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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露出雪白的牛奶。 林蕊驚呆了:“這么多?” 現(xiàn)在的牛奶都是針對特殊人群限量供應(yīng)的,每個人還都有額度。 這一桶,足足有十幾升了吧。 孫澤重新蓋回蓋子,講一個綠皮本子遞給林蕊:“你拿這個去西山牧場取牛奶,每次限量是五升。不過價錢是奶業(yè)公司的兩倍。” 林蕊連連點頭,甜品店里頭一小份姜撞奶就是一塊錢,照樣供不應(yīng)求。大家拿著錢,就愁沒門路買不到放心的牛奶。 她即便按照兩倍價錢從牧場拿牛奶,賺頭照樣足足的。 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看電視的無苦聞到了牛奶味兒,忍不住抽著鼻子,眼睛一個勁兒往牛奶桶的方向瞥。 呀,牛奶糖這么好吃,那牛奶肯定特別好喝。 林蕊立刻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郁悶地拿出外婆特定炕給她吃的鍋巴,塞給雙眼放光的小和尚。 她可真服了這孩子,明明剛剛才跟他們一起吃了蛋炒飯夜宵,而且他一人干掉了小半鍋,怎么這會兒又要吃了。 唉,這么多年下來,清涼寺能忍他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 這是要吃到自助餐廳關(guān)門大吉的節(jié)奏啊! 林蕊嘆了口氣,拿出紙筆,開始列算式算這一桶牛奶能給她掙多少錢。 孫澤看她財迷的樣子就心癢癢,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她鼓鼓的腮幫子,聲音也跟黏了蜜糖一樣,又甜又膩:“蕊蕊乖乖的啊,等哥哥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蘇木憤怒地拍掉他的手,簡直要跳腳:“你這人什么壞習慣,為什么老是捏蕊蕊的臉?” 還屢教不改! “因為我喜歡蕊蕊啊。”孫澤笑瞇瞇的,完全不把憤怒的小少年當回事。 林鑫拉下臉:“孫澤,蕊蕊是我meimei。” 再敢對著她meimei胡說八道,她跟他翻臉! 孫澤一貫有點兒畏懼凡事都一板一眼的林鑫,趕緊舉手投降:“抱歉,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對林蕊小姐的喜愛與傾慕。” 林鑫冷笑:“你那兩位女朋友恐怕還不認識彼此吧?要不要我哪天引薦一下?” 林蕊咋舌,捂著嘴巴,兩眼閃閃發(fā)亮地看著孫澤。 那二位碰上面,真可謂是歷史名場面啊。 孫澤連連求饒:“是我不對,還請林鑫班長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回。” 林鑫臉色仍然不好看:“我勸你快刀斬亂麻,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出事。” 孫澤嘆了口氣,相當不要臉:“時間與空間的距離能夠改變一切。說不定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們誰都不搭理我了。” 他又伸手摸了摸林蕊的腦袋,笑瞇瞇道,“哥哥走了啊,別惹你姐生氣。” 說著,他轉(zhuǎn)過頭,拎起放在林家門口的行李包,姿態(tài)愜意地準備出門。 “等一等。” 孫澤身形一滯,胸口打鼓,他沒露出什么破綻吧。 蕊蕊這是舍不得他,不許他走? 哎喲,這溫柔鄉(xiāng)英雄冢果然沒錯,他還真挺舍不得見不著這小丫頭的。 林蕊站起身,伸手指指嘴里嚼著鍋巴,眼睛還往牛奶桶亂瞟的小和尚:“路途遙遠,未必安全,你把無苦帶上,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她信他的邪!突然受了刺激決定重走長征路? 就算他家有關(guān)系有門路,長期在軍人俱樂部寄賣泡椒鳳爪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敲定的事。 這是吃的,進人嘴巴下肚子的東西,萬一吃出個好歹來,是要擔責任的。 還有就是他火車票是什么時候買的? 從賣完今晚份額的鳳爪跟豆腐腦,再到借用車子去學校堵她下晚自習,一分鐘都沒耽擱,中間哪兒來的時間去火車站買票? 現(xiàn)在可沒有網(wǎng)絡(luò)訂票跟電話訂票啊,連火車票代售點都找不著! 孫澤努力保持鎮(zhèn)定,想要盡可能委婉地拒絕:“我這不是出去玩,環(huán)境艱苦,無苦小師父畢竟年紀還小。” 林蕊轉(zhuǎn)頭看無苦:“你師父不是讓你出門歷練嘛,你怕不怕吃苦?” 無苦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試探著問:“有飯吃不?好吃嗎?” 孫澤被他糾結(jié)的樣子逗樂了,隨口應(yīng)道:“有飯,好不好吃那就不保證了。” 電視劇放完了,無苦毫不猶豫地跳起來:“行,我跟你一塊兒過去。” 嬢嬢跟奶奶做的飯很好吃,奶奶家的床也很舒服,小元元很好玩。 玲玲姐給他織了頂暖和和的帽子,姑爹天天帶他去泡澡,周阿姨還給他買了雙漂亮的保暖鞋,嬢嬢在給他織毛褲。 他很愿意一直住下去,不過師父讓他下山歷練。 他要是一直這么歷練的話,師叔肯定會罰他頂香爐,連住持都救不了他。 林蕊看這孩子表情糾結(jié),趕緊借口幫他收拾行李,把人拉到邊上咬耳朵:“你不是說下山當貴人嗎?很可能他就是你要找的對象。你盯牢了他,看他每天做什么,等回來告訴我。” 無苦十分猶豫:“他是特務(wù)嗎?你為什么要盯著他?” 電視上頭都這么演,要密切監(jiān)視特務(wù)的一舉一動。 林蕊一滯,嚴肅道:“他的身份非同小可,我們要警惕有壞人利用他的身份干壞事。” 無苦恍然大悟,點點頭:“我瞧著他的確是個傻的,我肯定會好好看著他的。” 林蕊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喂!你個大字還沒學三百的文盲,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說人家名牌大學的學生傻啊? 她無語地朝屋頂翻個白眼,往包里頭塞費了她媽一整塊肥皂才洗出來衣服,給無苦打氣:“孫哥人最大方了,身上永遠都有吃的。” 少年,這就是個財主,放開肚皮敞著吃吧! 孫澤靠著墻吃吃地笑:“我們?nèi)锶镉窒氤允裁戳耍俊?/br> 房門開了,林父抱著睡著的小元元進來。林母跟在旁邊,手里抓著烤紅薯。 今晚有人在公園門口玩猴戲,小孩子都看熱鬧看到不肯走。 林母揚起烤紅薯,招呼小和尚:“無苦,吃完這個刷牙睡覺。” 這孩子容易肚子餓,臨睡前一定得吃飽了,不然夜里頭肯定睡不安生。 里屋只開了盞臺燈,林母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小女兒正在收拾行李,不由得驚訝:“這是做什么?” 林鑫無奈:“蕊蕊讓無苦跟著孫澤出去歷練呢。” 她怎么聽都覺得這事不靠譜。 孫澤就是個少爺脾氣,不要人伺候他就不錯了,哪里會照顧小孩。 偏偏無苦又從小在廟里頭長大,沒什么社會閱歷,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匱乏。 這兩人湊到一起,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么動靜呢。 林母嚇了一跳,板下臉責問小女兒:“你讓無苦走的?” 太不像話了,就算無苦吃的多點兒,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哪個吃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