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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好,反而惹了一身腥,有他這么做虧本買賣的嗎。 林蕊笑嘻嘻:“那我給你做好吃的唄,關東煮,保準好吃,而且不要你錢。” 孫澤忍不住嘆氣:“你媽沒說錯,你的精神頭果然都放在吃的上了?!?/br> 明明也沒經歷過大饑荒,明明林家也沒餓她一頓飯,這孩子怎么就杠上吃了呢? 吃了也不長rou,跟小蘿卜頭似的,就剩下一雙眼睛,看得真叫人怪著急的。 林蕊頭一扭,直接甩著小辮子走了。不想跟這種人多說半句話。 舅媽幫芬妮拎著大袋子,回頭問跟出來的林蕊:“蕊蕊,這蒸餃怎么做啊?回家我做給鵬鵬吃去?!?/br> 林母笑道:“那可得等段時間,現在天熱,rou皮凍不好做?!闭麄€鄭家村包括小店也沒臺冰箱。 舅媽笑出聲:“這不是問題,大王村辦冰棒廠了,到時候我過去借一下他們的冷柜就好。” 林蕊差點兒給當場跪下,吃貨的精神天下無敵。難不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蘇木在邊上插嘴:“不用吧,我聽蕊蕊說外婆家有井啊。把冰棍放在盆子底下,吊在井水里頭,應該也能凍起來吧。” “這主意不錯?!本藡尭吲d起來,“蕊蕊,快說說,要怎么做。鵬鵬還有老太他們肯定都愛吃?!?/br> 都說貼秋膘,這都要白露了,可不得趕緊補補。 待到林蕊跟她媽你一言我一語把步驟描述完之后,舅媽咋舌:“這還真是要買個冰箱凍起來,一次包上幾百個。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上鍋蒸?!?/br> 包一趟餃子得費上半天功夫了。 林蕊跟著抱怨:“可不是,店里頭還沒的賣,不然我就直接買了下鍋煮?!?/br> 上輩子,她媽跟后爸恩愛出國游的時候,她可是靠著某拼購五塊九毛九的速凍水餃活了半個月。把每個口味都嘗了個遍,居然也沒吃膩。 舅媽哈哈大笑:“那就包上個千八百個,直接凍上了拿出去賣?!?/br> 舅舅哭笑不得:“你想的倒挺美。人家拿回家還不得馬上下鍋,不然照樣得壞掉?!?/br> “買冰箱啊?!本藡屜氲耐R全的,“有了冰箱,凍餃子直接塞在冰箱里頭。下田回來,也不用點火燒飯了,直接拿出一包餃子下鍋煮就好。有菜又有rou,跟過年還有什么差別?!?/br> 舅舅無奈:“難怪你跟蕊蕊最能說得到一塊兒去。” 琢磨吃的,一頭精神。 林蕊眼前一亮,拽住舅媽的手:“可以開餃子廠啊。天冷了吃冰棍的人少,那冰柜不都空下來了?剛好可以凍餃子?!?/br> 林母聽她胡說八道就頭痛:“你又要你舅媽養蚯蚓又要她養雞,現在你還想讓她包餃子給你吃。蕊蕊,你把你舅媽當幾個人用?” 越說越沒譜了。 她弟媳婦農忙下田,農閑養雞,還要照應老太公婆以及兒子,忙得跟陀螺似的。蕊蕊這是怕累不死舅媽??! 舅媽倒是丁點兒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能者多勞,說明我們蕊蕊看重舅媽,對不對?” 林蕊認真地點頭:“咱們家的大人當中,舅媽最有銳意進取的精神。我爸媽就愛圖穩當,我喊我媽出來開診所,她都不愿意。舅媽,我看好你哦?!?/br> 你就是我pick的創業先鋒,我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你身上。 林蕊沖著舅媽眨眼睛。 舅媽笑得愈發厲害:“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說不定將來我還真能當個女廠長呢。” 舅舅笑著附和:“那可不止,你當著兩個,不,三個長,還有養雞場跟養蚯蚓的領導等你當?!?/br> 根生叔叔一直走在前頭,和林爸一路走一路抽煙,并不參與后面灌湯餃子的話題。 此刻,他卻突然轉過頭,認真看著舅媽:“要真開起來,鵬鵬媽,我報名給養雞場打工。” 他抬手示意自己還包裹著的手指頭,“我的手現在就這樣,小工肯定做不了,不過喂雞什么的,應該沒問題?!?/br> 說著,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個當哥哥的人,不能欠債不還,觍著臉占你們的便宜。” 送完舅舅舅媽和芬妮父女兩家人上出城的公交車,林家夫妻轉頭領著女兒跟蘇木乘回家的車。 何半仙才不會送人呢,有啥好送的。從醫院大門出來后,他自己先抬腳回家去了。 林蕊趴在她媽身上,嘟著嘴念叨:“我還是不喜歡根生叔叔?!?/br> 林母伸手點點她的腦門子:“小沒良心的,你小時候是誰扛著你去上會場的?你還賴著不肯回家。” 會場是江州本地的說法,全稱叫交流會,類似于趕集性質,春夏之交舉行,一年一度。 對于農民而言,這是不遜色于過年的熱鬧。小孩更是提前個把月就掰著手指頭盼日子。 可惜現在的林蕊早就換了芯子,她沒有回憶濾鏡,毫無所動:“一碼歸一碼,根生叔叔不對,我就是不喜歡?!?/br> “我也覺得他不地道,應該批評。”蘇木湊過來,滿臉嚴肅。 芬妮多可憐啊,被逼得都走投無路了。 “蘇木!”林母面沉如水,低聲輕叱,“不管別人怎么說怎么看,你不能在心里頭講你根生叔叔的不是。沒他就沒有你?!?/br> 林蕊驚恐地捂住嘴巴,覺得自己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驚天大瓜。 沒根生叔叔就沒有蘇木,難不成?天啦,那他還拼了老命瞎折騰什么兒子,難道私生子不值錢,必須得嫡長子才有意義? 林母一看女兒那豐富多彩的表情,就立刻將小丫頭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現在的電影一天到晚都放些亂七八糟的,好好的孩子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鄭大夫瞪眼,目光警告女兒不許胡說八道,她只言簡意賅:“你根生叔叔救過蘇木的命。” 林蕊稀奇了,蘇木從小被她干爺爺帶大的。既然拿藥的時候,干爺爺連根生叔叔過世的老母親都搬出來了,為什么不提蘇木這茬。 鄭大夫語塞,含糊其辭:“那時候你干爹還沒收養蘇木?!?/br> 何止是沒收養,那個迷霧重重的清晨,蘇木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1977年冬天恢復高考之前,大學從工農兵學員中直接招收學生。 下鄉知青只有經過貧下中農推薦,才可能獲得上大學的機會。 這個推薦,真正有權拍板的人是公社革委會主任。 1973年的夏秋之交,陳根生就是在距離公社革委會辦公室不遠的大溝里頭,撈起的年輕女知青。 他撐船帶著鄰居家的小弟鄭援朝去隔壁鎮上供銷社買化肥??~緲的煙波中,他聽到了“撲通”一聲響,然后船槳碰到了一角衣衫。 船上兩人都驚呆了,趕緊想伸手去拽跳河的女人。然而對方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根本不理會兩人的呼喊。 水面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