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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菩薩。 她嘆了口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是你師父說的,那你就先出去歷練兩天吧。別跑遠了啊,早點兒回來。過年咱們腌臘rou曬香腸呢。” 林蕊聽得眉毛要上天。 同志們,你們注意一下,這是位小沙彌,正兒八經的出家人。 零食烏墨了她的牛rou干也就算了,怎么還用臘rou跟香腸勾引小和尚? 無苦果然唾液分泌過剩,雙眼發亮地看著王奶奶:“奶奶,香腸臘rou好吃不?” 啊呸!不要臉的小和尚,連施主都不喊了,直接冒充起人家孫子來。 佛主聽了還不得趕緊清理門戶。 王奶奶笑瞇瞇地拿了蜜棗、京果粉跟藕粉讓無苦帶上。又怕他肚子餓來不及沖水泡,拿出包帶殼炒花生給他抓在手里頭。 等到王奶奶也將孫澤拉到邊上講小話時,孫少已經駕輕就熟。 果不其然,王奶奶先是將孫澤夸成朵花,然后又說小和尚沒爹沒娘多可憐。 “這孩子從小跟著師父在山上吃齋飯,餓狠了,肚子里頭沒油水,現在又正長身體,吃的有點兒多。奶奶不讓你吃虧,奶奶補貼你,給他多買點好吃的。別餓著了弟弟。” 孫澤眼皮子直跳,心道這世道,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他什么時候又多了個小和尚弟弟。 他沉默著接了王奶奶塞給他的褡褳。里面一頭裝吃的,一頭裝糧票跟錢鈔,都鼓鼓囊囊的,生怕虧待了孩子。 孫澤默默地看了眼還蹭在林鑫身邊嘀嘀咕咕的小和尚,忍不住納悶,這小東西到底給她們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這群老的少的女人都一門心思向著他? 更讓孫澤憤憤不平的是,高嶺之花一樣的玲玲姐頭次跟他講話,居然也是為了個小光頭! 大美人靦腆又羞澀。 雖然大家同在解放公園門口做生意,他想要跟大美人親近.親近,她都是微微一笑,然后趁著他目眩神暈的時候轉過頭去。 孫澤恨恨地看著腦袋上已經戴上毛線帽子的小和尚,手里捏著大美人給他的錢包。 嚯!出手真大方。 這世道,女人的確心軟好蒙騙。 待到大家把人送上車,林鑫偷偷給孫澤塞錢的時候,孫少已經徹底麻木了。 林蕊卻一本正經地拜托孫澤照顧好小和尚。 她總疑心老和尚趕無苦下山,是懲罰他私底下動用香客的車。 不然為什么非得選快入冬的時候逼著人走?冬天不是應該養藏嗎? 孫澤懶得理會這些門門道道,姿態瀟灑地揮揮手,拖著無苦的脖子趕緊走。 再不走,他懷疑這些可怕的女人會收拾出一座小山來。 鄭大夫看著孩子遠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等招呼蘇木刷牙洗臉,趕緊睡覺的時候,她還順帶著捎上一句:“晚上看著點你師弟,別讓他蹬被子。這孩子睡覺不老實。” 林蕊心中警鈴大震。 媽呀,謝天謝地,虧得她把小和尚趕緊送出去了。 不然再過幾天,她在家里頭簡直沒地方站腳了,小和尚成了她媽的新寵。 那可不行,她一定得是鄭大夫的心肝大寶貝兒。 林父林母被她孩子氣的話逗笑了。 當媽的人一瞪眼:“趕緊睡覺去,明天還要上課呢?” 林蕊立刻跳腳強調:“媽,我物理及格了,我不用上課。” 鄭大夫完全沒當回事:“哎呦,那60分跟不及格也沒什么區別。” 林蕊悲從中來:“你講話不算話,前頭你怎么說的?” 前頭鄭大夫可是言之鑿鑿57分跟60分之間隔著天塹! 鄭大夫揚起手作勢要揍她。 林蕊刺溜一聲鉆進被子里頭,一本正經:“媽,你不能打小孩,不然小孩夜里會做噩夢的。” 鄭大夫叫她給氣樂了,點著她的腦袋道:“哎喲,你好小哦,還跟無苦爭寵哩。” 林鑫也哭笑不得,給meimei掖好被子:“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林蕊很想禮拜天直接睡過去,讓鄭大夫忽略她的存在。 可惜家中的牛奶必須得處理,不然那十幾升的白花花的牛奶放壞掉,她會心痛到無法呼吸。 天一亮,她艱難地爬起身,跑到外間,卻驚訝地發現裝牛奶的桶已經不見了! 林蕊目瞪口呆,媽呀,她家活菩薩一樣的鄭大夫,該不會將牛奶送給全樓的男女老少了吧? 她還指望牛奶掙錢呢! 鄭大夫端著酸白菜炒木耳進屋,嗔怒女兒:“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財迷哦。你玲玲姐給你們做好吃的呢。” 林蕊趕緊沖到玲玲姐家中。 小元元起的早,已經洗漱完畢,正拿著小勺子自己吃蒸雞蛋。那嫩嫩的蛋羹散發著牛奶香氣,是牛奶蒸蛋。 玲玲姐羞澀地沖林蕊笑,招呼她吃:“好久不做了,手都生疏了。” 除了牛奶蒸蛋外,她還做了厚蛋燒跟雙皮奶,連姜撞奶都是一次性成功。 林蕊瞠目結舌地看著仙女jiejie,這世道,逼死穿越人士的節奏啊! 不行不行,小和尚胡說八道什么呢。玲玲姐的姻緣近在眼前,那必須得是她。 誰敢跟她搶小仙女,她跟誰拼命! 林蕊端著玲玲姐做好的厚蛋燒回屋,積極跟鄭大夫推銷美食:“媽,你嘗嘗這個,好吃不?我玲玲姐手真巧。對了,我爸跟我姐呢?” 鄭大夫嘗了口厚蛋燒,果然香滑嫩軟。 她嗔了眼女兒:“你爸天沒亮就趕頭班車去西橋頭了,你姐打開水去了。哎,你怎么就不問問蘇木的去向呢?” “他不是補……”林蕊硬生生地吞下那個“課”字,強行轉移話題,“你看那些人多過分哦。我爸早飯都沒吃,就被他們逼著下鄉。哎喲,我好心疼爸爸。” 林母幽幽地嘆氣:“這就是沒知識沒文化的虧,還得見縫插針地找人家騰出時間來幫忙。你說,他們要是自己懂知識,還用這么辛苦嗎?” 林蕊只得絕望地又將話題引回厚蛋燒上,做吃的再跟她扯什么數理化,她真要急了。 “媽,我看我玲玲姐跟七仙女似的,好厲害啊。” 唱戲唱成團里頭的臺柱子,手還巧成這樣,竟然一肚子小食,就沒什么是她不會做的。 現在電視上可沒人天天教大家怎么做吃的,玲玲姐到底從哪兒學來這樣一手好廚藝? 林母這回沒再輕輕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跟女兒兜底。 玲玲姐的父親是大廚,早前專門為外賓服務的,后來被打成里通外國的敵特分子。 大廚人也硬氣,當時就硬逼著周會計簽字離婚,然后喝藥自殺了,臨死前用血寫了個大大的“冤”字。 所以,玲玲一直跟著她媽姓,因為到現在她父親也還沒平反。 林蕊聽得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