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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八十年代錦鯉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8

分卷閱讀98

    跟林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真的要街邊那間房子嗎?地段雖好,可挺破的啊,得徹底扒掉重建。要不要重新再找個地方,說不定還能便宜點兒。

    他捏緊林蕊的手,示意她不能著了相。

    掏錢算命的都這德性,你越是冷淡不搭理,找來算命的人越是要往上趕著。

    人還真這點兒賤格,貼上去的不要,打一巴掌的反而要倒貼。

    孫澤朝他表哥使了個眼色,清清嗓子:“兩萬塊對不對?昨天你說的那個小別墅要兩萬塊。行,只要何半仙同意見我哥,這事兒我做主了,酬勞就是兩萬塊?!?/br>
    屋子門開了,表哥推走殘疾人士孫澤。

    “慢走啊,天黑,小心路?!绷秩镌诤竺娌槐安豢旱卮蛑泻?。

    門板一合,她跟蘇木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發直:兩萬塊錢啊,兩萬塊錢!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抓起那牛皮紙的信封往桌上倒,迫不及待開始清點。

    五十張,燈光下,整整五十張今年剛發行的百元大鈔在發著美麗的光。

    蘇木捂著的自己的胸口,小心肝一個勁兒地撲通,說話的聲音都大喘氣了:“這么多錢啊,他們出手也太大方了?!?/br>
    大方的跟漫天撒錢似的。

    林蕊雙眼直勾勾的,小聲呢喃:“因為他們的錢來的太容易了,是沒本的買賣?!?/br>
    三千五的錄像機,五千塊錢出手,短短一個月的功夫,一臺機子就能掙一千五。

    孫澤只是跟著他表哥小打小鬧,就拿了十臺。誰知道他表哥手里頭是一百臺還是一千臺啊。

    這一出一進,就是十來萬甚至上百萬。

    能想到去海南干房地產,手上沒錢可不行。

    蘇木點頭,錢來的太快了,掙錢的人就會發慌。尤其這種官倒,自己心里頭也清楚發的是昧心財,所以愈發要大方舍出去。

    他那位在香港蹬了腿的大師伯就是這樣,好多發大財的信徒給起供奉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炷香就捐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為什么非得五個八呢?因為吾發。

    蘇木懷疑用金子打出來的檀香也沒這個價兒,因為大師伯的一炷香就只有三根而已。大師伯說佛前三根香,可他老覺得大師伯就是不想多花一分錢而已。

    林蕊抹了把臉,惡狠狠地叮囑蘇木:“你爸回來了,你一定看死他。這兩萬塊錢,咱們必須得掙到手。

    掙錢沒錯,他爹都說了有錢不掙是傻瓜。

    可蘇木還是有點兒慌:“蕊蕊,要是海南掙不到錢怎么辦?咱們是不是得搬家?”

    林蕊搖頭:“不怕,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崩?!?/br>
    資本都是逐利的,所有人都相信那個能掙錢,所有的熱錢就會源源不斷流淌進去,然后花團錦簇,烈火烹油。

    至于什么時候崩盤,那真是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所有的商品都是有保質期的,她干爺爺看一回風水,還保一輩子不成?

    第43章 老大不好當

    林蕊溜溜達達上樓去, 她媽正在泡米準備明早煮粥。

    屋里的電視機開著, 身穿白衣的女歌手正歡快地歌唱:“請到天涯海角來, 這里四季春常在,海南島上春風暖,好花叫你喜心懷。……”

    林蕊忍不住樂了,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預示,提醒她應該讓大表哥去海南發展?

    看見女兒, 鄭大夫微微皺眉:“他倆找你聊什么天?。俊?/br>
    兩個大小伙子, 找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跟小小子, 能有什么好聊的。

    林蕊往床上一攤,隨手朝嘴里頭塞了塊牛rou干, 聲音含混不清:“哪里是找我啊,找我干爹呢,曲線救國。”

    林母拍了下女兒腦袋:“起來,又吃的滿床都是渣渣屑屑的?!?/br>
    她拿掃床刷子掃了兩下床單, 然后嘆氣,“現在的人,說起來講科學要現代化,卻專門信這些。”

    孫澤是江州大學的學生, 他那個表哥也是名校畢業, 結果還是白搭。

    別說他們兩個年輕人了,現在那些當官的、做生意的, 哪個眼睛不專門盯著“大師”,指望“大師”預言指點迷津, 簡直就是笑話。

    說起來,能做到這地位的人應該不算蠢吧,可為什么偏偏一個個都要做蠢事?

    林蕊從背后抱住母親,不停地蹭來蹭去,笑嘻嘻的:“因為他們心里頭沒底啊,慌啊?!?/br>
    官場沉浮變遷,商場變幻莫測,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他們能不惶恐么。所有的分析都是馬后炮,歷史有必然性更有偶然性。

    有宗教信仰的人比較幸福,關鍵時候可以將一切都丟給神。人類最懶惰,總希望萬事萬物都有一招致勝的捷徑。

    林蕊提前給她媽打預防針:“媽,你知道嗎,孫澤那個表哥要給我干爹五位數當酬金?!?/br>
    說著,她張開手指頭,沖她媽晃了晃。

    “啪—”

    林母手一松,掃床刷子掉到地上。

    她捂住胸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呆愣了半晌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也是,他們的錢真跟大風刮來的一樣。”

    一張批條就是十幾甚至上百萬,做的都是無本的買賣,半點兒風險都不用的撈錢。這錢還不跟紙一樣,想來多少就有多少。

    既然這樣,花出去又怎么會心疼?拉開皮包,漫天兒撒錢就是了。

    林母不反對政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大家窮了幾十年,被割資本主義尾巴割怕了,有膽量出來掙錢的,其實也擔著風險。

    那些養殖戶,那些小商販,風里來雨里去,既要擔心政策有變又要害怕虧了本,掙的錢即使多,那也是血汗錢辛苦錢。

    況且,人家切切實實滿足了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需求,為社會為國家創造了財富。

    可是這些官倒們呢?他們靠的是特權,吸的是國家跟老百姓的血,肥的是他們自己的腰包。他們憑什么先富起來?

    就因為他們的血統比別人高貴?

    流出來的都是一樣的血,她這個做醫生的還真沒看出來他們的血比別人貴在哪兒。

    林母伸手攬住女兒的肩膀,小聲道:“小孫在跟著他這個表哥做生意吧?!?/br>
    現在有關系有門路的,都在做生意。想發財不是壞事,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墒秦敻幻匀搜?,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

    林母看著小幅度點頭的女兒,輕聲呢喃:“那你知道他表哥為什么帶著他做生意嗎?”

    或者說,等于白送錢給他。

    “軍隊?!绷秩锔V列撵`,“軍隊經商?!?/br>
    孫澤的父親從軍,估計手上權力不小,身下的位置也不低。

    軍隊經商可是一塊大肥rou,多年之后整頓依然積弊難反。軍隊憑什么經商,憑借的當然是手中的權利。

    上輩子舅爺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