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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吃透了還不磕著牙。” “把骨頭剁碎了放鹽水腌,封在壇子里,過二十多天揭開壇子,香的嘞。那個下飯吃簡直一絕。啊呸!我給你說這個干嘛?”林蕊急得口中都要生瘡了。 少年,這個根本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你爹媽到底是誰! 你說你飄在空中看到的脫褲子的男人欺負女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蘇木委屈:“是你先提醬骨頭的。” 林蕊毫不客氣懟回頭:“明明是你先打岔的。” 林鑫原本聽到蘇木的話,想趁機思想教育一番meimei。 越好越要好,看看蘇木再看看她。人家以前還沒上過學呢,她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等走近兩步又聽到他倆討論吃的,當jiejie的人頓時哭笑不得,怎么什么事情到了meimei嘴里頭都能扯上吃的? “好了,趕緊回家去。媽帶了雞湯回來,給你倆下面條。” 晚飯吃的早,睡覺前不加一餐的話,這兩個正長個子的小的肯定要肚子餓。 有大姐撐腰,蘇木膽子賊大:“不打岔你又不肯去上課。” 當著jiejie的面,林蕊自然不好提什么上輩子,只能威脅地朝蘇木晃晃拳頭。 林鑫立刻一巴掌拍飛了meimei不安分的手,厲聲呵斥:“又干嘛呢?就仗著人家蘇木讓著你,無法無天。” 她一手拉一個,將meimei跟蘇木帶到父母跟前,笑著回應母親探究的眼神:“他倆肚子餓了,要吃夜宵呢。” 鄭大夫懸著的一顆心稍稍落下。 是了,小女兒怎么可能知道,她肯定是聽人說起過文秀跳河的事情,想當然了。 鄭大夫忍不住抱怨丈夫:“你倆晚上都怎么瞎對付的啊,也不怕吃壞了胃。” 林建明笑嘻嘻的:“我倆不留著肚子等大廚回來給我們做好的嘛。” 他今晚還真沒正經吃飯。 為了趕回城的公交車,下午四點多鐘,他就接了一小袋當地特產炕燒餅回家,剛好應付了自己跟蘇木的肚子。 鄭大夫嗔了眼丈夫:“你也真夠能糊弄的。好歹煮鍋飯蒸個蛋吧。” “炕燒餅得趁熱吃才香。”林建明捋起袖子幫妻子舀面粉加水和面,“他們鎮長愣是要給我塞信封,嚇得我趕緊表示就想吃他們的炕燒餅。” 市里頭規定好的,下鄉的工程師一律由市里頭每天補貼十塊錢。 他哪里能收鎮上私底下給的錢。 “我倒覺得這規矩好,不然各個地方會攀比成風。”林建明熟練地活著面團,跟妻子聊天,“你想啊,要是大家都私底下給錢,那肯定有多有少。拿得少的人,心里頭免不了起疙瘩。一起疙瘩,還怎么有心思干活。” 鄉下本身就不富裕,人家奔著致富的目標渴望技術下鄉。 要是他們再存著官老爺下去搜刮的心態,那這個事情就總不好了。 “一棟樓里頭的孩子考個試,咱們都免不了比較各家的成績。何況同樣是下鄉,誰都不私下拿錢,也就沒理由紅眼睛了。” 林蕊正目光灼灼盯著蘇木,企圖從少年的這張臉上尋找到確切的答案。 不太像,或者說除了一個鼻子兩只眼睛一張嘴以外,她沒發現蘇木跟趙紅忠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聽到她爸的比喻,敏感的學渣立刻抗議:“爸,好好的,你干嘛又扯到考試分數上啊?” 林母將雞湯倒進湯鍋中準備加熱,聞聲苦笑不得:“你還有道理了?每次考完試以后,你媽我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林蕊煞有介事:“放下攀比之心,那就一切都不成問題。” 林鑫蹲在地上擇小青菜,抬頭沖meimei冷笑:“你對別人要求倒挺高的,怎么不先要求一下自己啊。” 林蕊立刻驕傲地挺起胸膛:“我對自己的要求就是好好吃呼呼睡,爭取身體健康,不拖祖國的后腿。” “你先別拖你們班平均分的后腿才是真的。”林鑫瞪了眼meimei,端著擇好的小青菜去水龍頭底下沖洗。 吃雞湯面疙瘩的時候,林蕊的目光老忍不住往蘇木臉上瞥。 這孩子既然不像趙紅忠,那就應當像他媽。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 林蕊心中老大一塊石頭落了地。 既然他媽當年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人兒,那這孩子將來應當還是有男大十八變,丑小鴨逆襲的希望。 那林主席就沒有外貌協會,嫌棄他還去找那個除了相貌不錯實在沒任何地方能夠拿出手的男人了。 林蕊往嘴里劃拉面圪塔的手突然間停滯在碗中。 沒有蘇木,上輩子根本就沒有蘇木這個人。 既然上輩子的文秀是1973年9月就去世的,那又怎么能穿到1974年初夏生下蘇木?人又不是孫悟空,還能從石頭縫中蹦出來。 林主席跟干爺爺還有她身邊所有人都不曾提起過蘇木,那是因為本來就沒有蘇木這個人。 都不存在,又怎么會留下任何痕跡? 林蕊的腦袋“砰”的一聲,仿佛二十響的炮仗合在一起炸開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蘇木的臉,她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真的存在嗎?還是一切都是她的幻象而已。 就像干爺爺塞給她看的那本,種種荒謬,不過是孫悟空著了妖精的道兒,做了個漫長的夢罷了。 蘇木正埋頭吃面疙瘩湯,見蕊蕊手伸過來,少年下意識地停下筷子,不得不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愁眉苦臉道:“鍋里還有。” 明明嬢嬢下了一大鍋,她就非得搶他碗里的吃食嗎? 鄭大夫作勢要賞女兒爆栗子,沒規矩的丫頭,成天就知道逮著蘇木欺負。 林蕊難得沒有假哭,抱著鄭大夫埋怨她媽偏心蘇木。 她慌里慌張地站起身,結結巴巴道:“媽,我去找一趟劉師傅。都月底了,鹵菜店的賬該結了。” 鄭大夫瞪眼:“哎,你非得趕著現在去嗎?等兩天又怎么了?沒的叫人笑話你。” 當媽的人話音未落,小女兒就一抹嘴,跟屁.股上有火燒似的,匆匆忙忙跑出屋子外。 蘇木趕緊放下碗,本能地要追出去。 鄭大夫瞪眼:“隨她去,這丫頭真是掉進錢眼翻跟斗。” “蕊蕊應該想趕緊籌錢幫芬妮家搬到城里來。”林鑫幫meimei解釋。 她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應當怎么解決。 蘇木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嬢嬢,然后鼓足勇氣試探著望姑爹。等到姑爹輕輕一點頭,他如蒙大赦,立刻拔腿追下樓。 蕊蕊的算術真心差,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收賬。 林蕊站在巷子口電線桿下的電話機旁邊,手抖得跟篩糠一樣,半晌才摸出硬幣,卻死活塞不進投幣孔中。 上輩子沒有蘇木,那現在的蘇木又是怎么回事? 她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