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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自己主動要進學校的。” 學霸不知道的是,如同林蕊這樣的學渣,每個月都有那么二十幾天想炸.學校,其他的日子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因為放假。 林蕊一步三挪地走進校園,又開始滿臉懵。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個班啊。 課本上倒是寫著初二(3)班,可那是初二。 “林蕊,你干嘛呢。”校門口走進位個頭跟她一般高的小男孩,看著她滿臉嚴肅,“你可別想逃學。” 林蕊驚訝,她媽這人品混的喲,居然誰都知道她有可能逃課。 “走吧,我表哥打電話問過了,咱倆一班,直升初三(3)班。”男孩子掏出手絹,斯文地擦掉額頭上的汗,“你是先去教室,還是先去拿書?” 林蕊有點兒懵:“那個,報名在哪兒?” “教室啊。”男孩皺著眉頭看林蕊,“你不會吧,放個暑假跟丟了魂一樣。” 林蕊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姐天天逼著我看書寫作業(yè),我能活下來都是奇跡。” 男孩滿臉“我信你的邪”,搖搖頭:“拿走吧,我們先去拿書,直接放書包里頭,還省的捧在手上費力。” 林蕊覺得這孩子也有點兒傻。放在書包里頭,難不成就不自己背了?不照樣費力得很么。 兩人背著書包去后面的行政樓大房間。 林蕊看到門上牌子掛著“勞務(wù)科”,有點兒囧,不明白為啥發(fā)書歸勞務(wù)科管。 門口桌子后頭坐著位中年婦女,看到跟林蕊同行的男孩就皺眉:“陳樂,就你倆怎么搬書?” 說著她站起身,滿臉不痛快地去點書,小聲抱怨道,“找個女同學過來幫忙,虧你想的出來。” 陳樂目瞪口呆:“不是,我們就打算拿自己的書。” “不行,必須得以班級為單位領(lǐng)走,不然我這書沒辦法發(fā)下去。” 中年婦女轉(zhuǎn)過頭看林蕊:“你,去你們班上把男生都叫過來,領(lǐng)全班的書。” 林蕊“啊”了一聲,遲疑著不動身,眼睛直往陳樂那邊瞟。 這任務(wù)有點兒艱巨,鋼鐵廠職工子弟中學略大,她不知道初三(3)在哪兒。 陳樂不明所以,一邊跟中年婦女核對名單,一邊催促林蕊:“快去啊,叫男生全部都來,這么多書呢。” 林蕊只得硬著頭皮出去。鼻子底下一張嘴,問人吧。 她繞過小花壇,走上林蔭道。面對左右兩棟樓的分叉口,她鼓起勇氣問旁邊一位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男人:“老師,請問初三(3)班怎么走?” 男人看了林蕊一眼,微微點了點下巴:“跟我走吧。” 林蕊“哎”了一聲,乖乖跟著人一路走進教室。 班上已經(jīng)坐滿了學生,高個子男人站在講臺上冷笑:“我看有些同學是一個暑假玩瘋了,連學校大門都不知道往哪邊開!” 缺乏同情心的學生毫不留情地嘲笑著他們的同窗,轟天的笑聲中,林蕊絕望地在心中嘆氣。 她就知道她跟學校八字不合。她怎么知道自己隨便問個路,就問到了自己班主任頭上。 然而工作還是要做的,她只能硬著頭皮傳話。勞務(wù)科找班上的男生去領(lǐng)書呢,陳樂已經(jīng)在那邊等著了。 班主任李老師一揮手:“去吧,男生領(lǐng)書,女生以小組為單位,一組掃地,擦洗黑板跟講臺,三組擦桌子,四組擦玻璃,動作快點兒。” 林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屬于哪組人,還是位剪著幸子頭的姑娘朝她招手:“蕊蕊,這邊。” 她趕緊跟找到組織一樣奔過去,將書包塞進空桌肚中。 “你作業(yè)做好沒有?物理還有化學的卷子寫了多少?”幸子頭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林蕊,“你姐肯定會幫你的吧。” 林蕊心里頭快笑翻天了,果然人以群分,頭大暑假作業(yè)的不止她一個人。 李老師走過來催促:“干嘛呢,還不快動。教室臟成這樣能發(fā)書?你們玷污知識嗎?” 林蕊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現(xiàn)在人說話都這個調(diào)調(diào)? 她趕緊低眉順眼地起身,拉著幸子頭姑娘去找抹布。她們隸屬第四組,分到的任務(wù)是擦窗戶。 可惜班上抹布根本沒幾塊,不少人連桌子都被迫用衛(wèi)生紙擦。 幸子頭從自己的練習本上撕了兩張紙,分給林蕊一張:“蕊蕊,老李重男輕女,是不是?” 林蕊連連點頭:“就是,搬書不過一趟路。整個教室都歸我們打掃,他也好意思。” 幸子頭左右看看,用肩膀撞林蕊,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啊,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你知道老李為什么從省實驗高中掉下來教我們初中嗎?” 林蕊趕緊豎起耳朵,裝出感興趣的模樣:“為什么?” “他家超生。”幸子頭跟林蕊咬耳朵,“他那個周歲的小兒子是超生來的。” 林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不過只是貶黜,從重點高中下放到普通初中,而不是直接開除公職,已經(jīng)夠?qū)捤傻牧恕?/br> 幸子頭撅起嘴巴:“他本來還想放在農(nóng)村想瞞天過海,結(jié)果農(nóng)村查的比城里頭還嚴格。人家有硬指標下死命令的。” 林蕊點點頭,她這個暑假已經(jīng)見識到了。 “聽說——”幸子神色愈發(fā)神秘,“他老家是生了都得掐死的。他們村上有個女的嫁的是鰥夫,丈夫那頭已經(jīng)有個孩子,這女的又懷了一個。不知道為啥這也超生了。女的都要足月了,愣是被抓去打胎。” 結(jié)果抬著人往醫(yī)院趕的路上,孕婦肚子疼了,直接生在了田頭。 然后慘絕人寰的事情發(fā)生了,大隊書記為了保證一戶家庭一個孩堅決不超生一人的指標完成,居然直接掐死了這個孩子。 林蕊嚇得臉色慘白。這也太過分了吧,生下來就是命,這是謀殺! “嗐,你媽不是醫(yī)生么,這你也稀奇。”幸子笑林蕊少見多怪,“醫(yī)院里頭打胎下來沒死的怎么么辦?一個水桶放邊上,直接摁進去淹死。” 林蕊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她…她們怎么下得了手?” 那是命啊,醫(yī)生護士不是救命的嗎?怎么能殺…… 幸子頭嗤笑:“蕊蕊你傻了啊,凈說怪話。這樣還干凈,像省中醫(yī)院有個大冰柜,打下來的小孩都先丟在冰柜里。你猜怎么著?” 林蕊猜不到,她聽了個比聊齋更可怕的故事。 丟進冰箱的孩子沒死,半夜凍醒了,在里頭哭。 值班醫(yī)生護士嚇得魂都飛了。 林蕊臉色慘白,再不敢聽更多的故事。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大隊書記掐死了那孩子,人家不跟他拼命?” “拼,怎么不拼?女的丈夫直接拿起把鋤頭,敲死了大隊書記的孫子。他說大隊書記讓他絕戶,他也要斷了大隊書記的根