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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起來。” 鄒鵬默默的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終究沒說什么,徑直在前頭帶路。 這還是林蕊穿越后第一次踏入大學校門。 江州大學的老校區跟三十年后的記憶差別不大,標志性的民.國時期留下的老建筑還在,那棟后來被列為文物保護的老教堂里頭正開講座。 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演講者慷慨激昂地說著什么,林蕊一句話都沒聽懂,就老擔心他油晃晃的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會掉下來。 他每說一句話都將面部肌rou調動到極致,晃得眼鏡時刻行走在懸崖邊緣。 再往前走,下一位演講者索性站在水池邊的大石頭上。 “因言獲罪是文字獄那一套,封建專制早就滅亡了,為什么還要像幽靈一樣徘徊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不需要蓋世太保,我們更不需要東廠西廠。” 林蕊懷疑這人是故意跳過了錦衣衛,因為東廠西廠都是太監啊。 艾瑪,那個廠花叫一個風華絕代。 穿過水池邊的時候,她還擔心這位大哥情緒過于激動,會不小心掉進水中。 她得承認現在的大學生遠比三十年后有激情,要是仁兄穿越到三十年后,估計會被全體圍觀然后拍視頻上網,一炮走紅吧。 此刻眾人卻見怪不怪。 坐在草地上大聲朗誦詩歌的學生跟遠處的演講者相映成趣。 鄒鵬的表姐居于江州大學專家樓里頭,兩室一廳的房子,掩映在花木叢中。 林蕊咋舌,比起郝教授跟周教授住的筒子樓,這里堪稱豪宅。表姐肯定是大拿,否則分不到這么好的房子。 鄒鵬聽到林蕊的感慨,笑著搖搖頭:“是她公公,不過我表姐可沒覺得這兒條件好。” 他還想說什么,家里的保姆正好出門拿報紙,見到鄒鵬趕緊招手:“快進來,你姐上午就念叨了。” “那她肯定是帶孩子帶煩了。”鄒鵬從背著的書包中拿出兩只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保姆,“麻煩你了,聽說康教授最近睡眠欠佳。我奶奶一直吃這個,效果不錯。” 林蕊懊惱地想拿腦袋撞蘇木。 她想到了王熙鳳看到秦鐘,說賈寶玉被比下去了。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她穿越前好歹也二十歲了,怎么現在越活越回去,登門竟然都不知道要帶禮物? 她沮喪的情緒在抬眼見到屋中沙發上坐著的女人時,一掃而空。 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位姿態閑適的女人吸引住了。 用男人都喜歡十八歲的姑娘這個觀點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無疑過了最美好的年華。 然而她光潔的皮膚與明亮的眼神無不顯示她韶華正好。 如果說玲玲姐是百合花,眼前的大美人無異于帶著晨露的野玫瑰。 女人雙手籠著羊毛披肩,聲音綿軟,帶著股兒說不出的慵懶:“你要我開藥方?我唯一能給出藥方就是不吃藥,不吃藥自然就好了。” 林蕊激動起來,見美心喜啊,原來美人跟她姐一樣都是從醫的。 她必須得趁著這個便利好好跟美人親近.親近。 “可是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再不治療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死掉。” 林蕊這時候才注意到大美人對面坐著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 因為焦慮,他原本應該熠熠生輝的地中海都黯然無光了。 男人嘆了口氣:“你知道這一死,造成的后果有多嚴重嗎?” 女人笑了起來,搖搖頭,像是無比感慨:“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弊端,出身英雄論。無論自己做的有多糟糕,只要根正苗紅,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也要費盡心思捧著。” “貝拉,不是你們,是我們。”中年男人朝她伸出雙手,“回來吧,我們都需要你。” 女人似笑非笑:“不,是你們,與我無關。” 林蕊心中暗爽,呵呵,大美人能夠輕易被追到嗎?叔叔,您跟美人顏值不搭,連說話都被人家壓著,還是不要肖想不屬于你的美好啦。 艾瑪,原來鄒鵬的表姐竟然如此光彩奪目。 她以后得跟鄒鵬搞好關系,這樣才有機會多親近美人。 少女轉過頭,看蘇木正盯著大美人發呆,頓時心頭勃然。 臭小子,看什么看?大美人是我的,不許你看! 少年被她一胳膊肘頂到肋骨的時候,才本能地呼了聲痛。 沙發上坐著的人立刻循聲望過來。 林蕊下意識地要捂住蘇木的嘴巴,臭小子肯定是故意讓她在大美人面前出丑。 明明以前她用力更大的時候,他都不吭聲的。 里屋走出位抱孩子的中年婦女,看到鄒鵬,點點頭:“你們來了。” 她轉過身子,跟沙發上的女人打了聲招呼,“沒事,貝拉,這是我表弟跟他朋友。我帶他們進去就好。” 林蕊趕緊再仔細看懷抱嬰兒的婦女,忍不住在心中道了聲佛號,暗自懺悔罪過。 果然剛生孩子沒兩個月就宛如少女的那都是擺拍需要。 起碼九成九的新手mama都跟眼前這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的表姐一樣,身材走樣,面容浮腫。 因為要給孩子喂奶,睡眠不好,她的黑眼圈都成煙熏妝了。 貝拉沖三位小客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眼繼續跟朋友的話題:“這是你們最大的弊病,妄圖以萬能公式解決所有問題。一改就好一試就靈。你們的襯衫神話與造紙神話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嗎?” 中年男人笑了起來:“貝拉,你還是關注國內情況的,不然你怎么知道神話的隕滅?” 房門關上了,女人的回答被攔在門板外。 表姐小聲跟鄒鵬抱怨道:“這個老布,又想攛掇人受罪。人家在國外好好的,瘋了才會回來呢。天啦,我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她掃了眼懷里的嬰兒,嘆氣道,“要不是為了他,我何至于受這個罪。再熬兩個月,我就該回去了。” 鄒鵬遲疑地看著表姐:“你不打算接江大的教職?” “瘋了!”表姐搖搖頭,語氣嘲諷,“他爺爺的收入都負擔不起他的奶粉跟baby diaper。抱歉,我可以吃苦,但我的孩子絕對不能受罪。” 鄒鵬擔憂道:“姐夫怎么辦?” 表姐冷笑:“他自己看著辦。” 也許是顧忌表弟的朋友在場,新手mama的抱怨戛然而止。 她放下懷中的孩子,從柜子里拿出兩包東西:“這個是小號的baby diaper,希望你堂弟能夠用得上。這個,嗯,我的一點小意思,也許你母親可以用。” 林蕊看到baby diaper的時候,已經雙眼放光。 媽呀,她的大生意總算有眉目了。 待蘇木跟著好奇打量旁邊包里頭的東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