來,給兩個meimei喝。 看桌上的蛋奶酥居然還剩了不少,她驚訝地挑挑眉頭:“怎么沒胃口不想吃?” meimei居然沒有一掃而光。 林蕊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姐,突然間嘴巴一癟:“姐,學校給我們加負擔。” 等她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林鑫頓時皺眉,伸手拿過芬妮的政治書看。 在看清目錄后,她又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拿了自己的初中政治書遞給芬妮:“是這樣的嗎?” 芬妮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十五個單元。” 林蕊咂舌:“姐,你居然連初中政治書都留著。” 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這種書就該考試以后趕緊賣到廢品收購站去啊。 林鑫一巴掌拍到meimei的腦袋上,低聲呵斥:“你給我安靜點兒。” 林蕊委屈兮兮:“姐,我明天還要考試呢,打笨了我怎么辦?” 林鑫冷靜的很:“說不定還能把你給打開竅了呢。” 林蕊立刻扭過腦袋,她表示自己要生氣了,不跟jiejie說話。 少女盯著芬妮:“你打算怎么辦啊?” 女孩子正發(fā)著呆,突然間被cue到,第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半晌才支支吾吾:“我……” 我了半天沒個結(jié)果。 林蕊喝了口荸薺銀耳湯,然后往嘴里頭塞蛋奶酥,聲音含混不清:“我跟你說啊,如此一來你可少了幾百號競爭對手呢。” 港鎮(zhèn)初中有6個班,加在一起可是300來號學生。 其中大約有一半以上的人會被預考給刷掉,如果再加上政治成績影響因素,上不了中專中師線的人肯定會更多。 林蕊冷靜又冷酷:“你們是同學,但同時也是競爭對手。而且他們好像對你也不算太友好。到底怎么選擇?就看你自己啦。” 少女拍拍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溜溜達達地回自己的房間去。 林蕊從來都不擅長勸人,干脆放棄吧。 芬妮也是個要15歲的姑娘呢,到底要怎么辦?她總該自己有數(shù)。 林鑫嘆了口氣,摸了摸芬妮的腦袋。 小姑娘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下來了,她嗚咽著問林鑫:“鑫鑫姐,我是不是很壞?我一點也不想告訴他們,不希望他們考好。” “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說壞的呢。面對傷害,我們有權(quán)利去憤怒去怨恨。” 林鑫抽出張面紙遞給芬妮,輕聲道,“有一點,我想說的是,人不是生來就是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模樣。 我們變成怎樣,就像一顆種子,埋進土壤里,它究竟會開出怎樣的花,又結(jié)出什么樣的果子,與土壤的肥力有關(guān),又跟它整個生長過程中接收到的陽光雨露相關(guān)。” 小姑娘眼睛跟鼻子都紅紅的,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林鑫。 當jiejie的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始終都相信,讀書對于整個社會的推進作用。 因為有了學習的機會,知道了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人才不會偏安一隅,思想狹隘。 我們認為的對與錯,是因為我們周圍人都這么說,所以我們才有了判斷。” 芬妮呆愣愣的。 她覺得自己每一個字都聽懂了,然而鑫鑫姐講的這些話組合在一起,她又完全無法理解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林鑫端起空餐碟跟空碗,朝她點點頭,安慰道:“別想那么多,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合理的,不要有任何負罪感。” 她回到屋中,看見自己的meimei正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翻書目給她整理的物理例題。 神差鬼使間,林鑫問meimei:“要是你會怎么做啊?” “那得看我當時心情好不好。”林蕊笑嘻嘻的,“要是我心情不好,我就不管了。” 林鑫嗔了她一眼:“瞎胡鬧,這是關(guān)系著人家命運的大事。” meimei從小是城里人,不明白跳出農(nóng)門對于農(nóng)村的孩子來說有多么重要。 林蕊賴在她家身上,哼哼唧唧:“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嘛,不能什么事都政治正確。” 老天爺還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