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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途停下歇了會兒,林蕊又踩上腳蹬,示意蘇木上車:“走,我們到前頭去。那邊紅彤彤的是什么啊?不會是棗子吧。” 蘇木嘴上答應(yīng)著,看到自己球鞋帶散開了,他蹲下來系鞋帶。 林蕊背對著他,喊了聲:“走了。”,車子直接往前溜。 蘇木目瞪口呆,跟在后面追:“蕊蕊,蕊蕊……” 然而林蕊哪里敢回頭,還以為他在車上坐著呢,立刻怒吼:“閉嘴,別鬼喊鬼叫的,老實坐穩(wěn)了。” 她一路沖到前頭,才發(fā)現(xiàn)那是棵石榴樹,枝繁葉茂,泛紅的石榴隱藏在綠葉間。 噢,九月份了,馬上就要中秋節(jié)。 林蕊想到此時中秋節(jié)居然不是法定節(jié)假日,頓時悲從中來。就是中秋節(jié)當天剛好是禮拜日又怎樣?為什么不能多放幾天假呢,起碼應(yīng)該放個三天。 “蘇木。”林蕊抬起頭看紅果,“咱們踩兩個石榴回去吃吧。” 周圍靜悄悄的沒聲音,林蕊警覺地回過頭,才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竟然空無一人。 她頓時火冒三丈,說好絕對不會偷偷跳下車的呢? 果然從八歲到八十歲的雄性動物都是大豬蹄子,一個都不能相信。難怪他當年追不到她媽。 蘇木跑得半條命都快沒了,上接不接下氣地大喊:“那你也得讓我先上車啊!” 他又不是小鹿純子,還要教練用自行車訓練跑步速度。 林爸個子高步伐大,走路跟蘇木跑得速度都差不離。他笑呵呵地看小女兒:“不是會了嘛,剛才你不是自己騎過來的嘛。” 林蕊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對啊!她會騎車了,她現(xiàn)在能自己一路騎下來了。 自行車這東西,一旦學會怎么騎,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一樣,根本不用怕自己掌握不了平衡,會從車上摔下來。 車子靈活的很,簡直如同身體的一部分,想它怎么動,她就怎么動。 林蕊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億。她上輩子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自行車居然這么好玩呢。 她興致勃勃地騎了一趟又一趟。先是從坡上騎到坡下,后面又騎著自行車爬坡。 路燈都點亮了好久,她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最后還是林父下了死命令,硬是勒令女兒回家。 就這樣,還是林蕊在前頭騎車,他跟蘇木靠著兩條腿在后面跑。早知道這樣,他就該把自己的自行車給騎出來的。 這丫頭膽子大的要命,上大馬路也不曉得害怕,愣是一路有驚無險地將自行車騎回了家。 她倒是歡天喜地,嚇得跟在后頭的林爸和蘇木魂都要飛了。 林爸甚至覺得,自己讓女兒學自行車是個巨大的錯誤。她分分鐘都能霍霍出事情來。 蘇木跑得氣喘吁吁,安慰林爸:“姑爹,蕊蕊要霍霍事情的話,騎不騎車都一樣。” 他一屁.股癱坐在門口的大青石上。 屋里頭的何半仙聽到動靜,手上抓著把炒花生,眼睛直瞥了眼蘇木,就專心致志地剝花生米:“回來了?正好,你姑爹也在,再叫上你嬢嬢,你給我磕個頭就成。” 林蕊聽得沒頭沒腦。 蘇木做什么壞事了,要給她干爺爺磕頭。 林爸卻是大喜過望,直接在樓底下扯著嗓子喊:“鄭云,你下來一趟,帶瓶酒。就拿柜子底下的那瓶。” 林蕊瞠目結(jié)舌,到底怎么了。她爸連珍藏的老酒都拿出來了。 窗戶從里頭,昏黃的路燈下,林媽喜形于色。她手上還端著個大海碗,直接招呼女兒:“蕊蕊,上來,幫媽端東西。” 蘇木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應(yīng)聲:“嬢嬢,我馬上過來。蕊蕊累了一天了。” “你坐著。”林母瞪眼,“趕緊洗洗手,把臉也洗洗干凈。哎喲,有干凈衣服吧?趕緊換了。” 林蕊懵懵懂懂,上樓拿了碗筷跟她媽走:“今天怎么了啊?” “好事。”林母腳步輕快,手中端著鍋魚頭豆腐湯,嘴上還抱怨著,“你干爹也真是的。晚上下班我碰到他的時候也不講,不然rou聯(lián)廠的凍雞翅我買兩斤紅燒了,也能加道菜。” 不該就燒魚頭的,應(yīng)該將魚身子也一塊燉了。 林蕊愈發(fā)云里霧里:“媽,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搞得跟過年過節(jié)一樣。” 四層樓能有多少步臺階,沒等林母回答,母女倆已經(jīng)走到小屋門口。 鄭大夫也不嫌棄何半仙屋子永遠邋里邋遢,直接將湯鍋放在屋中唯一的桌子上,笑著道:“行,今兒我不攔著你們喝酒。蕊蕊,去斬半只鹽水鵝回來,今晚你們放開肚子吃。” 蘇木蹲在角落里,頭發(fā)上還沾著自來水,他心里頭一陣接著一陣發(fā)慌,下意識地就站起身:“嬢嬢,我去吧。” 林母擺手:“不,今天你讓蕊蕊去。” “哎喲,你們倆口子就是愛一驚一乍。多大事情,還一唱一和的嚇唬人。”何半仙隨手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十塊錢給林蕊,眼睛示意徒弟,“你也去,給你干jiejie買點兒好吃的。” 蘇木郁悶,跳起腳強調(diào):“蕊蕊就大我半個月!” “半個月也是jiejie。”何半仙瞪眼,“沒大沒小的東西。” 說著,他就揚起巴掌。 林蕊趕緊拽著蘇木呲溜跑了。 第35章 師父變成爹 兩人一口氣跑到巷子里頭, 林蕊還糊涂:“怎么了?我干爺爺?shù)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我爸媽也怪怪的。” 蘇木心中打著鼓, 同樣忐忑不安。 他搖搖頭, 相當不肯定的猜測:“不知道。大概是他氣功突破大周天了吧。” 師父都練習了好多年,按理說大師伯都能御劍飛仙了,作為唯二的徒弟, 師父怎么也該突破大周天了。 “那不能。”林蕊想都不想,直接搖頭, “我媽最恨人練氣功。” 據(jù)說耳朵鼻子嘴巴認字最紅火的那幾年, 鋼鐵廠也有職工一夜通靈, 掌握了眉毛認字這項充滿創(chuàng)造力的絕技,就連還有電視臺的記者都被驚動了。 結(jié)果鋼鐵廠的這顆衛(wèi)星愣是沒能放出去, 因為鄭大夫直接戳穿了神人偷看的騙局。 后來還有記者以此為題材寫了專題報道,但是因為各種錯綜復(fù)雜的原因,報道沒能發(fā)表出去。 但經(jīng)此一役,鋼鐵廠的神人倒是再也不敢瞬間通靈了。 要是知道干爺爺練氣功, 還做菜喝酒呢,鄭大夫不直接掀了何半仙的桌子才怪。 吃飽了撐的,不好好琢磨針灸術(shù),出去看風水也行啊, 練什么氣功! 林蕊琢磨著, 轉(zhuǎn)過頭問蘇木:“我干爺爺最近都干嘛呢?買股票發(fā)財了?買彩票中獎了?” “嗐,上哪兒買彩票去。他老人家能干嘛, 看墳唄,成天鉆在墳堆里頭轉(zhuǎn)悠。”蘇木一臉理所當然。 現(xiàn)在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