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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識跟精神面貌更重要。mama不希望你跟別人攀比,因為攀比永遠沒有盡頭。你是萬元戶,人家一筆生意就成了百萬元戶。你說,能比的完嗎?” 林蕊眨巴眼睛。娘哎,我的親娘,你能不能別說得這么深奧啊。 她沒別的想法,就是不能看見錢就在眼前,她還不彎腰撿起來。 “媽,你也看到了,我們連一個月都沒干完,就掙了這些錢。要是捋起袖子干一年呢,咱家也是萬元戶。” 林母摸著她的頭,微笑:“蕊蕊是覺得沒錢花不自在了?媽以后每天都給你一毛錢,怎么樣?” 現(xiàn)在鑫鑫上大學,每個月都有補貼,基本上夠管自己。家里頭的開支賬簿還是能夠勻出蕊蕊的零嘴錢的。 “哎喲。”林蕊又要滿床打滾,“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哄小孩啊。” 林母看著撒嬌耍賴的小女兒,笑著搖搖頭:“你看看你,是不是個小孩?” “媽。”林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抱住她媽的胳膊,急切道,“你看,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又沒不上學,你就讓我繼續(xù)做下去吧。” 林母臉一沉,一巴掌拍到她后背上:“你不想上學啦?你看到哪個學生做小生意的?我告訴你,只要有人舉報,你們學校立刻開除!” 校園也不是象牙塔,外頭人都忙著掙錢時,學校里頭照樣有學生腦筋活泛,做起了小生意。 校方勃然大怒,下了死命令,堅決不準,否則一律開除。 林蕊搖著她媽的胳膊:“那你下班以后搞唄。媽,我跟你說,解放公園門口的夜市生意不要太好。我們的串串香跟壽司可受歡迎了。你一晚上的營業(yè)額,一百塊錢小意思。” 林母敲她的腦袋:“你是想讓你媽我被開除,對不?” 林蕊立刻鼓動她媽:“您真不如出來單干。” 眼下林母的收入跟她在醫(yī)院的醫(yī)專同學相比,似乎沒有什么差別,福利待遇還更好些。可等到退休之后,那差距就一天天的顯出來了。 一個事業(yè)單位,一個是企業(yè),而且還是后來破產的企業(yè),退休工資差了整整好幾倍。人家一個月七八千,她卻只有一兩千。 “越說越沒譜,全是怪話。”林母皺眉,“我看你還是皮癢。” “媽——”林蕊撅著嘴巴,“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林母是老醫(yī)專出身,后來又歷經“文.革”,走的是全科醫(yī)生路線。她不僅內外婦兒通吃,還中西醫(yī)結合,什么針灸、拔罐、刮痧等等,一樣不落。 這樣的人才,最適合在居民區(qū)開診所。大病去醫(yī)院,小病可以直接在家門口解決。 上輩子,林主席在定點醫(yī)院還全額報銷醫(yī)藥費呢。有個頭疼腦熱的,林主席照樣愿意自己掏錢直接在小區(qū)門診解決了。 “媽,你想啊。你們這些廠里的職工看病是國家報銷,可是進城務工的人沒有啊。他們同樣會生病,他們生病了怎么辦?肯定要找地方看病。開小診所一來能掙錢,二來能為更多人提供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是好事。” 林母又好氣又好笑,點著她的腦袋道:“行了行了,越說越沒譜,我還在講你呢,你先打算策反我?逃課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林蕊立刻化身為樹懶,掛在她媽身上,一個勁兒哼哼唧唧,死活避重就輕。 “你別想了,學給我繼續(xù)上,不許再打歪主意。”林母蓋棺定論,“這錢,我先給你們收著,免得你倆又使壞。” 林蕊驚呼:“不行!媽,錢放著很快就不值錢了。” 現(xiàn)在一千五百塊瞅著好像不少,過兩年大概就買不了什么東西。 現(xiàn)在菜場上的rou類就一天一個價,都快翻倍了。就連巷子口郊區(qū)農民挑來賣的蔬菜也一樣,茄子已經三毛錢一斤。 林母笑道:“那我去商店也搶三五十條羊毛褲回來?” 聽培訓班的同學說,云南還有人為了搶毛線直接大打出手。 “不,媽,你得錢生錢。所有的易耗品價格都會有上限。”林蕊嘆氣,“既然你不肯接手我們的生意,又不愿意開診所,那這錢我只好投資給舅媽了。” 現(xiàn)在雞蛋銷售市場全面放開,雞蛋的需求量在飛速上漲。舅媽的養(yǎng)雞場剛起步,完全處于小打小鬧的狀態(tài),她應該盡快擴大規(guī)模,搶占市場。 “我看好我舅媽的魄力。”林蕊得意地揚起頭,“這一千五百塊錢就是我投入的股金,將來我要吃分紅。” 林母拍了下女兒的屁.股,嗔道:“算盤珠子撥得倒精。這錢不是有一半歸蘇木嗎?” 林蕊朝蘇木抬抬下巴:“我那是替他管著錢。就他跟我干爹這樣,錢在身上都過不了夜!” 要不是對何半仙的人品尚還有點兒信心,她都懷疑上輩子她干爺爺是直接拿蘇木換錢買酒喝了。 所以后來才沒臉提起這個徒弟。 林母戳女兒的腦門,又好氣又好笑:“在你身上能過夜?你比蘇木更能霍霍錢。哪次壓歲錢你能過了正月?” “我那是開源,開源比節(jié)流有意義多了。”林蕊嘆氣,“怨誰呢,誰讓我媽不肯掙錢呢。” 林母叫她給逗樂了:“你就是運氣好,一把頭掙到錢了,所以光看見賊吃rou,沒看到賊挨打。不管干什么,都有成功的失敗的。” “鋼鐵廠也一樣啊,誰能保證它一直開下去。萬一它不行了,也倒閉了,你跟爸爸怎么辦?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頭,否則風險太大了。” 林母愣了下,拽拽女兒的小辮子:“你還想挺多的啊。行了,趕緊洗澡早點兒睡,明天還要上學呢。” 她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硬座,同樣累得昏昏欲睡。 林蕊眼巴巴地看著蘇木,惋惜不已:“看樣子,以后只能你自己一個人做生意了。” 她想哭,這起碼得損失一半錢。 林母皺眉:“不行,沒碰上事兒都不知道害怕。你也安生待著,等你師父回來了,我跟他好好商量商量你以后的事情。” 話音剛落,走廊上就響起腳步聲。 林蕊的耳朵多尖啊,一下子就辨認出那是特屬于她干爺爺?shù)牟椒ァ?/br> 何半仙笑瞇瞇的,敲著門道:“我怎么聽到有人念我。” 林母沒讓何半仙進屋,直接開門出去:“老何,有點兒事情,我要跟你談談,咱們下去說。” 屋子門關上了,林蕊跳下床問蘇木:“你膝蓋怎么樣啊,痛不痛?我媽也真是的。” 罰她跪搓衣板也是就算了,怎么能連蘇木都罰。 蘇木呆愣愣的,突然間笑起來,滿床打滾:“我真高興,從來沒人罰過我。” “你傻啊。”林蕊覺得這孩子的腦袋瓜子堪憂,委實不像個聰明的娃。 蘇木傲嬌地“哼”了一聲:“你知道什么啊,大家都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